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成埃[主仆]_39摆正自己的位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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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摆正自己的位置 (第2/2页)

毯,遮了圆椅本身的容貌,显出几分柔暖亲和来。

    听君只是看着,没有去碰,包括桌上陈列的折宣笔盏,他都没有去触碰,更不会生出随意翻看的念头。

    殿内除了眼前的桌台圆椅,便是后侧放着书的柜架,以及一方摆着棋盘的小桌与其周围的坐具,其余的地方都空置着,皆作了走道。

    殿内是有些空荡的,可主人在时,听君从未这么觉得。

    只是今日,今时,这空落落的感觉忽的钻了出来,汇在了殿中无人端坐的这尊圆椅上。

    眼底泛了酸意,听君闭了闭眼,不知怎的有点儿困乏了。

    这两日总是如何,没来由地身软,困倦,睡意来时一点儿也抵挡不住,失了控的就要睡去。

    他踉跄一步,抵在了桌台上。

    这样的状况,怎么说都有些不对了。

    扶着桌挪到椅侧,听君跪到了那个他最欢喜的方圆之地,将头微微靠在椅沿上,放任自己睡去了。

    他睡了不知多久,想要挣眼,却挣不开,整个人都昏沉着,最终是被手掌抚面的温热感唤醒的。

    一启眼,看到的便是立在身前低俯着身摸自己脸的西宫慎。

    又一次..又一次被主人发现自己睡着了...

    来不及探问对方何时入殿的,听君脱口便要认罚:“主人,属下..”

    “去将西宫澈叫来殿中,陪孤一同用膳。”西宫慎的话覆声而上,打断了他。

    “是。”听君胡乱应下,后背直冒冷汗。

    他擅入殿中,还睡在椅上...看主人现在的样子,暂时没有追他责的意思,可膳后他还要夜职,那时恐怕就...

    主人昨日才摸过他,涨了他的...忠心,他今日便这般没规矩了。

    “睡了这么久都没睡够吗?还不快去。”西宫慎责了一声,却是笑着的,手掌还在听君脸上轻拍了拍,一副心情颇好的模样。

    后者被拍得面红,仓皇起身,出了殿。

    用晚膳时,听君本该要候在一旁,可西宫澈硬拉着他上桌,说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他瞧主人没什么反应,似是默许的样子,也就奓着胆子上了桌。

    一样是坐在了主人身侧的那个位置,似乎每次都是如此。

    “义父,孩儿托人买了些枣泥酥,想着要来见您,专程给您带了一份儿来。”西宫澈将手里捧着的东西端上了桌。

    西宫慎看了一眼,道:“孤今日累了,吃不得你给的东西。”

    “为什么累了就吃不了孩儿给的东西?”西宫澈不太理解,故作委屈道,“您莫不是看不上孩儿给的东西,故意找了个借口吧...”

    听君默默听着两人的交谈,也觉得自家主人说的这话有些奇怪。

    为何累了便吃不得东西?

    不累便吃得吗?

    西宫慎下一句话便为他解了疑。

    他道:“怕你这酥里有着些什么,待会儿又叫听君扶孤回殿了。”

    听君垂下头,只盯着碗里了。

    西宫澈叫道:“您这是冤枉孩儿,孩儿哪会日日做这种勾当...您不吃算了,孩儿同听君吃。”说着,他将酥糕挪到听君手边,率先捏了一块,尝了。

    听君看着那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纠结了半天,膳末还是捏了块小的吃了。

    好甜。

    西宫慎回了府,听君便要夜职了。

    原本用膳这段时间是听君自己的,可以自行分配,但如今他与西宫慎一同用膳,留与自己分配的时间也就少了。

    不过听君不在意。

    他乐得如此,巴不得时时跟在主人身侧。

    况且,若叫他一人用膳,那大多时候都是随意应付些,草草了事。

    至于夜职,自府宴一日后,主人调了他回身边,复了他的职,也不让他在殿外站着了,还缩减了他夜值的时长,只叫他在正殿当值,寝殿便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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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他夜里能陪在主人的身边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不让守在寝殿,是怕他夜里做出什么吗..

    膳后,立在殿侧,听君垂着头,想着近几日自己懈怠的模样,没来由生了些愧。

    当自省了..怕是殿里暖和,又踩在这绒毯上,叫自己越来越不知份了。

    那擅闯禁地一事,主人似乎并不知晓,他是否要主动与主人提起?还有父亲想要离府的事...他该如何开口?主人是否会拒了他?

    “听君。”

    见西宫慎唤自己,听君收了神,迅速走了过去,跪到了他的脚边。

    “主人。”

    他卑敛地跪着,等待眼前人给自己下令,一只手却钻入了他的衣中,扯开了他的领口。

    西宫慎手指拨动,剥了听君几层衣,待到最后一件里衣时,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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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穿孤给你的衣裳?”

    这个问题很是熟悉,他曾经问过一次。听君那时答得含糊,有些词不达意,如今却能正视这个问题,用心里话答了:“您的衣物属下怕弄皱了。”

    衣上有令他眷恋的气息,穿几次会淡。

    “今后穿上。”西宫慎插在听君衣中的手轻轻抽了出来,擦过他的颊,抚上了他的头顶,“衣物而已,要是喜欢,改日自己去孤殿里多拿几件,或许孤为你制几件新的。”

    “主人...”

    这话实在超越了主人与下属的关系,明摆着存了私情。

    听君听得身颤,手指攥着,几近失态,胸中心儿都欢喜地蜷缩成了一团,到头来却只是用看似平静实则怔松的神情说了句,是。

    主人的话无疑是种默许,默许了他的特殊,特殊到..能自由出入旁人绝不能进的寝殿。

    主人对他...是有些偏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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