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爱》(SM主题|R21)_(六十五)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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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五)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第1/2页)

    那顿饭我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原本应该是闲聊的晚饭时间,没有闲聊就提早结束了。

    朗说他看我最近郁郁不欢的,又不怎麽吃饭,就特地煮了这顿超丰富的,但其实他也没什麽食yu,可以先跟我聊聊跟臭老头见面的事,晚点肚子饿才继续吃。

    在他收拾餐桌上几乎原封不动的饭菜时,我仔细观察了下他的侧脸和身形,好像又b上星期消瘦了一点。

    之前我还以为他是每逢夏天就会自然瘦起来的T质,没太过在意;现在想深一层,他的食量和T重往往都会因为我的事而浮动不定。

    就像我们和好前的那场冷战期间,为了温习而无法见面期间,还有去年夏天我决定疏远他期间…

    本来食量就b一般男人少的他,若然受心情影响而少吃了点,就很易变得憔悴和瘦削起来。

    这事情本应是每天陪在他身边的我最了解的,可我却只看得见自己的烦恼,没察觉到他也正在为我而忧心,那我为免他担忧而装作没事岂不是本末倒置吗?

    我说过会相信他,不该只是相信他的言行,也得更信任他、依赖他,就像我希望他能依靠我,乐意与我分喜分忧一样。

    只有这样,我们才是真真正正地在一起——凡事都有彼此相伴,能够共同面对所有事。

    因此那天晚上,我毫无保留地将这麽多年对臭老头的想法告诉他了,不仅是过往所发生的事情,还有我对每一件事有怎麽样的看法,都完完整整地与他倾诉。

    两个多小时,他都只是坐在一旁静静聆听,没有纠正我明显过於偏激的想法,也没有尝试遏止我因叙述往事而变得浮躁不安的心情。

    整个过程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他则以点头和一些单字作回应,表示有在专心聆听我的每一句话。

    期间没有任何SaO扰或限制,让我能更畅所yu言,毫无顾虑地抒发压抑良久的情绪,说得b我原本打算说的还要详尽和细致。

    当我把想说的全都说出来以後,顿时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重担消失了一半,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一直以来,我都习惯把事情往心里藏。

    小时候不想让mama和婆婆为自己担心,有什麽不如意事都抛在心里的一角,任其发酵腐化,以为忘掉了就没事。

    但事实上那些Y霾一层一层累积,重叠起来,形成了我易怒且不讨喜的X格。

    在失去了mama和婆婆之後,我就更倾向於隐藏自己的软弱,只懂用愤怒和暴力包装自己,欺骗自己这样就能变得更强。

    所以被告知臭老头可能没我想像般差劲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否定和厌恶;跟着想到自己不得不去确认的时候,我却莫名地感到害怕。

    和朗多花一个多小时慢慢分析我与臭老头之间的问题後,我想明白了自己在惧怕什麽。

    我怕的不是臭老头本身,也不是跟他见面时可能发生的争执,而是…怕证实到我真的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现今世上最重视我的人…

    因为据家里那nV人所说,臭老头是深Ai着mama的——至少十八年前是这样——想必当年也是被b与mama分开的。

    那麽他与我相认并供养我,就可能是出自於真心,并非我所猜想的後继无人,不得已才把我接回去…

    虽然我觉得那老头不可能b朗更在乎我,但若果他过往所给予我的物质享受和金钱,都代表他不善表达的真心和关怀…我应该如何是好呢?

    我不懂得怎样面对这个可能X,不知道认清这是事实以後,该怎样去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与那老头相认之後,我一直都在思考如何报复他抛弃我和mama,却从没想过这可能是种迁怒,没曾试图去了解他为什麽要抛弃我们。

    我只会把积压於心底的不满和怒气发泄在他身上,将他当作千古罪人般看待,他都全部接收下来,默默地承受了。

    稍为回想一下,他除了责备我平日的反叛行为和不检点的生活,就从来都没有给予我任何压力。

    无论是面对我故意考烂的成绩,还是获悉我打伤了谁,都只会给我一张黑脸或一顿训话,没有额外的处罚。

    我越乱花他的钱,他就越给钱我花,直至我花不下去了,他给我的零用钱都是有增无减的。

    他这样的做法和态度是真的什麽都不在乎,抑或是过分的纵容?我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是後者。

    他为我做的所有事,我都能将其看作另有目的的手段,并非出於好意,就如我过往总Ai怀疑朗的真心一样…

    朗的话,我尚算挽回来了,因为朗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就算要我亏欠他更多,或者要我用一辈子去偿还,我都在所不惜,绝不放手。

    但那老头呢?如果我和他之间的一切也是个误会,也是我一手造成的误会…我该以什麽来偿还?

    若说mama和朗给我的Ai是种保护和救赎,那麽臭老头给予的,就只能是种束缚和负担,我不想要,也不想偿还。

    而且退一百步来看,当初他有什麽苦衷也好,把我和mama抛弃了的事实都不会改变,mama曾经所承受过的苦也不能一笔g销,我岂能原谅他?

    我希望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始乱终弃的贱人,那麽我就能更名正言顺地憎恨他,不必为过去对他所作的报复行为而感到疚歉。

    不过我的心底里还是有种别的念头在挣扎,在朗把它化作言语告诉我之前,我都从没注意得到。

    那是朗凭这一年多对我的了解,以及从我那晚向他所倾诉的话里挖掘出来的,也许除了他以外就没有人能看得透。

    他说听过我的剖白後,依然觉得我跟他很相似,而那相似的地方就是「对父亲的憧憬」。

    当他说出这一点时,我第一时间否定了,并问他怎麽可能觉得我憧憬那老头。

    他见我这麽慌张地否认就笑了,回答说他没有认为我憧憬那老头,接着就给我解释说其实我俩都在憧憬一个不存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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