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度玉门关_侍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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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奉 (第1/3页)

    公子姬和李遥并肩走入亭子。

    纵马奔驰过后他已经头脑冷静下来,又见这园子内俱是衣华锦绣之人,尤其是亭中四位,更是看起来贵不可言,自带威慑。

    流楚虽偏,但也不是消息闭塞之地。这大元朝的局势自然也知道几分,而自己身边这位又是淮南王世子,能和他说话如此熟稔的,家世必定不容小觑。

    平震一把揽过李遥的肩,扇子轻敲他胸口,“好啊你,我道你怎地不出府,原来是府里藏着这么个神仙,怎么?我们几个是外人,认识不得了?”

    刘识在旁也是吓唬他,“就是,我们难不成是什么大恶人,让你这么防备着?”

    李遥见他们不似平常那般玩笑神态,一时分不出他们是真生气还是打趣,连忙着急起来,“怎地这么讲我!我何时把你们当外人?前几日是承华病了,这不,他一好我就来赴宴了。”

    他一身花火色,急得跺脚,其余人见状偷笑,朱喆也倚在榻上微扬嘴角,不过他没发声,倒是先看向了另一位。

    君子似雪,圣洁高巅而不畏,姿容上乘,背脊挺直,只是……

    公子姬敏感,立刻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紫色玄鸟长袍的男子,头上一顶银白玉冠,腰间温玉红绦,五指修长有力,凤眼深邃难测,面容平和却自带气势,只见指尖轻弹,晗角微扬,一颗葡萄就落到口中,举手投足莫不高贵肆意。

    见状,公子姬识时务抬手作揖几下,嗓音清亮地从容道,“世子所言不假,近来半旬……奴……奴身体不适,世子疼惜,垂顾左右,这才未能出府。”

    话音未落,亭中就安静下来。

    因他的话。

    嬉闹人间惯了的人,也因他这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和坦然自若的自称而愣神。

    若说他们方才没有立马作弄这质子是因为见他衣冠楚楚,别有风姿而一时怜惜,想着慢慢把玩。

    那现在他们的愣神,却是因为,看到了这人华服外衣下的骨气。

    一个蛮荒而来的质子,无依无靠,当寸步难行。

    可却能守住自己作为一国皇子的姿态,不卑不媚,还会主动为自己“主子”讲情,并且,也没莽撞愚蠢,时刻记得自己身份。

    这份深陷泥沼却没自轻自贱、邪念杂生的气度打消了他们的轻视。

    这个质子,配得上他身上的这套白锦之衣。

    李遥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他因为公子姬想着自己而高兴,另一方面又因为他自称奴而升起一股悲伤。

    “承华……”,李遥不自觉喊了一声。

    气氛有些凝滞。

    朱喆收回看向公子姬的视线,坐起身,扇子拍了下手心作响,道,“好了,遥哥儿,他俩逗你们呢,都坐吧,该开酒了。”

    秦游眉眼兴奋道,“开,快开!难得一见的百花酿,今日可得畅饮了!”

    李遥跟着到亭中央的石凳上坐下,他被百花酿的名号分了神,缠着秦游问,没注意到旁边朱喆向公子姬轻抬了下手。

    四指合拢,拇指向座。

    是他以宰辅嫡子的身份邀人入座,示意重视。

    公子姬没呆住,立马回礼,“公子请”。

    等朱喆撩袍坐下,公子姬才落座。

    向来五人成团的队伍,如今竟加了一人,落在旁人眼里,倒都是赞叹。

    “不必生分,称我朱喆就好。”

    公子姬再度起身作礼,“朱公子”。

    “我是秦游,家父户部尚书。”

    “秦公子。”

    “刘识,承蒙祖荫,家父统管吏部事宜。”

    “刘公子,幸会。”

    “我是平震,家父在朝,承担礼部诸事。”

    “平公子。”

    “好了好了,承华你快入座,让他们开酒,我等不及了,这酒竟如此珍惜,采百花精酿而成。”

    众人哄笑他猴子般着急,“好好好,来人,开酒!”

    “开酒!”

    “开酒!”

    侍者接连相传,园中众人也到各处落座,酒坛子起封,清冽酒香迅速弥漫园内。

    “好酒!”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

    等酒入樽,清澄如空,气环身腔,霎时醉人。

    众人惊叹,都纷纷起身向亭中作揖,以示谢意。

    “诸位畅饮便是!”

    不多时,园中便喧声四起,歌姬舞者曼妙而来,五音启奏,彩蝶纷来,好一场花酒相合,歌舞升平的乐事。

    “我起一句,空映花蝶,香绕青山,歌咏胜春风!”

    “……我来!醉枕……曼株,笑起幻梦……舞袖挥朱雀!”

    “好!我起一律,四时聚此间”

    “五音入酒来!”

    “百花催人醉”

    “千盛过彼园”

    玉箫声起,舞剑弄风,园中人逐渐醉意上头,有的狂诵诗词,有的跌花一睡,一派畅意。

    无人注意到亭中一角,红衣少年醉卧榻上,旁边跪侍一位白衣公子,近看,亭中人也都醉倒,除了公子姬和朱喆。

    前者竟是跪在软塌前,再凑近,只见肩上还搭着一只手,紫色垂袖遮挡一半后背,原来一人正在压着一人正在低语。

    “公子姬,此时让你当众跪侍,你可羞恼?”

    “奴不敢。”

    朱喆仰头饮完樽中酒放下,如情人厮磨般凑到公子姬耳旁,“那我要是让你当着园中所有人的面承欢遥哥儿身下,你可敢拒?”

    公子姬背后一僵,面色霎时惨白,却只能道,“不敢。”

    朱喆闻言蹲下身,掐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又问,“若让你伺候我,你可愿意?”

    公子姬惊诧地瞪大眼,当即摇头。

    “为何?”

    “奴为世子侍奴……”

    “你也知道自己是侍奴,那我要是和遥哥儿开口,借你几日,他必不会拒绝。且我是当朝宰辅之子,家中实权在握,你来伺候我,我高兴了,说不定能帮你回流楚,如此,你还不愿?”

    公子姬心中百转千回,可这眼前人太会隐藏,他竟看不出朱喆到底何意?

    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他不是对手。

    便实话道,“朱公子饶恕,奴不愿”。

    “公子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当真拒我,也不是不可,只要你当众表演一场暖花仙的把戏,我便不强求,如何?”

    他话说的轻肆,丝毫不见酒筵开始前对公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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