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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趁早  (第1/1页)
    “怎么不说话?”严靖文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愉悦。    他太高兴了!    “我这封信写得好不好?”他嘴角咧开,“足不足以体现我与谢兄的情义?”    沈清芙气得几乎发抖。    死变态。    垃圾。    嘴唇动了动,她什么都没说,把信折起,塞回信封里。    “你怎么不说话?”严靖文不太高兴地问,这女人的反应太平静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他没忽略她微微颤抖的手,于是又引诱道:“生气?你可以骂我啊。”    她想骂他,那就骂啊!    越大声越好,越恶毒越好,他就喜欢听别人歇斯底里地骂他、诅咒他。    那是对他的褒奖。    “不用难为情。”他鼓励道,“这里没有别人,谁也不知道沈大奶奶会是个撒疯的泼妇。”    沈清芙用尽全身力气,克制着上前打人的冲动。    打他一顿又怎么样,还不是让他高兴,他就想看她失态。    何况外面都是他的人,她根本打不着他。    “写得很好。”她垂眼道。    很好?!严靖文不信。    拉下脸,眼神阴沉沉的:“你不关心他?”    “关心,怎么不关心呢?”沈清芙微笑道,“所以你快点把信送去吧,让我瞧瞧他会怎么做。”    严靖文不信。    她如果真的关心,此刻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    他脸上阴沉沉的,盯着对面的女子。    很快他想到,她一定还在装。她怎么可能不关心呢?这是一条手臂,不是她被砍,就是谢无忧被砍。    而她与谢无忧夫妻情深,怎么可能不想知道,他究竟如何选择呢?    “很好。”他缓缓点头,“你很好。”    虽然她过于平淡的反应,让他不太高兴。但这不是她的错,都怪他的手段不够漂亮。    “我与谢兄许久未见,不送他点什么,有负我们之间的情义。”    “既然你没什么想对他说的,”他脸上露出阴沉沉的笑容,“那就送他点礼物吧。”    说着,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    “噌”,寒光反射。    沈清芙吓得连连后退,眼睛都睁大了。    “你怕了。”这个反应果然讨好到了严靖文,他握着匕首,缓缓逼近,“送给他一截手指,你觉得如何?”    沈清芙继续后退,心里满是“卧槽”“警察叔叔救我”。    疯子!疯子啊!变态神经病啊!    “你选好哪根手指了吗?”男人任由她躲闪,眼里满是兴味。    这才对了嘛,她如果不害怕,不慌张,不惊恐,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是你跟谢无忧的事。”沈清芙勉强镇定道,“你们互相博弈就是,何必牵连不相干的人?”    严靖文挑动眉头,玩味地道:“不相干的人?你把自己称为不相干的人?”    “不然呢?”沈清芙后退着,背后是一个花瓶,她盯着对方手里闪着寒光的锋刃,浑身紧绷,“你跟谢无忧都是男人,都是士子,你们旗鼓相当,斗起来才不失身份。”    严靖文停下了脚步,却没有收起匕首,而是拿在手里把玩。    “我并未同你相斗。我只是想取你一根手指,送给我谢兄做礼物。”    做你爹的礼物啊!    沈清芙猛地推倒了花瓶,随着“哗啦”一声,花瓶被摔碎了。    她迅速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瓷片,抵在自己的颈边,然后慢慢站起身。    “你想怎么跟他斗,随便你。但我不会受你欺辱!”    这死变态,他做得出砍她手指的事,就一定还做得出来别的。    要死趁早,还能少受点罪。    沈清芙不想死,但也不怕死。她比较怕被人砍手指头,又或者砍点别的地方,遭受身体上的苦楚。    她受不了这种罪,宁可一死百了!    严靖文看着她,从她眼底的坚定,看出她的决绝。    有些讶异,她居然是认真的。    “没想到啊。”他有些疑惑,有些感慨。    他要挑拨离间谢无忧,她装得淡定。    砍她一根手指罢了,她居然寻死?    男人眼神玩味。    沈清芙戒备地盯着他,跟他维持着一个缓冲的距离。    “那行吧。”严靖文将匕首收回去,挑眉道:“才刚开始,你还不能死。”    不等沈清芙松口气,他看向外面道:“来人!”    沈清芙浑身戒备。    “但我要送谢兄礼物,却是不能省的。”只听严靖文道,然后扣上了面具。    “公子有何吩咐?”很快,小雨进来了。余光扫向地上,只见花瓶碎了一地。    严靖文伸手一指,说道:“去剪她一缕头发。”    而后,看向沈清芙:“尊贵的沈大奶奶,这也算折辱吗?”    沈清芙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自己来。”    小雨是他的人,沈清芙不敢让她近身。    “可以。”严靖文道。    银色面具泛着冰冷的光,令他看上去不像个变态了,又成了体面的闻公子。    沈清芙盯着他们,始终跟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而后用手里的碎瓷片,割下了一小缕头发。    “拿去。”她缓缓走到桌边,将断发放在桌上,而后捏着碎瓷片退开。    这样小心翼翼的戒备,令严靖文“啧”了一声。    “收起来。”他道,转身走了。    小雨走到桌边,用帕子将那几根断发包起来。    看向沈清芙的眼神,有几分复杂。但她什么也没说,带上断发去追人了。    屋里只剩下沈清芙自己。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促如擂鼓,口咽发干,浑身肌rou放松下来,软得不像话。    夜半,燕城。    “公子!公子!”赵成林揪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谢无忧的房门前,“有人给您送了信。”    “进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伴着咳嗽。    日日夜夜的难以安眠,加之马不停蹄的赶路,谢无忧最近一直病着。    赵成林揪着人进去,说道:“他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    “咚”的一声,那小厮被踢倒在地上,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谢无忧接过信,打开。    从中倒出一张薄薄的信纸,以及一根金钗。    还有一缕头发。    看着这缕头发,谢无忧的眼神沉了沉,目光落在那根金钗上。    这是芙儿戴过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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