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无妄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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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2页)

的海棠,但他没去别处,只蹲在书房外那片地鼓捣,每隔一会就得抬头看看窗子里批写公文书信的元歧岸,再安心地转过头接着忙活。

    或许祝愉都没意识到自己多黏人,反将屋内的元歧岸惹得心发痒,看会公文,又盯着窗外蹲成一团的小兔走神,寻思将人逮过来箍在怀里做事才顺心。

    等祝愉再次抬头,正撞上元歧岸立在窗边回望他的含笑俊容,祝愉被人抓包也不赧,乐颠颠地奔过去。

    “小千忙完了吗?”

    元歧岸指腹抹了抹他脸上泥痕,笑道:“尚未,不过不急,愉愉今日寻到店面这样开心,为夫也想偷闲,同你做些更开心的事。”

    “啊,”祝愉一愣,面色悄悄染红,他凑到元歧岸耳边小声求饶,“夫君,昨天不是做过了吗,我、我屁股还麻麻的,要不等明天?”

    元歧岸失笑,忍不住探身出去隔着窗子拥住祝愉吻他双唇,极为缱绻地舔人唇舌,亲出黏腻水声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祝愉向来不经他亲,眼神都懵懵的,下意识去追元歧岸,讨人亲似地。

    哪还顾得上风度,元歧岸翻袂越窗,大掌搂紧祝愉腰身便将人按在窗沿亲了个够,呼吸发烫,急促交缠,与祝愉鼻尖相蹭,他嗓音哑得人心头直跳。

    “小色鬼夫人,为夫讲的是待会带你去游船灯会,怎总想这种事,嗯?”

    他吐息愈发炽热,嗅着祝愉鬓间花香,手也暧昧往祝愉腰下移:“既然夫人想,为夫岂有不从的道理,那就给为夫看看,夫人的小屁股有多麻……”

    “等下!”祝愉赶忙捉住他手,讨饶般往人脸颊啵唧了口,“小千,我还是比较想去游船灯会。”

    他神色无辜,元歧岸垂眸盯了会,哼笑着贴他额头:“愉愉惯会磨我。”

    可那乐在其中的模样,分明巴不得他夫人多磨他点。

    知祝愉喜欢热闹,元歧岸便未包下整条游船,而是牵着他慢悠悠地赏了一路彩绸花灯,河中央有舞女踏歌起舞,步履轻盈,船只竟纹丝不动,祝愉撑在围栏上看得惊叹不已,再回神时手中多了盏兔子花灯。

    “这盏灯……好像在哪见过?”

    他探询望向元歧岸,元歧岸笑而不答,揽住祝愉将他往船里带了带,温声道:“歌舞看完去二楼雅间歇会好不好?给愉愉备了果盘零嘴。”

    想起上回游船经历,祝愉条件反射翻翻身上钱袋还在不在,又后知后觉跟元歧岸在一块他就没cao心过银钱,娘亲的钱袋子早被他好好收在屋里,松了口气,祝愉牵着元歧岸随他穿过人群往二楼去。

    “哎,小千这回应该不用担心再有贼人闯进来了。”不知何时又蹭进元歧岸怀里的祝愉吃下他喂来的脆梨,打趣笑道。

    元歧岸搂着他,眸中清辉温柔:“为夫倒该谢谢那贼人。”

    若不是因追贼,愉愉怎会恰好闯入他那间房,意识到异样情思后,元歧岸曾将与祝愉的每次相见都翻来覆去回味许久,他想,初见时自己大抵就落了一点心思在祝愉那。

    桌上果盘旁的兔子花灯俏皮静亮,如同当晚玄天神女手中提的那盏,彼时祝愉急切从窗边回眸,干净纯真的面庞撞入元歧岸眼中,与花灯如出一辙,后来若非祝将军出现,这小兔应是要向自己道谢的,说不准,还会再次傻傻地握住他手,撩人犹不自知。

    当时有千百种脱身的法子,他却偏偏任由祝愉抱着自己疯了一路,鬼迷心窍也许贴切,但元歧岸更愿意当作是他对祝愉一见钟情的注定。

    “小千?”不明所以的祝愉见他迟迟不接喂到他嘴边的脆梨,疑惑晃了晃元歧岸的手,“怎么发呆啦,是不是累了?”

