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调教游戏开始了_35 「入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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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入梦」 (第2/3页)

们……”

    廖宜榅抿了抿唇,放下了武器。

    他可以效率优先暂且压下对死者的歉意,但是不能不管这些活着的人。

    刚刚还疯了一样想要用人海战术埋了廖宜榅的信徒们现在更加虚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了气,虽然还活着努力爬上来,但是蒙了一层死亡的阴云,动作缓慢了不少。

    “有什么头绪吗?”他吐了一口气,不是很想动脑袋,加上迟迟没有见到吴言,不免有些焦躁,“我感觉不到那个神像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可能是体系不一样——放心,我看了他们的血条,百分之七八十,还在安全区间。”

    女人摇头,又想起什么,去看廖宜榅。

    “……用我这张脸?”青年下意识摇头,“可是——”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

    黑暗,闷热,淡雅的香燃多了就显得呛人,吴言摸索着站起,打开了手电筒。

    白茫茫一片,视物都困难,让他心惊rou跳的是发现了香烛的点点火光——以这个烟的密度,一不小心就会引起爆炸。

    水壶打开泼洒,把浮尘吸附砸在地上,尽可能让白烟淡一些。他靠近香火,先踩灭了,才拿着手电筒观察,绕着墙走了一圈。

    是一个10平米左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和门,他感觉不到风的流动。中间供着三十厘米高的神像,那些香烛就是在它的座下燃着。旁边还供着点水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用指节向墙面敲下,连回声都没有。

    他试探着拿起神像,觉得眼熟,又想不出是对什么眼熟,拿着军刀刀柄敲出一个刻痕,自己身上没有因此出现什么异常的伤口——似乎真的只是普通的石制神像。

    空气像是干燥过头的麻布摩擦着呼吸道,吴言尽可能压着自己呼吸的频率,减少这密闭空间里本就不多的氧气的消耗。

    他垂眸打量着神像,将它放在地上,一脚踩住固定,捏着小刀刀鞘,刀柄尾端刻意缩小面积增加压强的锥形体对准了神像脆弱的脖子,凭着蛮力把石头敲下了。

    头部的石头被这个力道撬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切面不算平整,里面就是实心的石头,敲打间也没有空心的回音。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变化。

    水果被他拿出了盘子,切开了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爬上去呢?

    没有着力点,就算拿小刀给墙硬造出攀爬点,也会消耗大量体力。

    吴言没几秒就放弃了这个设想。

    他靠着墙坐了下来,打算耐心等廖宜榅来找他——以青年那一想到什么事就马上做完的性子,不超十分钟就会解决玩异常点找到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烟没有出风口不好完全散开的原因,这一小片空间显得格外闷,大脑都被蒙上一层雾,思考都不明晰。

    应急用的薄荷糖压在舌根,苦涩清凉的味道并没有缓解这种宛如高烧了一般的症状,男人按下手表计了时,一直绷着的肌rou并没有因为突然到来休息时间松懈下来。

    他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脊背放松了一些,那个裂开的神像被他随意丢在一边,沾到了撒在地上的水,像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等吧,十分钟之内,一定会有结果。

    然而男人很快就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他表情有些凝重,看着表盘上的秒数加了一个数后,才又把手放下。

    吴言不是耐不下性子的人。

    就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才对现在等待带来的过量的焦虑和急切的情绪不理解。

    他下意识去看那个被丢在一边的神像——它仍旧安安静静地放在地上,那个滚在一边的头一侧脸贴着地,眼睛盯着角落,没有出现闹鬼的现象。

    他盯着那处,眼睛都盯得发酸,这才眨了一下眼,重新看向表——只走了一秒。

    不行,不能这么待下去,他得自救。

    ————————

    廖宜榅自觉自己不是原皮后就没有本身的社恐尴尬劲了,他多多少少也是玩过「创世神模拟器」、「邪教档案」之类的热门游戏的,架起范儿来轻车熟路。

    他倒是有偷偷问威欧希有没有什么快速让别人信服的手段——结果后者空有一个「邪神」的名头,信徒少之又少,也不知道怎么当上邪神和光明神扳手腕的。

    他不擅长演讲,甚至不擅长站在人前,但那些游戏玩家的人设很擅长。

    只要把属性刷上去,ai就会依据玩家一直以来的行动生成独一无二的话术,把那些面容模糊的NPC说服,转化为自己的信徒。

    披着黑袍的青年把遮挡视线的布料往上抬了抬,有些讶异:“真行啊。”

    “你学过心理学?”他身旁的女人表情有些复杂,被青年宛如人格分裂一般的表现吓到,眼中却满是信任,“还是进修过什么传销课程?”

    刚才那个人……不,甚至不能说是人,对方说话都带着神性,不带任何个人情绪,言辞恳切,把偷换概念和误导的技巧玩得神乎其神,而且恩威并施,短短几分钟就击溃了这群人的心理防线。

    廖宜榅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在他的视角里,他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想象自己切个游戏然后技能读条而已。

    好消息,这些人收入他的「信徒」分类,似乎与那个神像的连接断开了。

    坏消息,他又入梦了。

    青年无言地看了一眼自己变成无上限的蓝条,没太当回事,顺手轰杀了神像。

    异常点破碎后,所有人都会回归正常的世界。

    他忽略了对自己投注炽热的视线的信徒们,精准地找到了坐在地上的一抹黑。

    “吴言。”

    玩家依旧是穿着黑袍的样子,他缓步走近时,过长的衣摆会飘扬出一个轻微的弧度,像是流动的夜空,兜帽虽然宽大,但从下往上看时,依旧能见到青年的脸。

    邪教的游戏设定里玩家只是个黑袍人形象,没有捏脸环节,所以廖宜榅现在用的是他自己的脸。

    他对着地上的同伴伸出手:“还好吗?”

    这话说得敷衍又倦怠,像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答案是怎样的。他的手一看就没怎么受过苦,正保持着舒展的姿态递到吴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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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

    “嗓子怎么了?”

    脖颈被人直接触碰的感觉让吴言身体直接僵住,他脑袋里危险的警铃拉响,下巴却为了避开对方往上摸索的拇指而抬高了一些,视线迫不得已地与搭档撞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迟了半拍才开始解释:“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不常说话,可能、有点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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