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的那个前男友_Cater1.严成曦(3)失败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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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严成曦(3)失败者 (第1/1页)

    恩雅又哭了,依旧哭得隐忍而无声,而此次的差别则在於身旁多了我和颖贞两个旁观者。

    我与颖贞面面相觑,我想我们都有一样的苦恼,那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在这短短数十秒内,我脑中闪过无数句从网上、书上看到的心灵J汤,但我却是y生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论是一句别难过了!下一个会更好,还是放下他吧!你会越来越好的,当我看着恩雅那悲伤的模样,我始终就是开不了口,因为我很清楚,失去一段感情是一种痛苦到足以将人狠狠撕裂的酷刑,它跟皮r0U伤的疼痛不一样,那种痛楚是由内开始将你整个人慢慢瓦解,你的心、你的情绪包括你的R0UT,都将会受到不可磨灭的重伤。

    我记得曾看某个作者讲过这样一句话──你若讨厌一个人,你就和他谈场恋Ai吧!让他深深地Ai上你,然後你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为什麽我会知道这些事?就如同我所说的,我在同一段感情反覆经历着失恋的折腾,所有的情感历程,甚至失恋後将会走过哪些阶段,我b旁人早已多走上了好几回,而这看似经验丰富的过来人感触,却只不过是证明了我在感情路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恩雅,你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大概是气氛有些尴尬,颖贞最後还是开了口安慰恩雅,而她的手本来下意识的想去拍恩雅肩膀,但或许是想到现在疫情期间,大家要保持安全距离,所以她的手伸到一半就又缩了回去。

    「已经三天了……我还是很想他……」恩雅低声啜泣着,那双向来带笑的眼睛此时只余下浓烈的悲伤,她抬起头朝我望来,似是在徵求一个答案的问着:「我到底该怎麽办?我要怎麽样才可以忘记他?」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我突然想到了一则有趣的心理实验,内容大约是说,人类的大脑既叛逆又不受控,它总是不愿意随着你的想法行事,就好b说要你别去想一样东西,那麽你肯定就会去想那样东西。

    不信?那麽现在我让你不要去想像大象长怎样,但你肯定就会g勒出大象的形T,而且还鲜明的好像你才刚从动物园看完牠回来。

    我很想跟恩雅这样说,但我觉得眼下的她约莫也是听不进这些话,而其实就我自己过来人的经验,此阶段的她需要的是有人告诉她该如何挽回前男友,然後安慰她一切只是误会一场,前男友说不定只是假X分手,而不是和她说该如何放下一个人或一段回忆。

    失恋的人与恋Ai的人在某些方面很像,尤其是鬼遮眼这件事,因为很多时间当事者心里早就都有了答案,只是往往不愿意去相信,而在理X跟感X的拉扯之下,他们向外寻求的并不是真的协助,而是希望旁人支持她去相信那个很大概率就是错误的感X答案。

    这些路我走了十几年,对此我清楚明白着,然而可悲的是,哪怕我对那一切了若指掌,我却仍是不停地反覆经历着,百Si不悔的,疯狂地扑腾向同一盏烛火,将所有成本投注在同一艘船上,我的沉没成本早已高到就算那艘船是铁达尼,我也会抱着船桅一起沉入大海。

    不过一瞬间,我脑中思绪已经转过一轮,回过神来却见恩雅还是怔怔地瞅着我,就连颖贞也朝我看来,我想她们应该是在等我开口说些什麽,而这让我不免感到有些压力,毕竟我总不能很坦白的告诉恩雅,你想听的不是怎麽忘记,你想听的是我叫你回去找他,去挽回、去跪T1aN、去一日三餐早午晚安的关心,动用所有你能想到的温柔手段Si缠烂打将他挽回吧!

