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枕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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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雪 (第2/4页)

褪去了那种微冷,摸在掌心里是一片温暖熨贴。好像一块刚出烤箱的戚风蛋糕胚,是甜蜜可口的,蓬松香软的,又柔又烫的,散发着馥郁浓醇的气味诱惑着每个路过的人。而谢云流心无旁骛,只想咬下第一口。

    睡衣宽松有余,被李忘生松松垮垮地往上卷,胸口以下完全敞露在空气中,也不冷,甚至好像更自在。李忘生无知无觉地挪了一下腿,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没什么反应,有时候任人摆布好像也不是件完全的好事。谢云流在这个心血来潮的凌晨耐心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盛。模模糊糊的几下触碰,他找到种童年时摆弄可动关节玩偶的快意——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两个人身体贴紧的这瞬间,他明显感觉李忘生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一秒。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意识朦胧之际也能给出诚实的生理反应,两个人都有点发汗,他解开自己睡袍绳结时又趁手把对方下身的布料完全地扯了下去。

    沿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游移,他的手比李忘生的体温还要烫一些,比平时多按揉过两分钟,李忘生已经出了层湿滑的薄汗,下面更湿,手指进去微微试探过几下,甚至能听到那种隐约黏腻的水声。他流连小半分钟,依依不舍地撤出来,伸出手去够床头柜的套,然后扑了个空。

    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口,谢云流觉得纵然是三清祖师再世,大约也没有足够的意志力能克制这种欲望。他握住对方的髋骨,滑腻得简直找不准入口,性器在腿根和会阴磨蹭过几个来回,终于一寸一寸地送了进去。

    李忘生眉头微微皱起来,拢在耳侧的头发无意识地滑落,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嗯了一声,梦游似地夹紧了腿弯。谢云流温柔地用手摸了摸他泛红的眼睑:“该醒了吧。”

    李忘生还被困在梦境与现实世界的边缘,眼睛发酸骨头发软,连喉咙都是含糊混沌一片。迷迷糊糊之间只知道有人作乱,快感被压在困意之后,朦胧中只感觉有人软热的嘴唇胡乱地蹭过他的脸。

    “师兄?”李忘生费劲地睁开眼睛,还在疑心是场梦境——凌晨几点了?又是几月几号?他试图伸手去够枕头下的手机,谢云流注意到他的动作,自上而下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人动。

    李忘生难得有点起床气,下意识想把人推开,两个人的下半身本来就贴合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反而嵌得更深。不过没什么不适,只是一种过分饱满的涨闷,谢云流顺势把人捞起来了点,这个姿势感觉特别亲密,李忘生怀疑甚至能从自己的小腹看出点隐约的形状。

    他面上那种恍惚失神感还很明显,说不清是动情还是压根没醒,谢云流亲他两下,没躲,但也没得到什么正向反馈。谢云流平时藏得好好的那些本质凶猛的独占欲突然就紧急发作,掐着人的腰就往上顶,沉沉地撞了十数下。李忘生脑子缓慢运转起来,本能在提醒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始终无法准确地定位,何况又一直在被谢云流连绵的亲吻干扰。口水或是汗水,分不清是什么液体也蹭了不少,李忘生摸索着往上面动了几下,换来对方更热切的反应。

    安全套有一种明显的隔膜感,还是很热,甚至显得更硬了点,刚才湿黏的那股劲还没过去,李忘生胡乱对比了下两者的区别,还没得出更精确的结论,谢云流扶住他的腰抽送了几下,几乎克制不住想将那滋润温热的内里戳破的冲动。快感灭顶一般地卷过他,其实方才就已经差不多临界,现在进得更深了,便好像有股暖湿的热潮自小腹往上涌,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空隙再容得下其他了。

    不知道是真的吃素太久还是精力实在过剩,或许两者皆有,李忘生脑中乍然间闪现过这些念头。他盯着窗帘那个缝隙看外面雪落的间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云流今晚一直没射。平时再怎么能折腾,也不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或许要等雪停,但雪又什么时候停。

    李忘生自认并非沉湎情欲的人,也并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却唯独愿意沉迷于师兄,而师兄也愿意沉迷于他。浑身都是湿淋淋的,说不清到底是谁的汗,或是体液,最后又都会被身下敦厚的绒毯吸收,像是养分被植物吸收那样。谢云流本来肤色原有些偏冷,光线这么黯淡的深夜里,李忘生也能看到他全身都已覆了一层薄红。

    对方手微微抬起来了点。李忘生以为师兄要摸自己的脸,没想到指腹贴上的是他的侧颈,谢云流的体温一向偏热,这时候也不例外。他脖颈处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微凉,被对方明显发烫的手指压住一点,脉搏跳得更令人无法忽略了。一触一碰都被放大到极致,简直无法描述这种感觉,他闭了下眼睛,感觉到体内被勾出一阵阵新的热潮翻涌。

    洛风就睡在靠近不远处的窗边,大灯又太亮,恐怕稍微大点的动静就要让他转醒。谢云流盯着小朋友天真无邪的睡脸多看了两秒,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他难得露出这样吃瘪的表情,李忘生看得想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抬手把床头落地灯被拧到光线最暗的那一档。

    风雪未歇,世界仿佛一个翻转过来的玻璃水晶球,纷纷扬扬的雨雪不停地下坠。四周一片静谧,落地窗可以很好地将室外景象一览无余——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长夜航海,海底深不可测,这栋建筑就成为一艘更加独立的孤舟,漫无边际地向前驶去。谢云流听着渐大的落雪声,却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一种安宁平静。

    睡衣薄薄一层,几乎不能真的隔开什么。rou贴rou的美妙感觉让人无法拒绝,谢云流刚才去厨房倒水的时候忘了穿睡衣,又在冷空气中滞留了小半分钟,体温下降得就更明显,此刻李忘生贴过来,更能对比出他们之间微妙的温差。哪怕他们用同一款沐浴露,同一款洗发水,但谢云流就是能分辨李忘生身上那种不同于自己的气息——就像在以前还在学校时虽然大家都是用的洗衣房里同一款洗衣液,偏偏李忘生身上的味道就是特别的,一种和煦又冷的香气,好像他这个人,明明对谁都来者不拒,又好像谁都没办法让他真的动容。

    谢云流心思活络用一只手贴着对方后颈,他浑身都有些发烫,这里更甚,不知道是室内温度太高还是真的情潮涌动,几乎惊人疑心他这里到底是不是有什么所谓的腺体。一路往下移,掠过脊椎,暖气整夜都兢兢业业地工作着,烘得李忘生整个人的体温都很高。

    像一张快要燃烧殆尽的白纸,灰烬脆弱得要命,随便一阵风,一滴水就能将它们全部卷去其他地方。明明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这么长,但他还是每到这种时候,大脑马上就短路到无法凑出任何正常的形容词,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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