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继续办案，偶遇高中时期炮友） (第2/2页)

悦并不畏惧，睁着大眼睛就这么与闫赴对视着。

    “悦悦，早上你在外面玩的时候还有其他人从那走吗？”

    陈悦一开始摇了下头，思考了一会又点头，郑明空不明所以，拿着小黑本不知道这时候是否需要记录。陈悦看了看正搂着她肩头的陈毅，最终低下头跟闫赴说：“有打扫卫生的几个叔叔在路上收垃圾。”

    早上并没有工人收垃圾。根据报案人，也就是当天负责这一区域的环卫工人本人表示，今天是在雨后才开始作业的，所以“收垃圾”的不可能是他。

    “…几个？收垃圾的叔叔有很多人吗？他们穿着什么衣服？”闫赴捕捉到问题所在。

    “就两个…不对三个？他们穿的也是雨衣，都是黑色的。”

    “那你还记得大概是几点看到的叔叔们吗？”

    “我没记时间…但我记得是我爸刚开门的时候。”

    闫赴抬头去向陈毅确认，陈毅眉头皱了下：“…八点。”

    从孩子这问不出太多东西，闫赴清楚这一点，但还是起身让郑明空把刚刚的对话记下：“这些就够了，不能给孩子太大精神负担。”

    “行了，感谢配合啊。”闫赴笑着拍拍陈毅肩膀，又低头对陈悦说：“也谢谢悦悦配合我们工作喔。”

    “闫叔叔是警察吗？”陈悦突然发问，她撒开了搂着陈毅的手转而拉住闫赴的裤腿：“我在外面看到穿警服的阿姨也在问问题。”

    “是喔，叔叔和这个哥哥都是警察，悦悦也想当警察吗？”看着女孩明亮的，正与他对视的眼睛，闫赴揉了下她头顶。

    陈悦迅速的点了点头，又愤愤不平的回头看了眼陈毅：“想，但我爸不让我当警察，他说想让我去当兵。”

    “还提呢，就你开学那20分的成绩你能考哪个警校…”陈毅无奈的扶额。

    “都说了那是我不想写那个题！”陈悦对着他爸的鞋踢了一下，坚定的盯着闫赴说：“我就想当警察，我以后肯定能考上警校的！”

    看着父女俩闫赴觉得好笑，闫赴忍不住弯腰朝女孩扬起嘴角：“那等你放假让你爸带你到叔叔工作的地方玩好不好？”

    “好！谢谢叔叔！”

    这头哄完了孩子，那头的工作还得继续，闫赴最后只在门口和陈毅寒暄了几句，又相互留了个联系方式就草草离开。一圈走访下来没能再得到更多信息，最终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确认受害者身份上。

    那边齐怀帆打来电话通知他们死者尸体已经取出了，他们还得马不停蹄的收队整理现场物证照片，直到回程路上郑明空才终于得空问：“那个人是你以前的同事吗？”

    “是啊，以前我们俩都是店里的小工，后来还一起合租来着。”

    “你们是不是…也那样过？”

    “嚯，这你怎么看出来的？”闫赴挑了个眉。

    郑明空全当闫赴默认了，眼睛瞪着车窗外撅起嘴“…从你们交流时的面部细节以及肢体接触。”

    “是做过，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人现在孩子都有了，你还怕我饥不择食啊。”闫赴忍不住笑了声，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我的任务就是杜绝这种可能性。”郑明空偏过头躲开他的手。

    等车在支队门口停下郑明空也没消这个气，默默在心里给闫赴的人品又记了一笔过，想着这人怎么年纪那么小时就开始乱搞关系。

    但案子还得继续，刚看到齐怀帆对方就赶紧将一册文件塞进闫赴手里：“可回来了，人小孟他们废了老大的劲才把水泥凿开，先说尸体，女性，年龄在50到60岁之间，尸体是从关节分尸后装进桶里的，指纹被破坏了，但面部还能比对。”

    “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身份啊…那能确认是熟人作案了。死因呢？”

    “颈部有骨折，初步判断是遭人掐住脖颈窒息死亡，具体的得等病理切片，我已经让技术队确认身份去了，那边走访什么情况？”

    闫赴摇摇头，手指掐着下巴：“有用的不多。先跟环卫局确认一下早上八点摩托车城还有没有其他工人，如果没有那大概能确认是至少两人以上的团伙作案。”

    齐怀帆点点头，着手去准备联系环卫局，而郑明空不解的翻开证词那页，抬头问闫赴：“不满14周岁儿童的证言真的有可信度吗？”

    “除非有成人干涉她的记忆，一般情况来讲一个儿童的短期目击证词是最不容易出现记忆偏差的，因为他们的思维更场景化。”

    “场景化？”

    “也就是说他们更注重记忆整体的画面而不是细节信息，但也因此有时他们的形容会变得抽象，好在我们今天遇到的孩子不是这种，所以她的证词确实是个方向。”

    “那如果按照她的证言，凶手就是一个两人或以上的团伙，大胆到敢在早上八点抛尸，并且熟练的从关节分尸又知道销毁指纹拖延调查，这种不应该从惯犯开始调查吗？”

    “如果按照教科书教的是该从惯犯开始，但刑侦的技术每一年都在更新，犯罪手段也是。现在的犯人可以很轻易的从各个角度学习到作案知识，很多犯人的首次犯罪就已经能达到一个高水平的反侦察手段了。”

    郑明空思考了一会，翻开笔记本在新一页默默记下了闫赴说的话，写完他翻看了眼前一页，沉默了一会又问闫赴：“…就像周凯初犯有人教他一样吗？”

    “嗯…有时他们确实会通过这种特殊方式获得犯罪手段的学习，也算犯人之间的一种传承吧。”

    “那接下来我们就只能等着受害人身份确认了吗？”

    “是啊，今天这个点可以暂时收工了。”闫赴扬着眉长吸口气，右手拍拍郑明空肩头，嘴角轻微的勾着，替他合上了笔记本：

    “可以下班了，小郑同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