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振翅日记_左肩的蝴蝶(糙汉男主视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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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肩的蝴蝶(糙汉男主视角) (第9/10页)

    她满身酒气,说不出家里的地址。

    我只好将她送去了上次的酒店。我将余则秋丢在床上,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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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依不饶地纠缠我,我始终不为所动。最后,她似是无可奈何,略带恶趣味地递给我一杯酒,“你喝了这个,我便不再缠着你了。”

    “怎么,怕我下毒?”

    我嗤笑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一饮而尽。

    我匆匆迈步,脑子却在顷刻之间昏沉,步伐也变得格外沉重。

    下一秒,我陷入无尽的混沌黑暗。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座灰sE的高塔,高塔之上飞下来一只蝴蝶。我抬头一看,她不是在翩飞,而是在极速地坠落。

    无法振翅,便没有了风。

    我冲过去,试图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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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好累,飞不起来了。

    她落在我的左肩上,轻轻地吻我的耳畔同我说:“下辈子见,阮效宗。”

    那声告别如此熟悉,我心里轰鸣一声,无措地哀求。

    “求你,别走。”

    可是,蝴蝶没了气息。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大口大口地掠夺着氧气。

    “你醒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怎么是他,我皱了皱眉,接过陆川递给我一杯水。

    “我怎么在这里。”

    “你昨晚被余则秋下药了,还好我赶得及时,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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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了。”我起身,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打算离开。

    陆川晃着手机的杯子,“你去哪儿?”

    “回家,小惟找不到我会担心。”

    我却听见他怆然一笑,“你别回去了,你找不到她的。”

    什么意思?找不到?

    我揪住他的衣领,让他说清楚。他只是一言不发,开车送我回了家。

    我似有预感,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进了门,屋子里空空荡荡。

    到处都是她的味道,却没有她的身影。

    “她到底去哪儿了?”我疯了一样质问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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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监狱。”

    并不陌生的地点,我在那里呆了十年。

    “为什么?”

    “她自首了。”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你重遇我不是偶然。她让我调查你,所以她很早就知道你被余则秋威胁的事情。”

    “昨晚我找到你的时候,她也在,她让我带你回去,自己留在了那里。”

    “N1TaMa就让她自己留在那儿,你怎么不看好她,N1TaMa管我做什么。”

    我快要爆炸。

    “季烟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陆川语气尽是无可奈何,“等我送你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收到她自首的消息,她杀了余则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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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五雷轰顶,我的思绪如乱麻,心痛yu裂。

    “你快走吧,警察要是继续查下去,很快会找上你,十年前你顶罪的事情必定败露。”

    我在顷刻之间就冷静了下来,看了陆川一眼,“你走吧,我要去找她。”

    他深深地盯了我一会儿,临别前丢了一句话:“你和十年前一样,不,你们都一样,和十年前一样傻。”

    呵,是吗?

    是我们傻,还是世道荒唐。犯罪者早已解脱,受害者却活在无边的痛苦和折磨里,不得超生。

    傻就傻吧,左右,我是要去找我的姑娘的,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我要告诉她,我Ai她,我们结婚,我们马上就去领证。

    可我,还是来迟一步。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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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城监狱乱作一团,警报声此起彼伏,那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发生什么事了?”我抓住一个有点眼熟的狱警问。

    “阮效宗?”他愣了一下,“唉,有个昨天刚入狱的nV犯人从监狱西边高塔上跳下来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上高塔的,明明是锁好了的……”

    “哦,我想起来了,那姑娘不是当初隔着玻璃门,和你求婚求了一整年的那个,怎么会……”

    狱警忽然闭了嘴,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自己的面sEY沉得可怕。

    不会是我的小惟,不会是她。

    “你在骗我。”

    “我没有……尸T就停在那边,你自己去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慢慢地挪了过去,每一步,似有千斤重。

    我颤抖着掀开白sE的布,姑娘的面容破碎,但她的衣裙,她的味道,她的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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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都在佐证,那是我的姑娘,我的季烟惟,我的未婚妻啊。

    “小惟,小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都怪我能早点带你去领证,你醒醒,睁开眼睛啊,不要这样吓我,小惟,老婆……季烟惟!”

    我歇斯底里地喊她的名字,我亲吻着她,可她再也没了反应。

    蝴蝶真的没了气息,她彻底Si了。

    我疯了一样抱住她,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身后的狱警拖着我,一节一节地掰开我的手指,将我带离我的Ai人。

    我的骨髓好像一阵阵地裂开,血Ye逆流,心脏被挖开了一个又一个口子,什么是痛不yu生,今朝终于领会。

    但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无从知晓。

    几日后,警方将十年前余则春的案子重新审理,同现在并案处理。

    他们一声声地质询,我一日日地缄默。

    我将一颗心彻底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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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上了命运。

    命运,你要黑就黑到底,何苦给我们开一扇窗子,漏进的微薄光亮,到底是你善意的恩赐,还是更为残忍的讽刺。

    他们在质问我,而我在质问命运。

    我们都没有答案。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那个眼熟的狱警拿给我一封信。

    那是在季烟惟的枕头下找到的,说是要交给我。

    我呼x1一滞,几乎握不住纸张,一遍遍地确认她的字迹。

    没错,是她。

    我颤抖着展开信纸。

    「亲Ai的阮效宗,我的挚Ai,我此生唯一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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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我曾想过我们的未来有无数种模样,但一定不是这种面目全非的样子。

    你曾是天之骄子,不该受制于任何人,即便是为了我。

    所以我无法忍受你被威胁,一丝一毫都不行。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错误又自私的决定。但这一次,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受苦了。

    唉,真奇怪,面对姓余的,我怎么总是失控。

    我大概是好不了,我一直有病。

    我的Ai都在失控。

    果然,像我这样糟糕的人,不配得到幸福,尤其是偷来的幸福。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

    连命运都看不下去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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