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将计就计，祸水无端至江东 (第5/7页)

虑，不但要安排美人一解圣上烦忧，还要提防那曹丞相日日诤谏，哎唷，儿子真是心疼您！这就给您捶捶。」

    「曹相说来说去，诤谏的不过是老调重弹。小路子，你说，现下是曹丞相的话中听，还是枕边温言软语中听？」

    「自是美人在怀，甜言蜜语多了也不腻耳。」小路子道。

    「这翼派安排的美人好，风百鸢有心了。如今皇后自缢，曹相拚Si封锁消息，只怕消息传於市而影响民心。却不知h雀在後，待时机成熟，h雀登高一呼，百姓本就处於水深火热之中，哪里禁得起这位德高望重的皇后竟被活活bSi！」

    「乾爹算无遗策！深知皇后在百姓心中地位，她的Si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以为百姓知道皇后Si，就会反吗？」老者眉头微挑，反问道。

    「这……儿子愚笨。」

    「你若仗势欺人，抢走一个人的粮，他会怒，但他不会反；你若再抢走他的妻子，他会怒，但不会反；你若杀了他儿子，他会怒，但仍不会反。小路子，你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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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子想了一会儿，道：「自是那人胆小如鼠，不敢反抗！」

    「错。夺妻杀子之仇，怎能不恨？怎能不反？」

    「乾爹说得是！夺妻杀子之仇当然恨！哎，是儿子想不透，乾爹高瞻远瞩，还望乾爹教诲。」小路子复而低头，赶忙继续捏腿。

    「你这脑子没长进啊，除了奉承我，你还有别的话说吗？」

    「小路子蠢笨，乾爹骂得是。」小路子边说边更加卖力捶腿。那老者冷哼一声，摇摇头，又继续说下去。

    「不是那人不反，而是有没有人给他希望。一个绝望的人，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要如何反？一个长年被恐惧压迫的人，自是疲惫不堪。这就是曹丞相要的，利用圣上的威权压得百姓不敢反抗。百姓受苦自是恨，但长期在苦难中的人，却会给自己讨个说法，还以为自己处在安居乐业的朝代呢。」

    小路子静静地听着，这下子乖巧地不回话，等着老者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为什麽皇后的Si讯，必得压在最後一步，她的Si会戳破安居乐业的假象，她的Si会让百姓幡然醒悟。可若要百姓怒火觉醒，还需要一个英雄。」

    「英雄？」小路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小心翼翼地说：「乾爹很是器重那翼派教主，难道乾爹指的英雄就是他？」

    老者微微颔首，得到老者首肯，小路子感到如释重负，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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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对一半。他还是不是英雄尚未可知。风百鸢城府极深，摇摆不定，不好对付。十年前，原以为弄Si一个沈卿卿，嫁祸给珵派温清和那厮，就足以点燃风百鸢心中怒火，对抗珵派反朝廷。现下看来要他去反，仍需要再加把火。」

    「儿子知道了！这就是方才乾爹所说，将计就计，移祸江东？」

    「夜越深，你倒开窍了？」老者笑道，笑容在烛光映照下却Y沉可怖，「现下灵药之事悬而未决，圣上亟yu索要，曹相亟yu阻拦，美人若此时在圣上耳边碎嘴，说那药就是被珵派抢了去，为保圣上圣T安泰，因而藏药不进献，你道圣上会如何？」

    「如此曹相作风，自然是惹得龙颜大怒。」小路子笑道。

    「这美人如祸水，祸水东引……珵派若遭遇大难，便是给了风百鸢一个反的契机。他Ai妻如命，自是恨珵派入骨，珵派倾灭是他心中毕生所愿，只要抓住这点，推波助澜，那便是时势造英雄，你给风百鸢希望，接下来就是风百鸢给百姓希望，这反字，便指日可待。」

    小路子抚掌叫好，极尽可能地阿谀奉承，老者只是淡然接受他明显不过的迎合献媚。他再度端起茶杯，啖了一口，随即又吐掉，眉头微凝，道：「茶冷了，你再去换一杯，今夜我们再下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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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契城到阙云山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三日的路程。风凌恒和巫漫雨一匹马，花翾飞压着郑镶一匹马，花渥丹独自一匹马，一行人不停歇地纵马狂奔，只想尽快到达阙云山。可没想到才不到一日的路程，花渥丹就T力不支，半路落马，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发觉到花渥丹不对劲，花翾飞赶紧勒马叫停。

    「渥丹jiejie！」漫雨赶紧下马，奔到花渥丹身前，「渥丹jiejie，你醒醒……你醒醒……」

    风凌恒见情势不对，只得暂且在树林里搭火休憩，将郑镶绑在树上，查看花渥丹的状况。漫雨始终守在渥丹身旁，只见花渥丹已是油尽灯枯，气若游丝。

    「漫雨……漫雨……」渥丹眼神涣散，微弱地唤着漫雨。漫雨抱着花渥丹，眼泪扑簌簌地流下，而花翾飞在旁观看，一个粗糙的大汉此刻也是泪流满面。

    「渥丹jiejie，我在这里……」漫雨cH0UcH0U噎噎，抱着花渥丹的脸，感觉她的温度慢慢地流失，「渥丹jiejie，你再撑一下，我们不去阙云山了，我们先给你治伤……」

    花渥丹手茫然地高举在空中，似乎想抓什麽，却抓不到。漫雨轻轻握住那只手。

    「一定要去阙云山……取得灵药……」

    「都什麽时候了，我不管什麽灵药，我只要你活着！」

    「少主之令不可违……我自小被夫人收养，我的命就是少主的……」

    「你的命也是我的！」漫雨哭喊：「你是我jiejie，我不要你Si，你不准Si！」

    花渥丹捏了捏漫雨的手，手指已渐渐变得冰凉，凄然道：「少主……我是撑不过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宛如呓语呢喃：「哥哥……哥哥……」

    「我在这呢。你想说什麽……」花翾飞泣不成声。

    「守好少主和漫雨……不负……不负夫人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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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翾飞哽咽难言，泪如雨下。

    「漫雨……我的小meimei……」花渥丹颤抖着手轻捏漫雨，声如蚊蚋，目光呆滞，慢慢地，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无生气地垂落，阖上双眼。

    巫漫雨放声大哭。花翾飞应声跪下，像个孩子般掩面痛哭。风凌恒站在一旁，眼神黯淡，默然不语。

    巫漫雨第一次尝到生离Si别之痛。第一次，她知道被Ai着是什麽滋味，既是「欢」也是「苦」，正是因为心中有Ai，才有了失去的悲痛。她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残酷地撕开她的心，蛮横地抢走她心中所Ai，如此冰冷无情，哪怕以命去换，也换不回一个花渥丹。

    花翾飞倏地站起，走到风凌恒面前，猛然跪下，悲愤道：「少主，渥丹之Si，此仇不可不报！我们必得杀了郑镶给渥丹偿命！」

    漫雨听闻，也倏地站起身，奔至郑镶面前，只见郑镶同样气息奄奄，毒已入五脏六腑，再难反抗。她拿起腰间长鞭，狠狠地往郑镶身上cH0U去，「啪啪」几声，鞭子上周密的倒钩，刮破郑镶的衣裳，连皮带r0U地g起好几道口子，郑镶瞬间被cH0U得血r0U模糊，从喉间不断发出压抑的嘶鸣。

    漫雨往Si里打，愤恨地说：「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渥丹jiejie就不会Si了！我要你的命！」

    「漫雨！」风凌恒冲过去，抱住漫雨，阻止她继续打下去。

    「你g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