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无妄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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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2/3页)

来覆去折腾好几宿才算稍稍平复了那股邪火。

    祝愉好了屁股忘了疼,又不长记性地往人怀里钻,元歧岸藏不住唇边纵容笑意,一手拿着兵略,一手搂好他让人窝得更舒服,祝愉仰头亲亲他下巴,这才靠着人胸膛蜷起膝盖,入迷地读他从小摊上淘来的话本。

    屋外大雨倾盆,间或夹杂雷鸣电闪,关紧窗子也觉烛火瑟瑟轻颤,元歧岸垂眸偷觑一眼怀里人,这小兔看话本看得认真,眉间不自觉轻蹙,连元歧岸闹人地去戳他肚子,都被他敷衍地拍拍手背安抚,这下元歧岸心神飘远,半个字也读不进去了。

    “愉愉,”他低唤,“你听。”

    祝愉目光黏着话本:“嗯?什么?”

    “下雨了。”

    “是啊,”风啸声入耳,祝愉抬头,担忧道,“下得好大,我还是再去看看我的花吧。”

    元歧岸眼疾手快搂住要翻下床穿鞋的人,无奈失笑:“知愉愉挂心,为夫早派人去看顾了,愉愉的花好得很。”

    祝愉安心一笑,亲了下元歧岸脸颊又拿起话本,元歧岸静默片刻,再次唤他,祝愉回头,终于觉出不寻常,心思落向他夫君。

    “为夫从前总听刑部李大人提起,”元歧岸下巴贴着祝愉额角,佯作闲聊地玩他手指,“他家夫人惧怕打雷,每到雨天,李大人都要请罪丢下公务赶回家陪他夫人。”

    元歧岸顿了顿,似遗憾叹气:“看来为夫倒是无须如此了。”

    祝愉呆呆啊了声,窗外适时响起一裂雷鸣,他忽地灵机开窍,唇边弧度渐弯,连拱带蹭地趴在元歧岸怀里搂紧他腰身。

    “外面打雷好吓人啊,我害怕,小千抱抱我好不好?”他殷切地望着人,全然不见畏惧神色。

    拙劣演技却教元歧岸十分受用,他将祝愉整个拢住,哄弄着轻拍他脊背,眸中深情流淌,温柔的吻也印上他额头。

    “不怕,不怕了,为夫陪着愉愉。”

    仿佛刹那风雨停歇,祝愉再听不见一丝轰鸣,他无法抑制胸口悸动,忽然想就此当真害怕雷雨,融化在元歧岸掌心也甘愿。

    “小千,”他望着元歧岸,煞有介事道,“我不止怕下雨,唔、烛火暗屋里黑我也害怕,说不定,等冬天下雪了我还是怕。”

    元歧岸忍俊不禁,顺着他问:“那为夫该如何让愉愉不怕?”

    祝愉牵起他手搁在自己头顶,趴在人胸膛乖巧眨眼,那温热大掌便轻缓抚他墨发,沉沉笑道:“冬日怕下雪,等到了春日难不成要怕刮风,嗯?小黏人精,就会同为夫耍赖。”

    分明是他先招惹,人家顺他心意了反而倒打一耙,但祝愉向来不会对元歧岸生气,他嘿嘿傻笑,往人唇上偷亲了口,晃着脚软声承认是啦是啦黏小千。

    元歧岸心痒难耐,托着他臀rou往上颠,一偏头便吻上去,嘬糖吃似地舔弄祝愉双唇,缠着人小舌吸,涎水吞得啧啧有声,祝愉腿根教他掐着,丝毫动弹不得,他也没想躲,沉迷地被人欺负到眸中水蒙。

    “愉愉,”元歧岸嗓音哑下,此刻才吐真言,“方才看什么看得那般入迷,都不理为夫了。”

    祝愉了然一笑,哼唧着去蹭人脸颊:“原来小千是因为这个闹我啊,好可爱,可爱死了!”

    他拎起那话本给元歧岸瞧,亲他唇角哄人:“苍丝坊前有卖话本的小摊,三文钱一册,我翻开一看都是能读懂的白话,就好奇带了本回来……我的错我的错,不该不理我们小千的,我不看书了陪你好不好?”

    “为夫尚未不通人情到此种地步,”元歧岸状似无意翻了两页,“只盼愉愉莫要又遇见另一个书里的‘元歧岸’。”

    “哎呀不会啦!”祝愉让他这少见的耍性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挠挠人掌心,他道,“等哪天天气好了,小千教我骑马吧。”

    元歧岸攥住他手摩挲:“自然可以,不过就算学会了,秋猎时愉愉也不可贪玩独自入山,要叫为夫陪你,知道吗?”

    “不是为了上山打猎,”祝愉清清嗓子,神色真诚,“我是看话本里山大王骑着马奔来,一下子就把书生捞上马的样子好厉害啊,就想对小千也这样试试。”

    元歧岸教他夫人的奇思妙想打败,轻拍他软弹的小屁股,低声闷笑:“怎么,愉愉要抢为夫做你的压寨夫人?”

    “想想嘛,再说我力气也没那么大,唉,该锻炼了,不然连夫君都抱不动。”

    元歧岸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将祝愉欺在身下,气声纵他:“无妨,愉愉只管来牵我,为夫自己运功上马。”

    祝愉笑得直颤:“哪有这样上赶着让人抢的啊。”

    衣襟悄悄教人剥落,暧昧亲吻印在他锁骨,元歧岸吐息渐重,凑近祝愉轻声问:“那愉愉肯不肯要?”

    当然是肯的,祝愉仰起头缓缓合眼,与人唇瓣相贴的瞬间,他觉出元歧岸勾唇醇笑,随即被牵紧手吻得更深。

    床幔散落,屋外雷雨刺寒,屋内良宵正暖。

    宣朝秋猎游行盛大,入山那日天色晴朗,重嶂雾净,正是秋意深却尚未枯衰之期。

    途径浓火枫林,祝愉撩起车帘看得直了眼,没忍住同前头骑马护卫皇家的元歧岸商量,能不能借他匹马骑来赏景,元歧岸干脆遣人去回禀勤昭王殿后,又吩咐队伍照常行进,自己翻身下马陪他,任由祝愉在枫林之中乱跑。

    他家夫人换了身白金便装,风起卷枫纷落,似滴入赤红中的一粒雪,初显青年洒脱朝气模样,望向他时那笑靥竟令人呼吸都屏滞,元歧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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