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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应该是复发吧？」

    医师确认了口腔内部後如是说。对此，Ａ小姐也只能点头承认。

    「嗯……这也不能怪你啦。毕竟智齿长这个方向真的很不好清理，一般来说我们都会建议拔掉。你有在赶时间吗？」

    「咦？」

    「因为要打麻醉，还要稍微动一下刀，所以可能要请你签一下手术同意书。大概半个小时就能结束了。」

    「所以是……在这边拔？」

    「对。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手术几乎没有风险。b起继续拖下去，我还是建议你拔掉。」

    「这样啊……」

    「我遇过拖太久，结果变成蜂窝X组织炎的病例。」

    事到如今，Ａ小姐明白自己也没有其他选项了。

    房间内相当安静，安静得连空调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Ａ小姐依偎在衣衫不整的医师身边，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终於让情绪稳定下来。这段时间，两人一步也没有从门边离开过，而医师也是头一次感受到饭店的床铺竟是如此遥远。尽管对方就窝在自己怀里，医师仍旧掂量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彼此之间，心的距离。大概是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医师才试探般地开口。

    「……好点了吗？」

    Ａ小姐以nongnong的鼻音回了一声「嗯」之後便再无其它反应。这让医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医师必须承认，b起平时的面容，她更喜欢nVX梨花带泪的模样。不过Ａ小姐哭成这样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牙痛的儿童哄几句是成效立见，而臂弯中的这名nV子未必如此。就算是纵横情场与手术台的医师，出乎意料莫名其妙地被y上了之後，变得稍微有些慌张也是情理之中。

    「对不起，刚刚对你那麽……那个，粗鲁……」

    冷静下来的Ａ小姐有些慌张地站起身。

    「房间的钱我会出。那……就这样。」

    说完，Ａ小姐便打算走回房间收拾东西。但是医师更早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一时之间，医师也不晓得要和对方说什麽。她只是直觉地、本能地、反SX地抓住对方而已。最终，在支吾之後，她心一横，把话语丢出。

    「我不会丢下你的。」

    医师并不知道，这一句话在Ａ小姐耳中听起来是什麽样的分量。但此时此刻，她想得到的，就只有这麽一句。

    Ａ小姐不禁一愣。

    「我……刚刚都那样对你了喔？你怎麽还……」

    医师站起身，凑近Ａ小姐。

    「不管你怎麽想，反正我是认真的。」

    「等、等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我是说——」

    医师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

    「就这样放你回去，我也太亏了吧。」

    医师用双手捧起Ａ小姐的脸庞。

    「你听着，你要哭，也是由我让你哭出来才对。结果你一来就自己哭得唏哩哗啦，这样子不对吧？我放着熟成一个礼拜的东西，怎麽可以还没入口就擅自跑掉。我不能接受。所以我不能让你回去。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很多，等一下我要全部补回来，你也得奉陪到底，听懂了吗？」

    发愣了好一阵子之後，Ａ小姐不小心笑了出来。这让医师感到脸上一阵臊热，莫名地难为情。

    「笑什麽，回答呢？」

    「呵呵……不，可是，你——唔！」

    医师强y地以亲吻堵住了Ａ小姐的话语。b起医师一直以来的风格，这可以说是最强y，最具侵略X的一次亲吻。她将舌头伸入Ａ小姐的口中，尽情地T1aN舐内部每一个角落。两人的舌头在口腔内追逐、闪躲，一来一往之後交缠在一起，紧密贴合，彷佛要融为一T。过了片刻，这漫长且几乎令人窒息的吻才结束。分开之後的两人都呼x1急促，不约而同地渴求着氧气。

    先调整好呼x1的医师又问了一次。

    「回答呢？」

    事到如今，Ａ小姐明白自己也没有其他选项了。

    不顾嘴边滴落的唾Ye，她只是慢慢地抬起手。

    ＹＥＳ。

    医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这次看我怎麽回敬你。

    「对了，拆线的时候忘记提醒你了。」

    「嗯？什麽？」

    隔天早晨退房之际，医师突然提起「正事」。

    「虽然表面的伤口已经癒合了，但那个部位底下的组织还没长回来，所以臼齿後方会有一个空洞。你可以自己感觉看看。」

    Ａ小姐用舌头稍微确认一下。确实如医师所说，有个感觉不太明显的凹陷。

    「在组织长回来之前，那个地方很容易卡一些食物残渣。每次吃完东西最好都要特别漱口清理。」

    「如果不清理的话？」

    「感染、发炎，变成蜂窝。」医师这次用了b较跳跃的说明。

    「这样啊……」

    Ａ小姐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医师见状不禁在意起来。

    「怎麽了吗？」

    「没有啦，只是觉得跟我有点像……就算拔掉了，伤口也好了，那个地方还是会有空洞。不好好照顾那个空洞，可能又会生病。」

    Ａ小姐浅浅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寂寥。

    「欸，你说我该拿这个洞怎麽办？」

    医生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到窗前的Ａ小姐身边。

    「如果又生病的话，就来找我处理吧。」

    「好啊……到时候再拜托你了。」

    Ａ小姐轻轻地把头靠在医师肩上。

    「而且，你还有三颗牙齿要让我处理呢。」

    「欸？真的非拔不可吗？」

    「以你的情况，我会建议你拔掉。不过——」

    「不过什麽？」

    「如果没有其它异常或紧急状况，你可以挑你喜欢的时间来拔。不急。」

    Ａ小姐笑了起来：「也对，不急。」

    「对了，下次你来拔上排的时候，我想试一个东西——」

    医师凑近Ａ小姐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单字。

    听到内容的Ａ小姐先是疑惑，而後转为担忧，最後又变成好奇，以及些许期待。

    「你觉得怎麽样？」

    逡巡了一下，Ａ小姐向後退开几步。她将双手置於身前，抬起至脸庞前面的高度——一个像是因为害羞而试图遮掩脸庞的姿势。但两人都晓得，实际上并不是那麽一回事。

    搭建桥梁一般，Ａ小姐的食指与食指尖端彼此接触，形成了一个图腾。那是两人之间G0u通的记号，也是确认意思表示的必备要件。

    那是一个手势。

    ＹＥＳ。

    而後，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