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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末世的生存法则_5 (第1/1页)
「哪有你出一张嘴容易!」她忿忿举起手枪,枪口左右移动,她想起来电影中的nV特工都是这麽做的。 一二趴在机车车头上,但他有在戒备附近噬情的动向,加上这里无特有种,练习S击应该是安全范围。他从後照镜发现一只噬情跑来,他假装打了一个哈欠,右手抓枪压在腋下,远远往噬情的方向开了一抢。 他的枪枝经常使用消声器,不太发出夸张声响,於是噬情往往没发现他们已被枪口对准。他再往噬情丢了汽油弹,连站在一旁的同伴一起烧毁,不让寄生T有机会爬出来。 反观郝谨慎,她每一步走的很仔细,护目镜开启侦测噬情的位置的地图,这附近的噬情如他所言很少量,各个往天空一闻,朝香气的方向跑来。 第一个噬情是老妇人,她的脖子有被咬过的痕迹,红瞳在夜晚中发亮令人毛骨悚然,她咧嘴笑,头部转了一圈,口水直流,狂奔到郝谨慎面前,伸出爪子攻击。 她闪避噬情的攻击,用枪身抵挡对方锐利的指尖,那妇人的手臂还会伸出许多小触手,想黏住她的身T,注入噬情病毒到她的身T,幸好她身上穿的工作服不易被刺破或割坏,增强了自我的防御力。 「抱歉。」她将枪口抵在妇人的左x,扣下扳机,枪声惊起震慑夜晚留滞赤崁楼的一些鸟类,牠们发出惊慌的声响飞於半空。 妇人的瞳孔逐渐放大,眼白的红sE褪去,她缓缓说:「nV儿,是你来接我了吗?那时是我的错……不该……抛下……你。」 郝谨慎忍住内心的千头万绪,将妇人放平,往那个人身上倒汽油,点了一把番仔火烧Si噬情病毒的寄生T,妇人心脏的那颗球因为受热而萎缩,临Si前拚命伸出许多触手要攻击人,後来烧成焦炭,碎裂,随沙尘离开此处。 「七月,很好,再九人。」 「一人就不错了。」她很想放弃继续S杀那些噬情。那名妇人说的话仍缠绕心头,每次意识到那些噬情曾是人类,她越无法S击他们的心脏。 「你心中有怨恨的人吗?」他在一旁看热闹说。 她一边专注在闪躲噬情的攻击,一边回话,「有啊!谁不会有讨厌的人?」 「我们唯一恨的是噬情病毒,不过你心里有那种人的话,把噬情当成讨厌的人,你会b较好下手。」 「我再恨也不会真的想要杀Si讨厌的人!」她每次躲过噬情尖锐的长爪,心脏会停一拍,从人间坠落在地狱的感觉。 可是每次回击噬情的动作,身T有时是自然而然行动,她都不晓得原来自己会回旋踢,或是後空翻,本来她的T能没多好,到这里似乎变成铁人三项运动达人。 「七月本来就是一个很幸福的人。」他的眼神转变,不像一二平常的风格,看起来b较像另一个人。她在某处曾见过那样的神情。 她恍惚之余,被两只噬情压倒在地,他们的唾Ye滴在她的衣服,她使劲力气抵挡他们,大声喊道:「最好这样会幸福啦!」 「要靠自己喔!没十只,我们不能离开。」他顺手清理正往她方向冲去的第三只噬情,要是没稍微帮她一下,她会被他们同化也不一定。 这是弱r0U强食,态度不能输,尤其是输给那位坐在机车上看她受苦受难的大爷。郝谨慎抿紧下唇,不知哪来的手速,轻松解决两只噬情,他们被焚烧时,多半会说一些人话。 「生前最後悔的是,我不该欺负同学……」被噬情附身的高中生忏悔道。 「要是人生能重来,我不会在网路乱说话,真希望躺在病床的她能醒来。」另一名nV大学生说。 郝谨慎总觉得这些人会被噬情侵蚀内心,有一个规则在——他们曾犯下欺侮别人的事迹。不过,这不代表他们被烈火燃烧时,能得到救赎。有些恶言恶语,是人一辈子记在心里难以忘却。 ——「郝秘书,要气就气你生在一个没钱的家庭,我们才会有阶级之分。」 ——「工作上那麽绝情,对你往後的人生不太好。」 ——「秘书就是花瓶,不然还能g什麽大事?真羡慕单身贵族能到处惹花捻草。」 工作场所充斥诸如此类的话语,常让她有种生在人间,活在地狱之感。可是,又能诉诸於谁?对朋友说,他们会答「别想太多,忍一时,省麻烦」;对家人说,他们会答「有工作就不错,办公室吹冷气一定很轻松」;别人以为她在抱怨,不过谁又能察觉到她的求救讯息? 很多人对自己的话语是不负责任,不认为一句话能影响他人,但真实世界里已经有太多人受到言语的伤害太深,不停将情绪累积在心底,隐藏想法,最後b自己走向悬崖,一跃而下。 生命不可能像线上游戏那样,能反覆重新再来。她咬紧牙关,眼角噙泪,向那些噬情奋力一博,三、四、五……每一只噬情被刺穿心脏,恢复人类的样貌,会说着Si前的告白。 来到第十只时,她的T力快到达极限,流着满身大汗,S发最後一颗子弹,前方被噬情感染的孩子痛得趴倒在地,哭道:「我以为那是玩,是玩笑,哪知道他会出事?mama教我不能说实话,不然以後会被欺负……」 「後悔永远是最可恶的结果,怕後悔的话,当初就不要做那些事。」她双膝跪地,在孩子身上淋汽油,他咯咯笑着,即使被S穿心脏,噬情寄生T没那麽快消失,他的意识再次被占据,手臂、x口、脚伸出千万个小触手想捉住她,触手甚至伸出尖锐的刺扎着她的安全帽。 「快闪开!」一二连忙加一颗汽油弹到他身上,立刻骑车将她拉至座位,急速驶离中西区民族路一带。 郝谨慎抱住一二的腰部,累倒在他肩上,「队长,我合格了吧?」 「嗯,你做得很好,若能减少跟那些噬情说话会更好,因为他们心脏被S穿,不代表真的恢复rEn。」 「总觉得……《异生》世界是为了惩罚那些带有恶念者而存在的……」她半睡半醒说道。 「或许如此。」他语带保留的回答她的话。 从中西区民族路回到中正路并不远,她倒觉得这一夜有七十二小时那麽漫长。说好的异世界左搂右抱帅哥群根本没发生,换来的是台版《屍速列车》的少nV生存奋斗记。 「活着真累。」她抱得更紧,不管对方是否为上司,直接把他当抱枕处理。 「那样才是活着。」 身处於极端的环境,用尽力气争取活着的权利,因为这一夜後,黎明再起,晨曦从薄雾中透出曙光,她目睹完此景,便昏昏睡去。 他一手握紧她扶在腰际的手,感叹道:「可惜你还是想不起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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