    元歧岸一笑,咬下祝愉手中梨块,下巴搁到人肩上,慵懒笑道:“有点,夫人再让我抱会就好。”

    祝愉担忧地摸摸他脸,直起身子将窗扇开得大了些,碎碎念着:“别是船里太闷了,吹会风咱就回家,小千工作那么辛苦我不该晚上还拉你出来的……”

    元歧岸哭笑不得,刚想解释,祝愉忽地惊叫一声跌回他怀里,他下意识搂紧,抬头看,窗外一道人影倒吊,直冲冲扑进屋内来。

    无暇多想,元歧岸将祝愉紧紧护在身后,猛地一脚踢翻食桌,碗盘飞洒,视线阻隔,那人口中天啊娘啊地躲,祝愉听出是个姑娘的声音,好奇地抬头望。

    元歧岸可不管是男是女,运功翻掌就打向那人,闯进屋内身着珠串胡裙的外域姑娘也是三脚猫的功夫,她惊呼着堪堪避过这一掌,直接蹲下身抱头大喊。

    “掌下留人!我、哎呦小女子被坏人追杀,就想在这躲一躲,两位好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涂涂啊!”

    元歧岸哪来这好心肠,面色凛寒地就要叫尹霖将人打出去,又想起最趁手的近卫被曲鲤要走,这一停顿的功夫,衣袖被身后祝愉小心翼翼扯了下。

    “小千,这姑娘看着不像坏人,咱们要不帮帮她吧?”

    那相貌秀美的姑娘一蹦高:“谢谢!谢谢这位小好汉!总之不管待会谁来找我,都麻烦你们装没见过啦!”

    游船上吵嚷声渐起,似有官兵铁甲踏步,祝愉与元歧岸对望一眼,那姑娘咻地钻进内室屏风后,还伸出双小手欲盖弥彰地扯了个矮柜堵在屏风边上。

    “愉愉不怕惹祸上身?”

    被元歧岸慢条斯理的语气问得心虚,祝愉搂着人腰埋在他胸前蹭了蹭,乖巧抬起小脸讪笑:“哪有我们小千解决不了的祸嘛。”

    毫不放过得寸进尺的机会,元歧岸狎昵地掐人双臀,低笑轻语:“那夫人可得掂量好该怎么回报为夫。”

    说话间屋门被敲了敲,近卫通报三皇子求见,祝愉怔住,元歧岸好整以暇道了声请进。

    来者雍容青氅,一派风雅,自门口层层围绕的官兵中缓步走出,他凤眼上挑望了眼祝愉,对元歧岸三分笑意。

    “勤昭王好雅兴,倒是本宫扰了王爷与小侯爷夫妻同游。”

    “早些退去便不算扰,”元歧岸扶着祝愉坐下,不甚在意身后的万俟叙,“三皇子夜半带兵上游船,惊扰百姓该当如何?”

    万俟叙悠悠往屋内踱了几步:“本宫为追踪贼人,自有分寸,不知王爷小侯爷可曾见过可疑人物?”

    “贼人总得有个相貌罪名,不然本王如何界定可疑。”

    “是个女贼,罪名嘛,”万俟叙笑意变冷一瞬,“算是于本宫殿内打砸大闹。”

    眼见他要往内室走,祝愉没憋住,紧张高喊:“那三皇子快去追吧,别在我们这浪费时间,让贼人逃脱就糟了!”

    万俟叙停住脚步,转身直直看向祝愉:“小侯爷的意思,便是没见过贼人了?不过本宫瞧这满地狼籍,还以为你们也遭人打劫了。”

    桌子歪倒在地,盘碗碎裂四散,确实没法解释,祝愉低头语塞,元歧岸隔绝开万俟叙不善目光,俯身对祝愉道:“看吧,让你同我闹,这下外面该传开勤昭王是个惧内的了。”

    祝愉懵然抬头,元歧岸神色既无奈又纵容:“三皇子见笑,方才夫人生本王的气,与本王闹了好一场,毕竟尚未成亲,难怪三皇子不知夫妻拌嘴的厉害。”

    “不过也快,”他状似闲聊道,“听闻西魋送来与三皇子联姻的六公主已住进东宫别苑,想来帝上择个吉日,三皇子便也该成家了。”

    万俟叙默然,眸如深涡地冷看元歧岸,许久才扯起虚伪笑意,他缓缓望向内室屏风。

    “本宫与一个小毛贼大动干戈属实自降身份,今晚之事尚且不追究了,但愿那毛贼想想清楚,如今身在何处,又背着何种身份,一日不归巢,难道还能日日在外飘荡?”

    说罢,带兵拂袖离去,看都懒看元歧岸与祝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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