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琴花回忆，初次） (第2/2页)

接，冷淡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ian即盗。”

    她说得理所当然，又是个小孩子，但被这样驳了面子，杨淞声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唉，悯悯，先回去吧。”

    虽然对别人都不冷不热，但她很听谢承的话，立刻出门去了。杨淞声站起来，却拈了一颗糖送到谢承嘴边。

    “我又不是小孩。”

    他一说话，就被杨淞声用糖抵住了嘴唇，谢承抬眼看他，想要拒绝，舌尖却已经尝到了甜味，都舔过了，还能拿回去么。只好张嘴，杨淞声顺势一推，手指恰好蹭过卷着糖果的舌尖。

    “抱歉，我……”

    他低着头，脸上泛红，杨淞声笑了两声，问他还要么，谢承不说话，摇了摇头。杨淞声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虽然他现在就很想亲上去，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但为了不把他吓走，还是不要cao之过急。

    “吃了我的糖，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是吗？”

    杨淞声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危险，谢承一向对他人恶念警觉，为了不让眼神露出破绽，他垂着头，怎么看都是羞怯怯的模样。

    “如果我是呢？”

    他当然是啊，此刻面对着毫不设防的少年，他却只想将人压在身下，看他哭泣哀求，看他被情欲裹挟着堕落，把纯洁打破染成欲望。

    “那我也只能认啦。”

    少年的笑容明净柔软，虽然是玩笑也能激得人心头一荡，杨淞声眼神暗了暗，手指轻轻抹掉谢承嘴角的一点白色的糖粉。

    “甜么？”

    谢承微微仰头，轻声道：“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杨淞声的动作顿住，甚至迟疑了片刻，他在邀请我么？而就在下一瞬，谢承的手指同样送到了他的唇边，捏着一颗松子糖。

    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含住那颗糖，甚至含进他半个指尖，谢承手一颤，想要缩回，被杨淞声握住了手腕。

    被挣开时看到谢承泛红的脸颊，红晕使得少年的容貌愈发娇艳动人，盛着水光的眼中含着一点嗔怪。

    “你……你放开我。”他甚至急切地推了两下杨淞声的肩膀，又向后退了两步，连告别都顾不上便跑回房间去。

    脸皮薄又好骗的小美人，早晚要成为别人的猎物，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愈发心安理得，对着谢承嘘寒问暖大献殷勤，他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和谢承讲起千岛湖与长歌门的诸般，眼神里闪动着温柔殷切，全都深情投向一个人，谁能拒绝的了呢。

    他说外面的风景山水，有千百种变化，他想要带着谢承去看一看。

    接连几日都如此，谢承对此并无反感，他往落星湖取药，顾清急火火地把他拦下，把他拉到药房角落，问他到底知不知道。

    “我既无背景也没什么本事，他却对我百般讨好，到底想要什么？”

    “不过是个好色之徒！你若不喜，直接同师父说，或者我去将他赶走！”

    “不急。”谢承指尖点着嘴唇，笑容灿烂依旧：“让我看看他都能做什么，你说，他和外面的人都一样么？”

    顾清摇头，颓然道：“我不知道。”

    连风雅之地的长歌门的弟子，也免不了世俗，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说得好听些罢了。

    “如果他得不到想要的，又会做什么？”

    谢承笑的几分恶意，顾清有时候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并不会劝解反对，你情我愿自投罗网，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也都是自食其果，旁人无权置喙。

    “我只怕你急于出谷被人哄骗，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才不管你。”

    至于杨淞声出于真心或是假意，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怨不得别人了。

    谢承从药房里出来，刚走过一个转角，突然被人拉住手腕往角落处一带，再回神就被抵在墙上，杨淞声将他锁在胸膛与墙壁之间，一只手缓缓抚摸他的脸颊。

    “怎么办，你师兄和你说话，我都觉得嫉妒。”

    谢承无辜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那是我师兄呀。”

    “那我呢？”他微微低头，向他靠近，呼吸扫过他的鼻尖，谢承垂下眼，脸上浮起红晕。杨淞声不依不饶，追问道：“我是什么？”

    “你……”谢承说不出来，他们之间十足的暧昧，却还不曾明着说出口，一时又羞又恼，一把推在他肩膀，却没有推动。

    他满脸羞怯之态，对呼吸相闻的距离也没有抗拒，杨淞声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谢承没躲，他好像忘记了躲避，只是睁大了眼呆呆地看着他，直到杨淞声轻笑出声，才涨红了脸，小声斥道：“你干什么呀！”

    不是生气，杨淞声心里有了把握，把人抵的更紧，谢承左右挣脱不得，水亮的眼睛抬起来瞪着他，色厉内荏，连眼角都泛了红。

    “吓到你了，抱歉，是我太心急了。”他又恢复成温文尔雅的态度，手指在谢承唇边流连不去，而谢承依旧没有躲。

    “……没有。”谢承闷闷回道，低下头把脸埋在杨淞声胸前，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的心绪，杨淞声抱着他，低声说了会话，又说送他回去。

    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没有松开，到了住处，杨淞声又对他笑，不请我进去坐坐？谢承一把松开他的手，回道，我又没有拦着你。

    一进门杨淞声便故技重施，将他抵在门上，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而是嘴唇相贴，缓慢而亲密地厮磨着。

    “害怕吗？”

    谢承摇了摇头，杨淞声深吸口气，猛烈地索取起来，第一次承受这样的亲吻，谢承惊呼一声，感觉双腿被顶开，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

    “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了自己，小谢，如果害怕，就推开我。”

    以退为进是他常用的把戏，谢承含着泪看他，双手紧紧抓着两侧衣摆，坚定而缓慢地摇了摇头，手臂搭上他的肩头。

    “我……”他嘴唇嫣红，蒙着一层水光，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却依旧抱住了他。“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