    我敢说,我要是真的这样讲,等等我就会成为这个办公室里唯一没有染疫但却被众人隔离的可怜虫。

    「我……」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还是说些老掉牙的话来安慰恩雅,想告诉她一切就交给时间吧!反正时间是最无辜的背锅者,每个人举凡遇到了什麽过不去的事,总说要交给时间处理,我若是时间本人,只怕我每天都想闹罢工。

    只是,我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一个蓦地走进办公室的人影,立刻让我们皮都绷紧了起来。

    「欸欸欸,待会儿再说,机车任来了。」颖贞小声飞快的撂了句,然後一溜烟地跑回了座位。

    见状,恩雅也赶紧将视线调转回萤幕上,假装认真的继续敲打键盘,至於我呢?尽管我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可我一时反应不及,人还来不及坐回椅子上装模作样,下一秒就与走进来的主管任尹旭四目相接。

    「怎麽?有事?」获得办公室众人一致封号机车任的主管任尹旭,见我站在原地傻傻地瞅着他看,停下脚步,浓眉微拧,一双不带情绪的黑眸淡淡地瞥向我,语气一如以往的冷漠,好似跟我们这些人讲话是在浪费他的生命。

    事实上,他在几次极其不悦的状况下,确实也讲过这样的话。

    生命诚可贵,一字值千金,只盼我们这些小助理能够别总想着杀生,饶过他脆弱而疲惫的灵魂,也别再让他虚掷千金了。

    「没、没事。」上班聊天开小差险些被主管发现,这使我不禁一阵心虚.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後连忙撇开视线,没敢和他那双彷佛能看穿人心的单眼皮眼眸相对,故若无事的拉过椅子坐回座位。

    见我这样讲,任尹旭似乎也没什麽起疑,迳自又举步朝他的办公室走,而我看他逐渐走远才刚松了口气,他却又突然停下步伐回头往我看来。

    「对了!路遥,智咏的额度处理得怎麽样了?你什麽时候会帮他们安排出货,你是不是还没回人家交期,刚才他们采购都打来问我了。」任尹旭眸光淡淡地S向我,语气则听得出来有些不耐。

    我一听,连忙开口解释:「交期我昨天就回传了,可能他们没有收到,我等等再发一次。然後,额度申请书我已经交给会计部了,等她们调整好额度,智咏就可以出货了,因为货我都已经整好也贴好标了。」

    「嗯,那你等等再发信回智咏一次吧!」或许是满意了我的回答,任尹旭没再多问,说了这一句话後就走进他的办公室,而我见他真的没再回头,心中这才放下了颗大石头。

    「啧,我实在想不明白啊!机车任到底为什麽每天心情都好像很差的样子?他是X生活不协调还是家庭不美满啊!天天端着一张年初四的脸。」同样察觉到暂时脱离警戒状态,颖贞将椅子偷偷地滑了过来,小声地朝我和恩雅抱怨着。

    「什麽叫年初四的脸?」可能是刚才被任尹旭的出现吓得忘了要哭,也或许是让颖贞的话给g起了兴趣,恩雅眨了眨眼,纳闷的轻声问道。

    「就……过完年了、钱花光了,准备要开工了,谁的心情还好的起来?」我了解其中的意思,好心的向她解释。

    「小路果然是同道中人。」颖贞一听,笑着用手肘顶了顶我,一副我是她知音的模样。

    「什麽同道中人?」恩雅依旧持续状况外。

    我看向恩雅,无奈地应道:「那是周星驰的电影行运一条龙里的台词,而我跟颖贞都满喜欢周星驰的,所以她才会说我们是同道中人。」

    本以为听了我的解释,恩雅应当会恍然大悟,但却意外的见她神情更加迷惘了,她疑惑的又问:「周星驰我知道,他是个导演嘛!之前拍过美人鱼那部电影,可是行运一条龙又是一部什麽片,为什麽我没听过?」

    「……」

    我跟颖贞同时无语了,这时我们才恍然大悟一件事,那就是年龄的差距造成了我们与恩雅之间的G0u通障碍,我们竟然都忘了,步入初老三十岁的我们,与青春正洋溢的二十几岁妹子,本就是处於不同世界的一类人。

    唯一有共鸣的,除了……

    在感情的这条路上我们都是失败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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