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办公室被撞见ED了 (第1/2页)

    何嘉嘉躺上去四脚朝天，大大咧咧，眼睛很用力地闭着，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红着脸把身体蜷缩起来，转过去对着墙壁，只留一个乖巧的后脑勺和背影给郑伊。

    郑伊光看这个背影就猜出来他想到了什么。其实蠢猫的心情都写在脸上。

    自己没有想对他做什么，至少在他转身之前没有。

    何嘉嘉起先还会窸窸窣窣地动来动去，突然从哪一分钟开始那个角落陷入了沉静。

    睡着了？

    他安静下来反而存在感大大提升。

    郑伊工作了一会儿，眼神不受控地落在睡着的人身上，打字的动作没停，速度慢了不少。

    真的睡着了？明明刚刚还一副防备着他的样子。

    他把电脑换了个角度，正好能挡住那团黑色的影子。

    没敲两个字，心里反而腾起焦躁的感觉。啧，自己居然这点定力都没有。

    最后还是又还原电脑的位置。虽然效率大打折扣，但他还是尽可能地集中注意力完成了报告。电脑还开着，他起身走过去，绕到何嘉嘉对着的那一侧。

    青年的呼吸匀称绵长，双臂紧紧护住胸口，额头上冒出来几滴热汗。郑伊把空调调低了两度。蠢猫把自己搂得这么结实，不热才怪。

    什么都没做，胸口饱胀，有一种噗锅的感觉。

    他干脆盘腿坐在躺椅附近的地上。

    又仔细把他沉睡的样子在脑海里刻了好几遍。到底没忍住把手机拿过来，也没管什么角度构图还是光线，拍了好几张睡颜照。

    何嘉嘉的睫毛颤动了两下，一睁开眼就看见债主举着手机对着他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他脑子有点混沌饺子大麻花，没反应过来。

    郑伊从镜头里看见人醒了，有点突然，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无从解释，不过他很冷静，先发制人。

    “装睡？”

    “……没有，”这个距离有点危险，何嘉嘉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刚刚睡着了，但是……梦到一只咬人的狗，吓醒了。”

    “是吗？”

    郑伊突然凑近把何嘉嘉嘴唇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没有任何情色意味的暗示。

    “我cao，你干嘛？”何嘉嘉赶紧把嘴巴捂住，生怕他再来一下。

    郑伊哼了一声，“坐实我恶犬的名分，帮你美梦成真。”

    何嘉嘉臊得差点从躺椅上翻下来。

    在这儿等着他呢？

    这可真是嘴上占了便宜，嘴上吃了亏。

    何嘉嘉一开始的确没想睡，但是这里太安静了，郑伊敲键盘的声音就跟催眠曲似的，没过一会儿居然做起了乱七八糟的梦，一个接一个。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何嘉嘉不可避免地撞上郑伊的眼神。

    不同于刚刚的戏谑，漫不经心。他用平和、缓慢的眼神凝视着他，直往他壳子里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打了个瞌睡，四肢还有点疲软，这会儿心口也跟着发颤。

    郑伊的声音很低，有让人无法回避的坚定，“脸怎么回事？”

    怎么又绕回了这里，这人有时候真是过分执着。

    何嘉嘉最后再挣扎一下，“啊……挨打了呗，多大点事儿啊……”

    郑伊很想把蠢猫的脑袋撬开看看，除了水泥是不是还有钢筋在里面。

    “你能不这么倔吗？”

    “……”这人倒打一耙的技术一流，到底是谁揪着一个问题不放。邪门儿。

    “何嘉嘉，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炮友？”他怎么也开始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

    “别犯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你知道我会说到做到的。”他早就知道直男嘴硬得要死，等他主动把嘴巴打开自己就真的没机会了。

    何嘉嘉一脸茫然，什么说到做到……不会是……他福至心灵地想到了那天坏种在火锅店说的话。

    靠，臭不要脸。一招走天下是吧。他妈的……他……

    怕了怕了……识时务者保全大菊。

    何嘉嘉把尾巴夹住，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你——医生，我——患者。”

    “嗯，不错。那现在医生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明白吗？”

    “……明白。”这诡异的角色扮演直视感是怎么回事，这正常吗？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儿？被人报复了？”周竞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但是碰上不怕死的也说不准。

    郑伊的脸很冷，声音很冷，投向他身上的眼神却是有温度的。

    何嘉嘉没有再看他，而是翻了个身，把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盯着天花板。自己现在这样会不会有点像告别仪式。

    “没人欺负我，我自己弄的。”情绪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何嘉嘉感觉眼周泛起密密麻麻的酸胀感。

    说与不说，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那天和你去吃饭，我妈知道了。我撒了谎……我告诉她我去给学生补课。其实我可以跟她说实话，但是解释起来很麻烦……回家的时候她很生气。我很累，不想和她吵架……就这样了……”

    郑伊没想到还有自己的原因。

    他下意识地去看何嘉嘉的手腕，被衣服挡住了。

    过了很久，郑伊问：“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搬出来住？”

    他看到何嘉嘉扣了一下手腕上的疤。

    然后听到他淡淡地说：“在医院过敏那次。”

    闹到割腕的地步。郑伊的心越来越沉。

    何嘉嘉反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了很多。

    “搬出来又怎么样，然后呢，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他笑了笑，摇摇头接着说，“怎么可能，我不恨她，她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爸死的早，我很能理解她一个人把我带大的心情。虽然我一直都让着她，有些事我还是会坚持的。你不知道吧，我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不想听她的安排相亲，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就遇见了你。”

    郑伊愕然，原来是这样。

    “如果不是她，你不会……”接受这份契约。

    “对，在你看来我是被逼无奈。如果她不这样也许我会轻松很多，但是那不是我的人生。某种意义上，这条路也是由我自己选择的。是我先找的你，不是吗。我总归是选了一条走起来没有那么难的路。”

    张敏兰做了什么让他去而复返。他不想知道。她已经把何嘉嘉推给了自己。

    郑伊伸手摸了摸他侧脸上的瘀痕，指尖接触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