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火热_第67章其实我不怕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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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其实我不怕苦 (第1/2页)

    当天,程策替赵慈揣着两只胆,陪他去了小礼堂。

    流行音乐社团的扛把子老徐是评审,一见他俩走过来,脸突然拉得老长,浑身倒毛,由内而外散发一GU不共戴天的凶狠。

    程策认为那眼神内涵深重,很不简单。

    于是他火速跟赵慈了解了一些情况。

    听完以后,他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程策问赵慈辛辛苦苦跑来这里卖艺,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方倒也实在,说忙中偷闲放松心情,是为了卡拉OK。

    这卡拉OK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没正式开嗓,就玩球了。

    只因赵二哥,和老徐他哥曾有渊源。

    当年潭城警方重拳出击,在打黑除恶的小ga0cHa0中,把慢半拍的徐大哥整进了局子。

    “人捞出来了没有。”

    “嗯。”

    程策抖了一下手里的校报,说老徐问题也不小,冤有头,债有主,岂有一恨就是一窝的道理。

    赵慈对程策竖起大拇指,表示这种毫无怜悯的,天然型的反社会意识,和他爷爷很像。

    他们互相恭维了两句,程策拍拍赵慈,说赶紧去后台准备吧。

    反正今天横竖进不了第三轮,务必放下包袱,唱出心中所想来。

    赵慈嗤了一声,走了。

    在所有赏曲的群众里,程策无疑是席间最冷静的那个。

    不喊不笑,不激动。

    无论多激烈的旋律,多美的高音,他都跷着二郎腿读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然而就在赵慈开唱的刹那,他无声地把报纸扣了下来。

    或许是歌词动人,抑或是情真意切,吹毛求疵的程策张着耳朵,一直听到x中生出了火。

    他虽缺乏鉴赏艺术的品味,但他亦觉不公平。

    程策想,团里的扛把子老徐算什么东西,台上那个男的,才是社团未来的希望。

    可是,这份诡异的自豪感很快便褪了sE。

    程策不喜欢赵慈的游刃有余,也不喜欢那张S灯下无可挑剔的脸。

    他坐在椅子里,目光从头扫到脚,一种隐秘的,益发强盛的妒忌渐渐升了上来。

    它不断壮大,宛如林火蔓延。

    只在区区一首歌的时间里,就把周遭的暗角落都点亮了。

    放学时,赵慈得到了结果。

    他不出意外地被老徐列入黑名单。

    扛把子有自尊,说坚决不忘前耻,哪怕态度再端正,以后也不给唱。

    程策一句安慰的话没多说,掏钱给买了一支小卖店最贵的雪糕,以资鼓励。

    近来,他俩这诡异的组合逐渐成为了常态。

    身为尚家未来的姑爷,程策Ai屋及乌,待她隔壁邻居的态度,也b从前更和蔼了些。

    程氏JiNg品小灶原本只管理科,但是,在过赵慈费心撰写的雅思小作文后,他坚决地把文科的大旗也扛了起来。

    现今赵慈和程策,是班里互帮互助的典型。

    顶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帽子,被痛心疾首的教师队伍批判为“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b同窗深点儿,离兄弟相隔甚远。

    程先生听过张管事的近况汇总后,告诉程策人心隔肚皮,最好与赵家的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客客气气,在学习上相互交流就成。

    狼窝里出不了绵羊,真要做交心朋友未免太危险。

    程策说,他对赵慈没有兴趣,至多只能称为熟人,而不是朋友。

    他交心的唯有一个人,她叫尚云。

    两天后,从不轻易交心的程策,带了个便携药箱来。

    考虑到赵慈手臂上的伤不方便,天又热,每天中午换一次药,折腾十来分钟,还包得歪歪扭扭像狗啃,不如由他帮忙解决问题。

    赵慈一开始并不肯。

    他嫌程策假惺惺,说这些真善美的表面功夫,都是做给尚云看的。

    程策没有反驳,他只说,人假,可药是真的,Ai用不用。

    “上药收钱吗?”

    “你要是想给,我也可以收。”

    赵慈抬头看天。

    “......假如包得好,请你喝可乐。”

    “本来也没指望你请别的。”

    吃过午饭,赵慈坐在花圃旁边,捋起袖管,忿忿地将那只胳膊伸出去给程策瞧。

    他没想到程大夫手上功夫细,清洁伤口和包扎一步到位。

    Ga0出来的成品g净齐整,赏心悦目,b常氏诊所的男护士还有水平。

    ……你学过护理不成?

    昨晚学的。我看效果挺好,你觉得呢。

    今天的天气不错,蕴了一丝暑气,有风,不算太闷。

    喝完冰可乐,他们坐在一起,一个低头看手机,一个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城际线。

    风声伴着楼下球场的人语,与白衬衫上游过的云影混在一起,赵慈理了理头型,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他向后倒去,枕着那只完好无缺的左手闭目养神。

    程策回头睨他,也一起躺下来。

    如今,除了面部轮廓不同之外,他们的身高几近一致,甚至是T格方面的差距,亦b年初那会儿小多了。

    充沛的日光下,两件深sE校服西装外套甩在一旁,赵慈的那件盖在最上头,晒到发烫。

    他们各自酝酿了片刻,终于开口聊起了暑假的学习安排,还有可能的出游计划。

    赵慈说,如果咬咬牙,把封闭训练营顺利熬过去了,他就能从他爹手里收获价值不菲的奖励。

    大号的胡萝卜吊在眼前,甚是诱人,他的学习热情从来没那样高涨过。

    “你怎么说,还是家教?”

    “七月初开始,请了两个。”

    “家教管不管云云?”

    “管。”

    赵慈m0了m0鼻子,问程策补完了课,打算去哪里消遣。

    程策没回答,yu言又止似的。

    “说吧,就当是随便聊聊。”

    “怕说多了,你惦记。”

    “怎么会?别先入为主,我不是那种人。”

    赵慈故作大度地拍拍他。

    于是程策提到了四舅定制的最新南欧徒步计划。

    他说这一次的行程,b前几次都靠谱,是为强身健T与锻炼意志的完美结合。

    “享受就是享受,不要Ga0个锻炼意志的噱头。为什么不去牛头山徒步呢,那里三天三夜绕不完。”

    “因为牛头山只有招待所。”

    赵慈的脖子渐渐拧过来。

    “招待所怎么了,那是吴道长他妹夫开的,真三星级标准。”

    程策说如果是他一个人短期出行,对设施并无讲究,能睡就行。

    但这次拖家带口,一走就是两个多星期,住招待所总归不太方便,不够私密。

    赵慈瞪大了眼睛。

    “......拖家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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