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釜底抽薪(09) (第2/2页)


    「那又如何？」居九雁气定神闲地说。

    「那不就是在找你吗？」张妍气急败坏地说。

    居九雁放下笔，抬头看着张妍，「我现在可不只带着三个nV人。」

    恍然大悟的张妍笑着拍了下额头，「对呀。我怎麽忘了呢？」

    「你忘了的事应该不只这个吧？」

    张妍想了想，「还真被少爷说中了。我本来是要跟你说，锦绣坊被封了。」

    「怎麽封的？」

    「司马汝以莫须有的罪名封掉的。」

    「这司马汝真是胆大妄为，连罗织罪名都免了，说封就封。有人当靠山，就是底气足。」居九雁拍了下桌子道。

    旋即她又想到一件事，「不好。你快去拦住卓向卿，不要让她做傻事。不。有可能来不及了。我写个条子，你先去看一眼卓向卿在不在酒坊，若是不在，便将这条子递给卓府门房，让他交给卓泽海。跟他说事关他家小姐的安危，不可担误，要快。」

    「好。」见居九雁说得紧急，张妍一刻都不敢逗留，拿了条子便走。

    县衙里。

    司马汝正为封了锦绣坊而沾沾自喜，为自己拥有的权力感到自豪。

    商人有钱又如何？遇到官，还不是得伏低作小？总有一天，他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全天下的人都臣服在他的脚下。

    司马汝想起十年寒窗苦读，因为家贫，从小遭了多少冷眼。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要让那些苛待过他的人好看。现在，他便要一一地向他们讨回公道。

    「大人，卓姑娘来了。」一名小厮领着卓向卿走进来。

    司马汝早交代过，如果有姓卓的nV人来，便带进来。他知道锦绣坊被封的消息一传出去，卓向卿再不情愿，也必定要来求他。

    正端着茶杯的司马汝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缓缓地放下茶杯，这才抬头看着卓向卿。「向卿，你终於想明白，愿意嫁给我了？」

    卓向卿咬着牙说，「只要你肯放过锦绣坊。」

    「说什麽放不放过呢？只要你嫁给我，继承了锦绣坊，那锦绣坊便等於是我的。」经过几日的思考，司马汝总算想明白了，何必强要那独门绣法呢？只要他拿捏住卓向卿，再想办法让卓向卿继承了锦绣坊，那绣法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只是，在时间上可能拖得久点，不知道谢少爷会不会因此怪罪？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也曾想过直接收买绣工，却发现能收买的绣工资历都太浅，根本不知道什麽独门绣法。而资历深的，个个都忠心耿耿，多是家生子，他们的父辈、祖辈都是在卓府服侍已久的，根本撬不动。

    「我是nV子，何来继承家业一说？」

    「向卿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父亲只有你一个nV儿，他不传给你能传给谁呢？」司马汝就像当初一般，温柔地对卓向卿谆谆善诱。

    卓向卿对司马汝早已没有了信任，在戒心满满的情况下，这样的诱导自然是没有用的。

    「父亲可以从宗族内过继，并不一定要传给我。」

    司马汝毕竟耐心有限，见卓向卿不断推托，便不再和颜悦sE。「总之，你一定要嫁给我。如果你父亲不把锦绣坊传给你，那我便封到他肯传给你为止。」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位老爷，你不能擅闯县衙，这可是要打板子的罪啊。」

    「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找我的nV儿。」

    听到声音的卓向卿惊讶地转身望着院子。那是父亲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站在卓向卿身前，挡在她和司马汝中间。

    「我的nV儿不会嫁给你，如果你要封锦绣坊，那便封个高兴吧。」卓泽海拉着卓向卿便要走。

    卓向卿反拉住卓泽海不肯走。

    「父亲，您别意气用事。锦绣坊是我们卓家几代人的心血，不能毁在您的手上。」卓向卿还想再努力与司马汝周旋。

    「我nV儿的婚事不能当筹码用，我卓家没有不堪到这地步，即使是因为这样必须让锦绣坊关门也无所谓。背信弃义之人不可信，否则无异於与虎谋皮。他昨日可以弃你於不顾，明日便能为了更大的利益再次将你抛开。即使我们现在把绣法交给他，改日他贪心不足又想要什麽东西，必定会再次以锦绣坊威胁我们。」在生意场上混久了，卓泽海对人心险恶早已看透。

    「这……」卓向卿哑口无言。

    「你确定，你真的不把nV儿嫁给我？除了我，可没有人愿意娶她了。」司马汝语带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