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重生,父子年上)_山河倒转乾坤易.十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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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倒转乾坤易.十一 (第2/3页)

纸张勉强拭去W渍後重新阖上了奏摺,将之放回了右手边那堆「待批覆」的小山上。

    ──他无法随己意将高如松千刀万剐,可偶尔偷懒一回还是成的。

    想到紫宸殿里的Ai儿,萧琰心头一暖,当即由案前长身而起,让曹允摆驾回了寝殿。

    ***

    萧宸不晓得岐山翁那套名为「生生诀」究竟有多麽神奇、多麽顶尖、又有多麽难学。他只知道重来一世,尽管周身如影随形的倦怠感和x腹间时不时传来的闷痛感让他十分难熬,可有了前生在北雁军中的经验,同父皇交代完这篇功法的次日,他就在「日暖则曦」前成功捕捉到了那丝玄之又玄的「生生之气」,於旭日初升的光芒中成功窥得了武学的门径。

    修习内家功法,除了天资根骨外,最重要的就是能定能静、更要有持之以恒的无上毅力。萧宸在父皇面前虽总是一副天真活泼的样子,骨子里却毕竟仍是那个十八岁横Si、又以魂灵之姿在父皇身边飘荡了一千多个日子的少年皇子。有前生被迫宁心静气调养身T的十年、落入北雁手中後暗无天日的拷问刑求,和做为魂灵时那种只能旁观而无法g涉、甚至连己身的存在都难以确定的孤独,静下心来练功对他而言自然称不上什麽难事。

    他每日寅时而起,在父皇特意辟给他练功用的小小静室里观想存养,将天地间弥漫积蕴的生生之气逐丝引入T内,既而「顺其自然」、如水路自成那般让所收聚的生生之气在T内小周天流淌运行;待小周天成,那些个生生之气便会沉入丹田、自然而然地归他所有了。

    萧宸学这套功法只是为了驱除毒X强身健T,又出身帝王家,对那些争强斗狠的江湖事顶多也就是当成故事听听而已,并没有什麽太大的兴趣;是以不论前世今生,他都不晓得自己的天赋根骨究竟出sE在何处,更不晓得甫一行功存养先天气就能自动形成小周天往复不休,是何等逆天的资质。

    要知道,天下内家功法不知凡几,小周天都是基本中的基本、也是最难攻克的一段,盖因yu成小周天,便须得打通任督二脉;只要打通任督二脉、形成了小周天,这个人在功法上便可算是「小成」了。

    而萧宸之所以能省略以後天化先天的步骤、一入门就直接存养天地间的生生之气──也就是先天气──便是因为他那万中无一、天生百脉俱通的超凡资质。只是他不懂江湖事,不晓得自己的这番成绩能羡煞多少人,顶多也就是在成功窥得门径後开心了一阵子而已,却是丝毫没有骄矜躁进之意,无形中更合了这「生生诀」的功法宗旨。

    或许是那生生之气於身T颐养调理的作用,尽管萧宸每日都要从寅时初刻行功到卯辰之交,一耗便是近两个时辰的光景,但他收功後却不仅不觉疲惫,反倒还感觉脑袋清明不少、身子也相对轻省,虽无法完全消除T内因毒X侵害所致的倦怠和疼痛,却能暂时减轻身T的种种不适、也让他每日清醒的时间因此得以再延长一些。

    ==============简T================

    君臣几人早在康平乱弭之初便已拟妥了收复镇北军的方略,如今虽出了皇嗣案这麽个意外,整T计画的进行却仍是相当顺利的……在沈燮看来,萧宸遭祸之事既已无从扭转,萧琰身为帝王,便当忍一时之气顺势而为,做出合适的姿态引高氏一系入彀,才不至於白费了皇二子的牺牲。

    其实这一点,便无需沈燮相劝,萧琰自身也是再清楚不过。

    可不论再怎麽清楚,一想到高氏的猖狂和宸儿所受的苦,x口的气便怎麽也消不下去。

    他之所以会请二人来此,就是明知不可为、却仍不禁想看看能否有实现心中所愿的方法。

    也因此,尽管沈燮已将态度表达得十分明白,他却还是忍不住又:

    「收服镇北军需按部就班;然直接设法诛除高如松呢?真全无办法可想麽?」

    「办法当然有──问题只在於代价几何。」

    沈燮答道;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打方才便不言不语形若木雕的楼辉,不由暗叹了声老狐狸。

    不过楼辉身为皇二子外祖,此时不论赞成还是反对都有所不妥,这劝谏之任自还是得由他这个帝王侧近兼谋士担纲了。

    「yu直接诛除高如松,办法不外乎几种:一则收买其身边亲近之人下毒暗害;二则选勇武之士当面刺之;三则寻合适罪名使其定罪就缚;四则与北雁联手,於边衅中趁乱杀之。」

    「选择第一种,问题在於这亲近之人该如何挑选、又该如何收买。若不密事泄,就算高如松有所顾忌不曾兴兵,十有也会整出些事端来。」

    「第二种……且不说这人选同样是个问题,就是真选出了人、这人又能突破重重险阻侥幸功成,朝廷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更别提如今对镇北军的渗透离间才进行到半途,高如松一Si,其手下将领会如何反应犹未可知。若有蠢人因此打着为高如松复仇之名揭竿而起,先前的诸般努力岂不尽皆付诸流水?」

    「而第三种麽……定罪不难,可若高如松拒不受缚,这罪定了不仅毫无用处、只怕还会生生将其b反。至於第四种,这等与虎谋皮的愚昧之举,圣人想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先生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沈燮这番话绝对称不上好听,但萧琰虽然神sE沉郁,听到末尾也仅是低声一叹,并不曾因此对这位亦师亦友的幕僚动怒。

    因为沈燮只是说出了他心底明白、也早就暗中筹谋推算过一回的事情;只是他不肯Si心,才会在两人面前将这事儿又提上一回,好让沈燮条理分明地分析一通、彻底捻熄他心底犹自窜着的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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