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蠢壮皇帝被迫以批服人【np双性】_二十 【被掐颈边陛下】对酒剖心,口蜜腹剑,栾心上人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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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被掐颈边陛下】对酒剖心,口蜜腹剑,栾心上人也 (第1/3页)

    魏延将手覆上他的胸膛,沿着他温热的皮rou摸到男人的后颈,领口被他撑的更大。周栾身上总有些细小的地方,提醒着魏延,周栾就是周栾。此刻杀手还是蒙着眼,素净的一条黑带子,遮不住他一段挺秀的鼻梁和红唇,他肌肤并不似玉祁臣那样细腻,也不如老师那般堆玉砌雪一般白,有点像淡淡的黄酒,挺合适的。粗布麻衣,衣裳不整,旁人难免要落魄几分,周栾却因着淡淡抿着的唇,握成拳的双手,像个流落到风尘地的正经公子。

    好玩呢,美呢。他从生死一线中紧急挣脱出来,换到了刀俎的位置,便也生起了赏玩食物的心思。一个玉郎还不够他的胃口,他赤着脚在殿内行走,衣袍于砖上磨出风过松林的沙沙声响,饶有趣味地环视着这一份大餐。周栾的胸膛上有细小的伤口,都是皮开rou绽而后又愈合了的,在他一身光滑的皮rou上狰狞抹下沟壑,胸膛厚实,一如他的背肌,有点像起伏的山丘,两人厮缠时那些湿漉漉的肌肤被魏延按在掌下,像走进一座雨后多雾的山,至于腰——魏延往周栾的腹部看去,果然有一道粉红的新rou,是烛光里乍开的粉梅,不伦不类,叫人心生恶意。

    周栾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魏延轻轻依靠过去,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做出一点温柔的回应:“六儿?你在家中排行第六么?”

    周栾浅笑一声:“栾的母亲是被人购置的外室,并没有资格讲究排行这些的。只是栾六月生,母亲便为我起名六儿罢了。”魏延侧首去看他,忍不住将他目上带子解了。缱绻的睫毛扑簌两下,他才睁开眼来,露出好一双盈盈美目,如夜里熠熠的两点星辉。

    他问道:“六月,可正是到了,你生辰是几日呢?”

    周栾柔柔眨了两下眼睛,扑下一片鸭绒般的灰影:“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六月的生辰。没有什么大碍。”

    魏延漫漫地同他找着话聊:“外室子,又通些诗文,真是扑朔迷离。眼睛是天生就瞎了的么?”

    他指腹摩挲着布料,说出口的却都是些不客气的话,那些隐隐的恶意,像被撑薄的皮肤底下流动的脓,周栾却半点不气,一桩一桩极镇定地回复他:“陛下是在好奇栾的生平么?我的眼睛并不是一开始就瞎了的。”他顿了一顿,魏延静静地看着他,见他启唇道:“栾在凉州那边长大,父亲是中原定居在那儿的富商,母亲是被流放的官眷女儿。父亲将母亲买了下来,留置在外边,之后便生了我。”

    “这么说,你生下来时是个健康的娃娃咯?”

    周栾点头:“父亲同嫡母有长子。母亲就在小院里将我带大。”

    魏延颇有些感兴趣,便又打断他:“那是谁教你诗文?难道是后来他们的长子死了,又生不出儿子来,便将你带了回去?特意为你聘了老师?”

    周栾的眼皮挑了一挑,缓缓笑道:“陛下果真是陛下呢,差不多便是这样的故事。不过不是私塾的老师教的,是母亲教的我。”他的嗓音这时候很沉静,如一汪淙淙细泉,流经魏延的心里:“母亲是吴地人,从前家门口种了两棵栾树,便为我起名为栾。外祖是饱读诗书的人家,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教我唱诗了。”

    魏延了然:“难怪你说话时候总带一点音,许是承了你母亲。几岁时离开她的呢?”

    周栾默然片刻,才说道:“大抵是六七岁的时候吧。长兄那年十五,却好糟糟一场风寒病死了,父亲除我外没有其他的子嗣,便将我带了过去。”

    魏延道:‘那么你最末也合该是个富家公子了的,怎么又成了现在的样子呢?’说着,他摸起周栾的手,手指很长,但食指中指都有略微的变形,茧子很厚,顺从地搭在他的掌心,几乎将他的肌肤磨得发痛。

    “我少时极顽固,嫡母磋磨我的母亲,我便不肯听他们的话,也不肯唤父亲嫡母一声。百般威逼利诱,都没有作用,这般僵了许久。”

    这就是另一种话本子嘛,还恁的传奇嘞,魏延只道:“你嫡母也并不是个心思活络的。你不肯,便这样的强求?如何不再遣置几个通房妾室呢?又成全了你,又成全了她。”

    周栾很浅地嗤笑了一声,摇摇头:“怎么会没有呢?父亲已过不惑,庭院里的妾室们还是一大堆,当初如不是母亲极力强求,父亲还不会将她放到家外。只不过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子嗣的消息。父亲已十分卖力,也许这件事上到底讲点孽缘罢。”

    魏延几乎被吊起来了:“没有其他的子嗣,你那苦命的大哥也没留下一两个孩子,那么想必你的母亲同嫡母便有得打了。”

    “正是。我那时候太不懂事。我越桀骜,母亲越难做。母亲是弱女子,我那时候也只是个无知幼童,嫡母恼怒了,又不好打我,左右那些惩罚也还是落到了母亲身上。”

    魏延心中慢慢生出一个疑问,周栾的母亲还活着么?这下他倒是警醒了点,不适合问。便闭了嘴,只安静地听着。

    周栾没等到他的发问,却以为自己说的有些跑题了,便道:“我瞎,是师父用了药。他总觉得我不认真听他讲解,他传授我的功法,对听觉要求极高,我便瞎了。些许师兄弟还以为我瞎了眼,便打得过我了。不成想我瞎了依旧是最厉害的,以一当十也不为过。”

    周栾说这话时十分轻松,仿佛瞎了眼并不是什么十分大的伤害。叫魏延心惊:“你老师如何一言不发便坏了你的眼睛?往后还可以恢复么?”

    周栾摇摇头:“已经熏坏了的眼睛,如何还能变好呢?老师的思路与常人不同,你没见过他,便也会觉得他不可理喻。”

    “你恨他么?那些杀人的任务,也全都是你的老师派给你的?”

    周栾“嗯”了一声:“何谈恨,何谈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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