沉吟曲_病弱青溪少东家攻固执弃犬贺然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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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青溪少东家攻固执弃犬贺然受 (第1/3页)

    ——可是月亮总这么不近人情,只远远地冷看站在地上仰望它的人,没有一点垂怜,清冷疏离。——

    病弱青溪少东家攻×固执弃犬贺然受

    你再见到贺然,是采药时误伤了脚几近滑下悬崖好容易捡了条命,却在回竹林时为了避雨,一脚踩空掉进了一处地道。

    你一瘸一拐,沿着地道摸索着前进。

    这里你来过,却并不熟悉,是通往将军祠地底的暗道。

    外边淅沥沥下着雨,风吹过,凉飕飕的,你不方便再从原路回到竹屋,只好先歇了会儿,再起身扶着墙,往里边慢慢走。

    一路上没有声响,也没见到人,只有你忍受不了黑暗,取出火箭射亮的火炬还在静静燃烧着,细细听见火油滴落的响。

    好安静,好清冷。

    你颠了颠背篓,忽视鼻子的酸涩感忽视,也不去听老鼠走过时发出的细碎声响。

    ——不然还是养一只妙妙喵吧,好歹不用再一个人。

    你这么想着,可走过一个转角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江叔尚且不能一直陪着亲手养大的你,你又哪里有自信养好一只妙妙喵呢?况且自己因隐疾常年游走山林悬崖间寻草药,若是哪天…又何留它一只猫,孤零零的,等一个随时可能回不来的人?

    你自顾扬起唇角,拍拍衣上泥印和擦痕,拖着伤腿,平静地朝前边徐行。

    背篓里的草药安静地陪着你,不时散发着清爽的草木香气,一点一点驱散着你的困乏。

    ——还好,你并非一无所有。

    你一边走,一边没心没肺地想着,还好寒姨不在,不然定是要紧张你的。

    你又觉着很难过,走过一段漆黑压抑的路,不知怎的,就哼唱起了江叔给你唱过的曲子,带着沙场的风霜,沧桑却慷慨异常。

    空荡荡的地道在时间的打磨下轮廓渐渐模糊,像一位垂垂暮老的老者,用沙哑漏风的嗓子回应着你清脆的歌声。

    你安心了,不再顾虑火箭已然耗尽,哼着这首熟悉的乐曲,仿佛江叔就在你身旁,一直都在,以后也都在。

    手摸过渐渐熟悉的墙砖,你知道就要到了。

    不等你抬眸去仰看那高大的将军石像,却先瞥见一道身影,静静坐在石像的脚边。

    很安静,听不见他发出一点响动。

    那种孤单的感觉没有因为见到第二个人的出现停止,截然相反地,孤独感愈演愈烈。

    你停下步子,不觉也不再哼唱。

    背着药篓,你迟疑地抓紧背篓的带子,轻声缓步地靠近他。

    等你转到他跟前,终于看清了那半张乱发下胡茬泛青的脸和不见血色的唇,心如镜碎般剧烈跳动,宛若随时准备挣脱胸腔的束缚。

    你抬起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他似乎睡着了,盘腿坐在将军石像边,安心地像是忙碌一整天回到窝里的疲倦大狗,眷恋着这里,深深信任着这一方有将军的小天地。

    你的手指很轻柔地滑过他的唇角,如贺然曾经见过向往过的,将军笑起来时的那缕如风温柔。

    贺然扬起唇角,神色也放松下来,似乎沉浸在什么甜美的梦里。

    目光紧盯着他微干的唇,你的心几乎跳出胸腔,急不可耐地期待,期待能得到这个,你第一眼便喜欢的人。

    可你终于还是放下了手,转而柔柔牵起他靠在冰冷石像上的那只手,冷凉冷凉,他却宛如捧着温暖。

    你将脸埋进他的大手里,轻轻地呼吸。

    他的手粗糙而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想来是为了见将军,特地整饬了自己。

    可是他想再见的人,却再不能看见。

    你心里泛起酸痛,涌起密密麻麻针扎般难过。

    你心疼他。

    没来由地,心疼他。

    贺然触碰到一手的温软,他看不见,却闻到隐约药香,与将军之前受伤时的味道是一样的。

    贺然这么想着,期待着,手指都带着祈求般的颤动,一点一点,你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任由他那双杀人无数的手滑过你的轮廓——可竟没让他失望,那般熟悉,叫他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唇,僵怔片刻,终于搂住你。

    可分明你远不如将军那般高达威武,常年的修身使你清瘦得厉害,贺然没有怀疑,他只当自己还在梦里。

    他渴望着上天怜悯,赐他再见到将军,而今,定是执念深沉,叫他终于梦到了将军。

    贺然激动地收紧了手臂,不待你说话,却听见他用颤抖也难掩激动的声音唤你:“将军……”

    你愣怔,欢快的心跳在这一刻骤然迟缓,只觉浑身都失了温暖,不知所措。

    ——我不是将军,我有自己的名姓。

    可贺然的依恋与笑意这么真切可触。

    你轻叹一口气,捧起他的脸。

    ……

    贺然先是错愕地张开唇,唇瓣抖动着,面上也显出茫然无措,但他不躲不避,呆在原地任由你随意对待他。

    你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不带情欲、没有温存的吻,你只是想着,这样他会不会好受些。

    贺然突然伸出手握住你那只伤痕累累的手,他看不见上边干涸的血迹,也因常年的杀伐,他不觉有异。

    你坐直身子,垂下眼睫,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向他介绍自己,却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总会叫他失望。

    所以你又合上唇,垂着的眼眸那么安静。

    你只想抱住他,或者央他抱住你。

    ——你已冻得不知冷暖。

    贺然也觉出手下的那只手冰凉得厉害,湿漉漉的雨水混合血水,几乎带走了你所有的温暖。

    他捧起你的手,放在唇前哈气。

    这么清冷寂静的地方,狭小却空荡荡的,却容下了两个孤独的、相依偎的灵魂。

    只不过一个是为着自己的幻想而温热光亮,一个却只是借着光亮,虚假地修整着自己,直至契合。

    贺然为你暖手,你始终垂着眼,不去看他的神色,忧心会被那抹惊人的欢喜灼伤——毕竟你只是…借了这张脸的光。

    或许是贺然这一刻过于鲜活,你竟也贪恋顿生,终于舍得抬起眼,试探着,将脸靠近他,声音模糊不清,几乎带着乞求,颤抖:“亲亲我吧……”

    贺然顿了顿,你却紧张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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