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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请君入瓮 (第2/2页)
的双眼顿时阴鸷下去,寒声道:“在哪?” “江城XX小区。” 闻言,陈渐程长腿一迈,就要离开,苏天翊连忙叫住他:“等会儿还有个新闻发布会呢?你撂下摊子就要走人?” 陈渐程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找人写篇报道就行了,没必要拍照,我先走了,你们看着点。” Roger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嘶了一声,“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心情都不好?” 苏天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明白,陈渐程回中国后第一次遭遇人生滑铁卢就是拜唐乐所赐,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把祁衍赌出去。” “啊?”Roger惊呼一声,惊讶地看向苏天翊。 祁衍在寺庙外等了一个小时,不仅没见李玉梅出来,也没收到李玉梅的信息。 难不成她进了传销窝了? 泰国的夏天热得吓人,祁衍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他急得眉头都没舒展过。 忽然,他想起今天晚上也没看见寺庙里有僧人外出过。 想到这里,祁衍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时,天空响起一声炸雷,巨大的雷声让祁衍的身躯都跟着一哆嗦,厚重的云层中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大雨顷刻即至。 塔尖高耸的寺庙里漆黑一片,祁衍心脏狂跳不止,李玉梅那边估计出事了。 他想也没想,立刻起身往寺庙走,本来不想直接敲响寺庙的门,怕打草惊蛇,可现在李玉梅生死未卜,他实在顾不了这么多了。 结果祁衍上去敲了半天门,一个僧人都没见,他紧张的额角渗出细汗。 祁衍不敢耽误时间,顺着大门,踩着墙根绕了一圈,正门进不去那就翻墙进去。 寺庙刷着白墙,又高又光滑,不过老天有眼,他找到了一个借力点,踩着那个借力点两三下就上了墙。 祁衍蹲在墙头瞟了一眼地面,入眼是一片石像林,夜晚看上去阴森又荒凉,祁衍站在墙头往寺庙里面看了一眼,那寺庙里就跟停电了一样,黑黢黢的一片,不过远方一角有火光在闪动,祁衍想都没想,跳下墙头往火光处走。 掠过那些造型诡异的石像,祁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强忍着心中的异样逐步往目的地走,离目的地还有几米之遥的时候,有几个人影闪过,祁衍连忙躲到树后,定睛一看,只见几个晃动的人影聚在一起,都穿着暗黄色的长袍,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摇头晃脑,像在做什么诡异的仪式。 祁衍顺着他们朝拜的方向看去,由几个高耸的火把围起来的绞刑架上吊着一个身影略小的人,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人,至于是不是李玉梅,他还不敢确认。 他真恨不得带个望远镜来。 泰国的气温高,植被茂密,眼下祁衍又穿着一身黑,他虽然不觉得热,可现在却异常期待这场雨赶紧落下。 僧人口中的念经速度加快,绞刑架上的女人剧烈挣扎起来,口里发出阵阵悲鸣,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祁衍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 远处刮起一阵大风,吹得尘土飞扬,树叶哗哗作响,祁衍被那股妖风吹得睁不开眼睛,鼻翼轻扇之际他嗅到了风中夹带着令人作呕的腐气,他眯着眼睛偏过头,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几个剃着光头的僧人抬着一个近三米高的东西往这里走,那群蹲坐在地上的僧人纷纷侧身,无比恭敬地伏首贴地。 祁衍躲在树后,透过树杈看得一脸诧异,直到那三米高的东西抬近,祁衍才渐渐地看清那是个什么玩意。 那是个雕刻着诡异暗纹的罐子,恶臭就是从罐子里发出来的。 僧人把罐子抬到绞刑架前,一位身着道袍,胡子发白,眼中闪着精光的僧人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看那架势应该是寺庙的主持之类的。 他身后的人递过一把刀,住持接过刀,转过身,伸手在那女人身上摸了好几下,他背对着祁衍,祁衍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也被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住持将她肩头的衣服撕开,正准备下刀子的时候,憋了半天的大雨终于落地了,祁衍毫不犹豫地借着雨声往绞刑架绕过去。 一场雨无法阻挡继续作恶的心。 住持迟疑了片刻,准备将刀插进那女人的心脏里。 祁衍直接冲出去,一脚将他踹翻,众人连忙反应过来就要扑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念叨些祁衍听不懂的话。 祁衍听这鸟语听得心烦,拿起一旁被火浇灭的火把棍子,就朝来人的头上砸去,他的力道很大,那人被打得闷哼一声,抱着流血的头躺地上了。 众人虽是一惊,却没有畏惧,因为人多力量大嘛。 祁衍以前是打架出身的,尤其是在雨夜中,四周的光源早就被浇灭了,说是一片漆黑也可以,祁衍对付这种人简直是如鱼得水,他个子高,力气比常人要大很多,手脚并用连着干翻了好几个,但是也没讨到什么好。 毕竟是一个打十几个,身上受了不少伤。 雨越下越大,黑色的碎发紧贴着光滑的额头,祁衍的眼睫毛上沾了水珠,视野很快变得模糊不清,他喘着粗气,沾上雨水的红唇变得异常鲜艳。 对面眼见不敌,剩下的几个人竟然收了手脚,念起了经文,诡异的念经声在雨夜中尤为诡异,祁衍用手擦了下眼睛,准备换口气继续。 “祁衍。”身后被吊起来的女人试探性的开口。 祁衍微微一愣,转身一看,那女人长得艳若桃花,秀美异常。 “衍衍,走,别管我,走!”那女人看着那群僧人,焦急地催促着。 “你是,”祁衍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小姨?” 确定之后,祁衍捡起主持落下的刀,准备割开绑着李玉梅的绳子,可是在接触到刀身的一瞬间,一股夺人神智的痛苦袭来,祁衍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他疼得单膝跪地,握着小刀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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