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6/7页)

经消失。

    「你们再去看看哪里还有活口。」

    「毘琉璃!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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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怒吼从花园後方传来，禁卫军立刻上前，只见释迦族的侍卫统领卡赫左手握着刀，右手抓着一个被斩断右臂的人。

    「大哥!」

    琉璃王大叫，卡赫将刀架在奢摩的脖子上，「毘琉璃，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便将此人斩首，快叫你的士兵退後。」

    「你若敢动他，我要你Si无全屍!」琉璃王怒火中烧，却不再往前，他连忙叫部下退後，禁卫军退到琉璃王身後，拿起十字弩对准卡赫。

    「你对他做了什麽?」琉璃王大吼。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叛徒在城上有机会杀你放你一命吗?」卡赫拿剑刺在奢摩断臂上，奢摩发出一阵惨叫，「他竟然妄想杀害摩诃男国王，将首级献於你，只将他断手已经仁至义尽了。」

    看到释迦族最优秀的神S手奢摩便成为一个废人，琉璃王不禁悲伤又愤怒。

    琉璃王走向卡赫，卡赫拿着剑指向他，「你给我後退，放我出城!」

    琉璃王毫不犹豫继续靠近，右手握住阔剑剑柄，左手握住怀中的匕首，卡赫不断後退，琉璃王突然冲向前，卡赫一剑刺入琉璃王的左肩，琉璃王用力往前，让剑深入至柄，右手cH0U出阔剑将卡赫的手臂砍断，左手拔出匕首，狠狠地cHa在卡赫x口。

    卡赫摇摇晃晃地站着，琉璃王抱着奢摩一离开，禁卫军便将他S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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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梨耶那连忙上前查看伤势，琉璃王摇摇头，左手扶着奢摩，右手用力拔出刺入肩膀的剑。

    「琉璃…琉璃王。」琉璃王的鲜血滴在奢摩的脸上，他想要起身，琉璃王连忙制止，眼角流下泪珠。

    「你受苦了大哥。」

    奢摩无力地躺在琉璃王手臂上，血泊中的卡赫瞪大眼睛看着奢摩，奢摩静静闭上眼睛。

    ＊＊＊

    经过一夜惨烈战役，拘萨摩罗军队共屠杀释迦族近百万人，迦毗罗卫城满目疮痍，琉璃王完成了消灭释迦族的心愿，凯旋回朝。

    拘萨摩罗军队回到舍卫城受到了百姓热烈的欢呼，琉璃王先安排奢摩住进他的g0ng殿修养，接着到母后的寝g0ng。

    「禀告大王，末利太后接到波斯匿王过世的消息，忧伤病倒了。」

    琉璃王听到一阵目眩。原来波斯匿王被琉璃王流放後便逃到迦毗罗卫城，然而顶着八十岁的高龄，波斯匿王承受不了长途旅程，在琉璃王出征後一天就病Si了。

    琉璃王本想进去探望，他在殿门口看到母后躺在床上消瘦的背影，才几日不见已经让他认不出来，琉璃王心中酸楚，在门前驻足良久，深怕母后会追问摩诃男的消息，更受打击，只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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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每晚，琉璃王都无法安眠，频频作恶梦，一下子梦到波斯匿王、一下梦到摩诃男，也梦到了当年辉煌的讲堂、紫sE玫瑰园，在梦中见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善良敦厚的毘琉璃。

    奢摩睡在琉璃王g0ng里的偏殿，受到g0ng中最好的照顾，琉璃王看到奢摩逐渐复原非常高兴，不过令他难过的是奢摩再也无法使用弓箭。

    夜晚月光照进琉璃王g0ng，琉璃王躺在柔软的床上，正当他半梦半醒之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他床前。

