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03.他的香气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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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後一直到纪春澄的工艺兼摄影工作室开幕，顾洺城都没再来过。就连开春後去试礼服，他们也因为行程乔不拢而兵分二路。

    纪春澄情绪低迷又听到几个婚礼秘书在背後嚼舌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Alpha没一起来就算了，你看到了吗？他根本也没被标记。」

    「听说只是商业联姻，大概达到目的过不了多久就闪离了吧。这Omega真可怜。」

    「欸，会不会那个Alpha也有个初恋白月光？电视剧不都这样演吗？」

    「也太八点档了吧，好好笑。」

    一点也不好笑。

    Y郁的乌云垄罩着纪春澄，雷声连连，轰隆无际。

    张Ai玲说，「誓言的誓和诺言的诺，都是有口无心的。」果真如此。顾洺城放他鸟的次数，貌似十根指头也数不完。

    「喂，g嘛？」试完礼服回家的路上，苏子辰打了电话过来，纪春澄接通後语气不善。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说什麽了，好凶。」

    「有P快放。」

    苏子辰支支吾吾道，「就是……兄弟，对不起啦。我们医院值班更动，我明明早就把你婚礼那天的假画好，结果他们……唉，我不能当你伴郎了。」

    纪春澄沉默了许久，才深x1口气道，「苏子辰，连你也要放我鸽子吗？」

    趁苏子辰呆愣的空档，纪春澄又咬牙抛下一句「你们Alpha果然都是混蛋」，便啪地结束通话。

    雨，整整下了两个多星期，时而滂沱时而淅沥。水分一点一滴钻进纪春澄的毛细孔，他的身躯变得越发沉甸甸。

    婚礼的前夕，春雨依旧肆nVe，咆啸着击打他卧房的玻璃窗。

    「明天见。」他那许久不见的未婚夫传来了讯息，他已读却没回。掌中捧着自制的一对婚戒，千愁万绪和着雨声织就出一缕回忆的布帛──

    「叮咚，有人在家吗～」篮球队新生聚餐结束後的夜晚，纪春澄甫开启即时通，来自顾洺城的聊天室视窗便震动了一下。

    那是即时通的特殊功能，点颗铃铛就会跳出这句话。

    「怎麽了？」

    「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纪春澄看着萤幕上的文字瞪大了双眼，顾……顾洺城约他看电影？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交谈不到五句话，连朋友也称不上，怎麽办？要怎麽回？他在键盘上输入又删除、删除又输入，来回几遍也没传送半个字。

    「抱歉，刚刚是金念宇在玩。」

    纪春澄的兴奋瞬间被浇熄，「嗯，我还想说是不是传错人。」

    等了一会儿，顾洺城没有回覆，纪春澄便悻悻然地关闭视窗下了线，跑去刷牙洗澡。但这段cHa曲却一直萦绕於纪春澄的脑海里，隔日的篮球训练结束後，他鼓起勇气拦住正要去更衣室的顾洺城，装作漫不经心提起。

    「就……金念宇想找你看电影。」顾洺城的嗓音低沉听不出起伏。

    「欸，关我什麽事啊？顾洺城，你……」金念宇的话尾被球经学长猛地一拍给截断。

    「禁止队内恋Ai。」冷飕飕的一句话让三人背脊发凉。

    金念宇赶紧缓颊，「没有啦，学长。是听说最近有部鬼片满红的，想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去看。」

    因为金念宇此言，竟就这麽误打误撞促成了全队的周末观影之约。

    纪春澄老早就抵达电影院，他穿着素白T恤和卡其sE宽版工装长K，鼻梁上架着平时去学校不会配戴的黑框眼镜，多了分休闲的气息。他面上与已到场的队员、学长们聊得欢快，却实则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往入口处。

    开演前十分钟，顾洺城等人姗姗来迟，金念宇走在前头表情有些玩味，不属於篮球队一员的余惟晏拉着顾洺城的衣角正黏黏腻腻地与他交谈。

    「这是小晏，你们应该都见过。」顾洺城向众人介绍道。

    「可以跟你们一起看吗？」余惟晏是个标准的香软Omega，在一群Alpha里头他甜甜的焦糖味信息素特别显着，「我跟洺城说想看，他就带我来了。」

    纪春澄藉由扶眼镜的动作偷偷压了压鼻翼，改由嘴巴呼x1。

    「那我说不可以的话，你会离开吗？」球经学长半开玩笑半真挚道。

    「就算我说要离开，洺城也不会让我走啦～对不对？」余惟晏漾着天真烂漫的微笑回答。

    顾洺城嘴角浅淡的弧度算是回应。

    最後余惟晏自然还是和众人一起进场了，纪春澄手攥着金念宇递过来的电影票，一面查找号码一面心想绝对不要坐在他们附近……

    「啊……你坐这里喔？」

    顾洺城巧秒地攫住纪春澄话语间的失望，「……你不想跟我坐？」

    「没、没有啦，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斟酌着字句，还在思考要如何解释，顾洺城就被另一边余惟晏的叫唤给转移注意力。

    电影在三人诡谲的氛围中拉开序幕。

    恐怖片紧凑的背景音乐渲染着整个昏暗的影厅，纪春澄却彷佛失聪了般只听得见顾洺城轻如鸿毛的呼x1声，他无法专注观看剧情，只一心系在他的一举一动之上，他喝可乐时冰块喀啦喀啦的响动、他拿起爆米花……啊，他手一滑爆米花桶不慎落地。

    纪春澄弯下腰想替他捡，却不料他也同步俯下身去……

    人在黑暗中的触觉特别敏锐，顾洺城的手掌正巧覆上他抓着爆米花纸桶的手，炙热的温度直达心尖，纪春澄触电似地猛然抬头，闯进顾洺城眯成缝的眸底。

    他们相距不到五公分的脸庞，浮动着萤幕忽明忽暗的光影，顷刻之间，钟摆停止了摇晃，宇宙的洪荒仅余下了彼此。

    「啊！」余惟晏的惊叫和胡乱踢踏的腿脚剪断了两人相望的视线，顾洺城回头查看，纪春澄敛下眼正准备起身。

    不承想，顾洺城意外被余惟晏踹了一把，往纪春澄怀里倒，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唇瓣便随着作用力贴了上来。

    那抹樱草花香和厚实温凉的触感都令纪春澄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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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Alpha，他们原本应该相互排斥的信息素，竟像正反两极的磁铁紧密x1融。

    顾洺城顿了两秒才连忙退开，神情闪烁不定，「抱、抱歉。」

    「没……没关系啦……」纪春澄没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