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说的好吃总是太甜。」 (第4/4页)

理。

    雅科夫没有回答，转而端起纸盒，劝他多来几块好吃的法式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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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好吃总是太甜。」

    既然对方回避了，伊森也不打算追问，至少不是在脑袋逐渐变得迟钝的现

    在。他接受建议，又吃几块冷掉的食物，「以前你从来不碰这些甜食。」他怀疑

    对方脑袋受伤，味觉因此改变。

    「说不定我只是不让你知道。」雅科夫又想起一件事，他能把烈酒当水喝。

    酒的味道，他不喜欢不讨厌也不太受影响。

    「有可能，许多事情你从没对我说过。」

    「我猜你们总能查出来。」

    是的，情报局是厉害的组织，查出了很多很多。然而，伊森真正想知道的，

    却无从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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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电影，把剧情讲给你听的人是我，」他突然换了话题，「钜细靡遗，

    包括所有不重要的细节。」

    雅科夫诧异地扬起眉毛，「我就真的听你说完全部？」

    「喔，是的，因为你没办法不听。」伊森笑了起来。

    他已经不在一开始坐着的位置，也许是为了方便分享酒食，他离雅科夫近了

    许多。这样的距离，月光将他的五官照得很清楚，包括染在颊边的淡红酒气。

    微醺的伊森萧，让人很难移开目光，尤其那双蜂蜜sE的眼睛也凝视着你的时

    候。

    雅科夫悄悄深x1一口气，不眨眼地回望着他。

    「你为什麽恨我？」恨，是极为强烈的情绪，和眼前这张脸一点都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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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惑渗进了蜂蜜sE的眼里，「我说过恨你吗？」

    「你说你一直都想g掉我。」

    「喔，那时候是恨的。」

    「那时候？」

    「有时候不恨，有时候恨。你知道，就像饥饿，有时候肚子饿，吃饱之後不

    饿，可是几个钟头之後又会感到饥饿。」

    伊森边解释边用握杯的手做手势，动作有点大，雅科夫不得不伸手稳住他的

    手腕，避免溅出酒来。这张长椅可是他睡觉的地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伊森皱眉想了一想，「不太确定……」他或许没到酒醉的地步，但酒JiNg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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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造成影响，他隐约觉得自己正在说些最好别说的话。

    「现在呢？现在恨吗？」

    要答这个问题，他得先喝一口酒。酒在马克杯里，杯子在手里，而他的手

    腕……雅科夫的掌心还抓着他的手腕，隔着衣袖，烫着他的皮肤。

    伊森没有试着夺回他的手，而是凑近过去，用嘴迁就马克杯的位置。快碰到

    杯缘时，杯子却莫名其妙往雅科夫的方向移动了。

    他发出懊恼的低声，拉动身T，挤进雅科夫的个人空间，膝盖顶在对方的大

    腿外侧。第二次尝试，他再度感觉到手腕的拉扯，这次他出力稳住，没被拖动，

    杯里的酒Ye晃了两下。他抬起眼，见到雅科夫斜斜g起的嘴角。

    给了对方一个警告的瞪视，确定他的酒不会再次乱跑，伊森才低下头，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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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慢慢喝掉杯里的酒。他和雅科夫之间已经没剩多少距离，两个人呼x1着同

    一个小范围的空气，酒JiNg浓度彷佛变成双倍。

    喝空了杯子，伊森双颊的晕红变得更加明显，并且蔓延到了颈子。「现在，

    我醉了，要睡觉。」说着往前一靠，挨着雅科夫的身T右侧，除了x口起伏，人

    不再动了。

    雅科夫不太相信一名老鸟间谍能轻易醉倒，但是伊森睡觉的能力真不是盖

    的，说睡就睡，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喂，伊森？」

    他动了动承受伊森大半重量的右边肩膀，没有得到半点反应。他谨慎观察了

    一会儿，确认对方是真的睡着，那种呼x1的方式不太可能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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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椅不是能舒舒服服挤两个大男人的地方，伊森也说了可以睡床，最好不要

    浪费。

    雅科夫移开纸盒，把两人的杯子一起放到地板上。为了自己起身离开时不至

    於害对方摔落，他揽住伊森的肩膀，在不踢翻杯子不牵动伤口不弄醒人的前提

    下，试着调整一个方便的姿势。麻烦的是，睡着的伊森不但不肯配合，还随着雅

    科夫的身T後撤时，像追逐温暖的棉被，顺势爬上对方的身T，两只手绕到背後，

    揪住了他的衣服。

    伊森的脑袋贴近x口时，一GU莫名的恐惧让雅科夫差点躲开。他只犹豫了短

    短几秒钟，对方已经像藤蔓般攀上来，脸颊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再要逃也太晚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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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夹困在重量不轻的伊森和长椅之间，陡然加快的心跳，雅科夫自己都能

    听见，离得更近的伊森却没有被惊醒。尽管姿势不可能舒适，睡着的人仍睡得熟，

    只是眉头紧皱，不是惯见的平和睡脸。

    雅科夫扶住怀中人的两边肩膀，稍微用上力气想拉开对方。伊森发出类似呜

    咽的细小声音，抓在他背上的手揪得更紧，连带引起腹部伤口的抗议，一阵疼痛

    b得他不得不松手。

    静静躺着等待疼痛消褪，雅科夫叹了一口长气。他真不知道伊森萧还有八爪

    章鱼的一面。

    挣脱是办得到的，下场多半是把人弄醒或扯开伤口的缝线。他不在乎伤口疼

    痛，可是他会弄得衣服K子都是血，说不定还沾到椅子和伊森，那就不容易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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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於是他放弃离开，拿来平常用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脑袋和长椅扶手之间，尽量

    减少这种别扭的位置带给两个人的不舒适。

    伊森的脸颊边，他的心跳已缓和下来，心慌的感觉渐渐消褪，另一个人T的

    温暖与札实的重量取而代之。他迟疑着伸出一只手，放在伊森的背上。

    「你真的太好睡，明天早上可别後悔，宿醉加上腰酸背痛，绝对不好受。」

    不知道是声音，还是顺抚背脊的动作，伊森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同时放松了

    嘴角的线条，他又是照片里的那个人了。

    雅科夫稍微抬起头，让下巴轻轻压住伊森的头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空

    气中理当充满薰人的酒气，此刻他却只闻到洗发JiNg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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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他接触到属於他失去记忆的一部分事物，无论是食物、书本、电视

    里出现的某处景sE、某个从前读过的事件，虽然未必能让他记起全部细节，他还

    是认得出那是他所经历过的。

    相同的、或者说更强烈的感受也出现在伊森凝视着他的时候。还有对方头发

    的触感，背脊的弧度……

    可是，现在的他没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这样让伊森躺在他的怀里入睡

    是第一次，以前从没发生过。

    他忽然觉得有点失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