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的小妈 (第2/2页)

隆起的小腹收缩发硬，传递出危险的信号，他也不会停下。他越来越沉迷于这种可以由自己掌控的快乐，不用看他的丈夫的脸色，不用忍受过于激烈造成的疼痛不适。除了对于被人发现的担忧，追寻快乐的时间总是自由而放松。

    但是一直专注于此，快感的阈值就会越拔越高。厌倦了那些触手可及的小玩具之后，彼得想要寻找新的刺激。现在他的孕期刚到第十八周。

    ???

    彼得刚跨出门口，哈利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大家都在等你，怎么会无处可去？”

    彼得再一次避开哈利的眼睛，那对蓝绿色珠子像在发光，照得他无所遁形。看来避而不谈不会让哈利轻易放过他。

    “只是……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彼得喉头滚动，缓慢组织语言，“也许你无法理解，哈利，和你父亲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改变了我，他让我意识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以前总是疲于奔命，总在处理工作、学业和感情上不断冒出来的麻烦，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但这么多努力总归值得一些回报不是吗？可是很多时候，在原本的世界无论我多么竭尽全力，我做出的选择最后都会招来命运的嘲讽。然后我……我不确定，也许我是真的累了，恰好这时诺曼邀请我加入他的世界，他让我知道我可以成为新的自己，是他把我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样子……我没办法再回去了，哈利。”

    这段自白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哈利当然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但彼得又望进他的眼睛，似乎在恳求他不要再逼问下去。

    可他不知为何对此感到愤怒。

    “所以你真的是个同性恋，嗯？”哈利感到皮肤上升起一股热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产生的这种情感，嘴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会第一次见到我爸就想吸他的rou了吧？用你的聪明劲儿和科学奖吸引他的注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花钱买你的屁股——该死，其实你们几年前就鬼混在一起了吧？只有我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你的行为像什么吗，彼得？满嘴谎话的婊子！”

    哈利控制不住自己逐渐拔高的音量，侮辱性的词语喊出口的那一刻他有些后悔，但他希望彼得厉声反驳这些糟糕的指控。

    他希望彼得能够坦诚面对他。

    彼得沉默许久，捂着脸，倚靠着门框缓缓跪坐下去。

    “你说得对，哈利，我是个该死的婊子……”

    ????

    这是哈利第一次见到彼得哭。

    彼得低头挡着自己的眼睛，侧身躲避哈利探寻的目光，但哈利还是捕捉到了那颗滑下颌角的水珠。

    哈利只是想把因为他的话而情绪低落的彼得送回房间，他没想到彼得会在半路上哭起来。

    现在他彻底后悔说那些话了。

    要知道，彼得在他们当中应当是最坚强的那一个，当别人都萎靡不振的时候，只有彼得·帕克永不放弃，他总是能最快地振作起来。可现在他却会被朋友的话刺伤而哭泣——

    然后他注意到彼得已经能把宽松的居家服撑出圆润的隆起的小腹，忽然又有些释然却也五味陈杂——彼得的身心都处在一个较为脆弱敏感的时期，很难掌控自己的情绪。

    “抱歉我表现得像个混蛋……我不应该对你发火。”

    彼得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但没有说话。

    “来我的房间聊聊吧，那里没有摄像头，不用担心我爸。”

    彼得不想去哈利的房间，也不太想回到他和诺曼共同的卧室，但他的瘾犯了。这个午后的静谧时段本应是他想方设法让自己产生性快感的固定时段。

    他吞了吞口水，压住声音中的颤抖：“我想回去休息，也许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哈利显然不接受他的回复：“为什么总是推开我？现在我了解来龙去脉了，不用再向我隐瞒什么了，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知道你每天面对我父亲那样的人一定不好受。”他拽起彼得的手强硬地把人拉到几步之遥的房门口，一气呵成地打开门把彼得塞了进去。

    哈利有点生气的样子让彼得不敢第一个出声。他的记忆里，哈利极少像今天这么强硬且固执。

    眼角的泪痕很快就干了，彼得坐在床沿，感觉到下体因为这些天养成的习惯开始慢慢湿润，于是小心翼翼地夹紧了腿。哈利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感觉怎么样？”

    彼得跟随哈利的目光而转动眼睛，反应了一会意识到对方是问他怀孕的情况。

    “挺好的，现在发育得还不算很大，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彼得尽量平静地说。

    “所以说，我很快就要多个弟弟或meimei了？”哈利观察彼得隆起的腹部，“我想过我爸可能希望有一位比我更优秀的继承人，甚至还想过他会收你做养子，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定非常重视这个孩子，毕竟结合了这么优秀的基因……”

    哈利的语气让彼得皱了皱眉。

    “……如果可能，我希望那个人是我。”哈利伸出手抚摸孕肚，这句话在彼得听来不知为何十分突兀。

    “别这么想，哈利。”彼得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缩起身体，“你现在依然是诺曼唯一的儿子，是他寄托希望的对象。你们父子的关系可能确实疏远了些，但看到你愿意回家，他非常开心。如果你和他谈谈，你会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哈利哼笑一声，“明明只是个中途横插足他人家庭的外人。”

    就好像突然按下了静音键一样，空气凝固了片刻。

    “……我很抱歉，哈利。”彼得挪了挪屁股，他的身体违背意志开始涌上热潮，比起为哈利的话伤神他更加急切地想离开，“我很抱歉，我不指望我们能回到过去的那些的日子，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能接受我……但是诺曼——你父亲真的很爱你，相信我，哈利，你仍然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而我肚子里的这个……我都不确定它能不能活下来……”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道歉，就算你没有错。”哈利怜悯地看着尽力劝解的昔日好友，话语里却是悲伤和愤怒，“但有一件事你搞错了，我说‘希望那个人是我’的意思是……我希望能在你身边扮演我父亲现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