    「是谁?」琉璃王睁开眼睛，立刻握住身边的阔剑，却发现只有剑鞘。

    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奢摩出现在他面前。

    「弟弟，是我。」

    「大哥，这麽晚了怎麽还没睡?」琉璃王坐起身，注意到奢摩左手上提着一个布袋。

    「谢谢弟弟这几日待我如此好，并不把我当成亡国之人。」奢摩将布袋放在琉璃王床上，「我特地寻了一个礼物要给你。」

    琉璃王打开布袋，波斯匿王血淋淋的人头掉了出来。

    「快!快拿走!」琉璃王掩住双眼，波斯匿王的头颅似乎在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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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大王想要的吗?」奢摩笑道，「夺取王位，杀掉国王。」

    琉璃王猛摇头，他张开眼，发现奢摩右手拿着他的阔剑。

    「你的右手不是断了吗?」琉璃王想要逃，却发现身T软绵无力，要叫也叫不出声，奢摩露出凶光，两手将剑举起，往琉璃王x口刺下。

    「不要!」琉璃王从梦中惊醒，夜阑人静，殿内再无其他人。

    「大王又做恶梦了?」侍者从门外进来，连忙替琉璃王倒了一杯热茶。

    琉璃王浑身冒汗，适才的梦历历在目，他连忙走到偏殿，看到奢摩正熟睡才放心。

    琉璃王睡不着，走到大殿，看着高台上那张王位，想到从前父王与母后坐在上头谈笑，他怅然若失地跪坐在地。

    「大王，你怎麽在这里?」家梨耶那见到琉璃王在地上，连忙解下袍子替他穿上。

    「家梨耶那，你怎麽也还没睡?」琉璃王看着最信赖的亲信，笑了笑。

    「大王，刚刚接到摩羯陀国王舍城的情报，世尊人在王舍城替摩诃男与波私匿王举行葬礼，阿闍世王知道你攻打迦毘罗卫城非常生气，正在东南方驻军，准备攻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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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王稍微振作起来，「立刻吩咐下去，加强防卫工事，将步兵调回，准备和摩羯陀作战。」

    「遵命。」家梨耶那yu言又止，「大王，有件事不知道是否要告诉你…」

    「说吧。」

    「世尊在王舍城说过一段话…他预言大王你七日必将受报。」

    「世尊怎麽」

    「拘萨摩罗王现无反覆，违圣叛真，兴无择罪，斯等之类却後七日自当受报。」

    家梨耶那看琉璃王表情平静，又继续念，「拘萨摩罗国，王种当绝…无复继嗣，无择地狱火焰当出，缠裹王身及诸侍从，悉入无择地狱之中。」

    「我至今无子嗣，一旦七日後丧生，拘萨王种必绝。」琉璃王发出凄凉的笑声。

    「我们该怎麽办?」家梨耶那非常紧张，因为他也是诸侍从之一。

    「佛陀说的话必无虚假，但我不会乖乖低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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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王站起身，「地狱之火必然与火源有关，吩咐王g0ng接下来七日内禁止用火。」

    他看了一下家梨耶那，疲倦道:「你先下去吧。」

    琉璃王一个人在大殿待到天明，接着回到寝殿探望奢摩。奢摩这时已醒，见到琉璃王，忙用左手撑起身子。

    「大哥，你躺着就好。」

    「弟弟，你今日脸上为何如此疲倦?」奢摩担心问。

    「没什麽，只是传来一些消息。」

    琉璃王将摩羯陀国即将开战的事告诉奢摩。

    「可惜我以残废，无法替你作战。」奢摩挥着空荡荡的右袖。

    「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右手持剑要杀我。」琉璃王顿了一下，看着因为握剑长满茧的双掌，「自从攻破迦毗罗卫城，我怎麽都无法平静。似乎只有杀戮可以带给我快乐，但染血後却更加孤单。」

    琉璃王低头啜泣，奢摩连忙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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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去找世尊，他会有办法让你重新振作起来的。」

    「世尊预言我七日後会被地狱业火所噬。」琉璃王苦笑，「我的随从也会一起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