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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第2/5页)
    陆尧的胸腔震动,轻微的笑声好像贴着耳膜震到齐时深心里,率先倒打一耙抱怨,“深深怎么又不让抱。”    陆尧看起来高冷矜贵,私底下却是开朗又热心的性格,喜欢用和齐时深贴贴来表达友好。    一旦齐时深表现出抗拒,就会俯下身,凑近了看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缩起来,居然有点可怜。    “5天没抱到深深了,”他用气声说话,又轻又缓,气流卷着齐时深的耳朵,缠绕不去,“再不让我抱我就要没电了。”    “行行好吧深深。好吗?”    齐时深不说话,装不在线。他总是擅长逃避。    “真没电了。”    齐时深感觉原本捆着自己的钢铁巨兽,像被放气的气球人,缓缓的挂到了他身上。    也是很卖力地在表演没电。    ……好重。    齐时深不得不使劲顶了陆尧一下,不然他的小身板真的撑不住了。    到底谁要没电了啊! ̄へ ̄    这一下顶得放松的陆尧猛地一晃,两个人就抱着倒进了陆尧的椅子上。    人体工学椅,你是一把好椅子。    撑住了300斤。    陆尧蹭到又摸到,见好就收,站直身子把瘫在椅子上差点被压成驴rou饼bushi的齐时深拉起来。    伸手揉了揉齐时深细软的头毛,“今天出去吃饭吧。”    “顺便去剪一下头发。”    齐时深把陆尧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打掉,反被陆尧捏住了手,玩具似地在团在手里揉捏。“明天拍毕业照,刘海太长挡住我们深深的卡姿兰大眼睛了。”    ……好烦啊陆尧。n′    大学城里不缺小饭馆,两个人熟门熟路地找了家店,刚坐下齐时深就点完了三菜一汤。    原来已经好久了,没有一起吃饭。    从陆尧实习开始。    网瘾少年齐时深当然是一个在寝室吃外卖。有时候打本太投入,或者是翻车了纠结太久,忘记吃也是常有的。还要陆尧打电话来监督,或者远程投喂。    但两个人面对面吃饭,总是不一样的。    点一个齐时深爱吃的糖醋小排,点一个陆尧爱吃的糟溜鱼片,随机选择一份幸运的绿叶菜,再加一道他俩都爱的酥rou粉丝汤,这简直成了他俩下馆子的标配,快要刻进林时深的DNA里。    头顶的暖黄灯光,把两个人拢在氤氲着饭菜热气的一方小天地里,令齐时深觉得舒适惬意。    他喜欢和陆尧一起吃饭。    陆尧会用热水冲一遍餐具。他皮肤白皙,手指很长,骨节分明,青筋像生命的脉络潜伏在表皮之下,充满男性魅力。拿着尺寸不大的碗勺细心冲洗,手指灵活,姿态好看。    陆尧没有洁癖,和林时深口味相近。他会给齐时深夹菜,也会欣然吃掉齐时深安利的菜品。优雅地咀嚼,然后朝齐时深露出广告男模般的笑容,说,“真的很好吃,谢谢深深。”    齐时深喜欢葱姜蒜的味道,却不吃葱姜蒜本人,每次喝汤,陆尧都会跟服务员专门要一个小碗,撇掉细碎的葱花,或者伪装成土豆的姜丝,递给齐时深一碗干干净净的汤。    陆尧是齐时深最好的饭搭子,也是最好的朋友。    陆尧低着头,专心地检查鱼片上的刺有没有去干净。齐时深爱吃鱼,但不会吐刺,被卡过几次脖子就不敢了,只在有陆尧的场合里吃鱼。    一块雪白的裹着晶莹薄芡的鱼rou被夹到齐时深碗里,陆尧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齐时深的眼睛,“吃吧。”    和齐时深圆圆的小鹿眼不同,陆尧的眼型长而微挑,是精致又不失气场的凤眼,配上优越的骨相带来的深邃眼窝,真是看狗都深情。    齐时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敢对视,像藏了一只兔子在心口,还是偷了陆尧的那种,被陆尧盯着就开始在胸膛下乱窜,不多时就要蹦出去回到陆尧怀里。    不对劲,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齐时深胡乱想着,咸鲜滑嫩的鱼片在嘴里化开,他又没心没肺地选择性遗忘了上一秒的心悸。    “明天不打本吧?”陆尧问他。    “嗯嗯跟大家都说好啦,他们还造谣我!”齐时深告状???皿????3??    “嗯?造谣你什么了?”    ……不想说。齐时深又埋下头继续吃饭。    不说陆尧也能猜到,应该是又被团员们拿他俩的事起哄了。    对面的人逃避似的,缩着脖子,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橘黄的灯光下他白嫩的脸好像覆着一层细小的绒毛,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是乌龟,缩头的那种。陆尧笃定。    玩什么小灯泡玩苍云吧你。    1    “明天拍完照,估计班上要聚餐。晚上和杨力他们一起吧。”杨力和黄正宇是他们寝室另外两个室友,已经搬到公司附近去住了。“毕竟也一起住了四年,散伙饭总要吃。”    散伙饭。    齐时深停下了咀嚼,有些出神的想,对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又不是他经历的第一个毕业季,同学也好,朋友也罢,总有分开的那一天。    但为什么一想到毕业,就会觉得心脏失重,然后思绪就会触发保护机制,抗拒再去想这件事。    “知道了。”齐时深兴致不高的样子,明明没吃饱,但兴意阑珊。    不远处的小包厢突然传来很响亮的一声,砰——一瓶被过度摇晃的啤酒被打开,泡沫喷发出来,好像突然点燃了那一桌的情绪。    有男生豪迈地拿起瓶子和同桌的伙伴碰了一下,高声道,“来!好兄弟!一辈子!”    同桌也不含糊,两个人就此对着吹了小半瓶,还有人加油鼓劲,一起发出一句畅快的“好——!”    喧闹,但不觉得吵。    齐时深突然觉得很渴,喉咙干涩发紧,声音像挤出来一样,他用他圆圆的,湿润的,黝黑又明亮的眼睛,看着陆尧,像要求,又像请求,“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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