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彼时 第一卷 魔法使什麽都知道_一个人会害怕,两个人会安心,三个人会(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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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会害怕,两个人会安心,三个人会(3) (第2/3页)

 「南叶是对未来而言至关重要的人物,而且那个未来中……」

    「没有我,对吧?」

    半夏打断了对方的话,接着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我接受了。」

    「……」

    少nV诧异于半夏唐突的表态,无神地凝视着她,可不知道打定了什麽主意的半夏双手叉着腰,像个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一样摆出了一个大字。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是对未来有好处,甚至是能让南叶变成了不得的人物的事的话,我接受了,暗示魔法!」

    听完了半夏的陈述,少nV这次把头歪向了另一边。

    「你是笨蛋吗?」

    「这世上聪明人已经够多了,总得有人来当笨蛋的吧。而且,听起来是一件很酷,气氛很足的事呢。」

    或许,终於要发生了。

    半夏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心所期冀的。

    符合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自己的事情,要发生了呢。

    「虽然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强行这麽做。」

    少nV将记事本收入了囊中,然後举起了法杖。

    「可是你不要後悔哦,对於自己接受了这样的事。」

    法杖的顶端发出了柔和的光芒,轻飘飘的粒子从中散发开来。

    半夏感慨於眼前的奇景,又忽然想起了什麽似地叫嚷起来。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这很重要吗?」

    「嗯!」

    半夏使劲地点了点头。

    「我叫苏半夏,虽然你早就知道了,但是,很高兴认识你。」

    「……」

    少nV无言地望着半夏,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维茵.斯图亚特.维多利加。」

    光芒散去,那些飞舞的光点在半夏的身边聚集,飞舞,环绕,最後爆裂成了一道道彩sE的波纹。

    「叫我维茵便可,南叶他一直都是这麽叫的。」

    回忆至此中止,因为没了後文。

    起初还是挺有趣的。

    她站在商店的橱窗前照了很久,认定了自己的头上并没有一个石头形状的帽子,才大摇大摆地在街道上散起步来。

    似乎就和漫画里一样,街道上的每一个人都看不到半夏。

    她冲着胡同里脾气最臭的老大爷肆意地扮着鬼脸,然後一边道歉一边笑嘻嘻地跑开;她踩着公园里禁止攀爬的标牌,骑上了那座小时候就一直想爬上去看看假山,却失望至极又了呵呵地把自己的脚印给擦乾净;她拿着便利店的柠檬茶与自热便当套餐,在收营员前面来来回回地走,最後只能自己把钱放在了柜台上。

    她独自一人坐在步行街的长椅上,品尝着独自一份缺乏水分的自热便当,独自一人看着夜sE沉沉,渐渐地,感受到了独自一份的微妙的不协调。

    似乎和漫画里不同,他们不仅仅是「看不见」而已。只是看不见的话,迎面走来的夹克衫大叔不会刻意地避开自己,只是看不见的话,将三轮车骑上人行道的清洁工大妈不会将车头扭转。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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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

    毋庸置疑都是能看见自己的,只是他们有意地视而不见。

    只是装作了没看见罢了。

    这可是个新奇的T验,就好像看着无数从镜子中走出来的自己一样。

    无数因为行程匆匆而摆着一张臭脸,摇头晃脑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个T,眯起眼睛只用一点点的余光来审视着前途的微渺障碍——哪怕那障碍足有一人之高,哪怕那障碍会有一山之高。它们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侧侧身子,再稍稍抬一抬脚,就能把那颗不起眼的石子给绕过去,给跨过去——尽管他们真的做到了。

    打这开始,半夏才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协调之处。

    虽然,那些个T的正面有着完美的与自己相同的面貌,但一旦它们与自己错身而过,她便能看见那镜像只有薄薄的,仿佛裹在太妃糖外面的糖衣一般的一层。它们有着和自己本质上的不同,他们真的跨过了眼前的障碍,她们的终归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回家去吧?

    半夏想着,却又改变了主意。

    回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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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冷下来的街道,一点点沉静下来的城镇,一切都和过去所看到的一样,半夏脚步蹒跚地行走在其中。这是个只消两个小时便能从西走到东的小小城市,这是个在深夜里的任何响动都能传遍每个角落的小小世界,b这渺小的存在还要渺小的自己,原本从没感到过故乡是个多了不起的地方。

    可是当那些互不相识但依旧熟悉的面孔不再笑容可掬地与自己打招呼,当那些理所当然会与自己交互的存在们都不再时,无可消遣之後,无可排解之後。她头一次发现了故乡那张总是傻呵呵地笑着的老人家的脸上满是深沉的皱纹,从那褶皱中扩散出了无边的黑暗,是自己从未了解的,名为冷漠的黑暗。

    无论是谁,都会满怀热情地上去打招呼,无论是谁,都会真心实意地提供説明,半夏一直以来都是这麽做的。自己全力以赴的话,他人也一定会报以真心的,当然不可能是全部,但只要有几个,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足以犒劳自己的付出了。

    半夏是这麽想的。

    只要有人能在无意的闪念中记起自己就够了。

    人这一生,写一本自传也就是十万字上下,写一份悼念词那就只剩下几页了,而发一篇讣告的话,更是只有短短的三行。

    讣告

    苏远东之nV苏半夏于昨日淩晨去世,特此通告。

    201X年X月X日

    无非就是这样东西,加上一口半尺宽的匣,一个三尺深的坑,一块一尺高的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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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这些东西就能想起自己的最亲近的人,不用几年就和自己埋在同一块土地下了。然後那些只能模模糊糊记得起的人们,也不过二十年前後,一个义务教育的时间过去就会和自己相同下场。而他们转述的,本就模糊的关於自己的一切,到再之後的人嘴里,早就变成了支离破碎无关痛痒的闲言碎语了。

    然後,自己的这一生就在这看着自己孩子长大rEn的时间里,飞速地消逝了,流去了,再也不被记忆了。

    只要一想到渺小的自己在这世界上的痕迹,如此简单地就会逝去,半夏就会按捺不住地战栗,那听起来似乎十分漫长的学生时光,不知不觉就让自己走到了头,那听起来十分遥远的Si亡,在昨天就c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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