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狗_爱情的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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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的苦 (第1/1页)

    半个月后,苟总悔婚风波逐渐平复。柯世贸又来公司楼下找过一次苟鸣钟,这回前台接待没有委婉拒访,柯世贸由先前婚礼上与他有一面之缘的男助理接引上楼。

    “柯总,请。”

    男助理不爱多问老总八卦,他公关时得到的最高指示是联姻作废但合作依旧,虽说始终没正面回复感情内因,但短期内稳固的商业结盟也足以安稳人心。毕竟苟鸣钟从不靠经营私生活来赚钱。

    但他私心里还是挺感激柯总的大度。被砸车也不计较,据说是苟总爱人的朋友,有气量。

    “谢谢。”

    时隔这么多天,柯世贸数次拜访,终于能见上苟鸣钟一面。

    两人在正式待客的会面室,环境高雅,茶水周到,这待遇出乎柯世贸预料,却没那么容易软化他的态度。

    “苟总一面,可真难见啊!”

    “之前是苟氏怠慢。”苟鸣钟拿出一沓合约推到柯世贸面前,看样子是早有准备,赔礼都准备好了。

    柯世贸意外抬眉,“人情礼?这可不像苟总作风。”他大略扫了眼重要内容,拒绝道,“以我跟书行交情,这礼有些见外了。”

    柯世贸倚在靠背上,就看苟鸣钟还有什么后招。却不防对方淡定得很,跟走过场似的,表情丝毫未变地拿回合同,叠好放到一边。

    “……”

    赔礼人家不收,苟鸣钟也不执着送,转头询问起柯世贸来意。

    “……”柯世贸被他气得牙痒痒。他之前只是看不惯苟鸣钟的商业规矩,独树一帜的清高,又偏偏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再扎眼也确实有不合污的本钱。

    但自从那年他作为中间人引得单书行和苟鸣钟相识,这俩人就越过他谈起恋爱,没多久还同居了。这本是件强强联合的好事,单书行虽远不及苟氏财力雄厚,但其人品能力也不失为一个好伴侣。

    如果不是单书行经常被关禁闭,他一个家庭美满的大忙人根本不想掺和别人家的私事。

    想起他那不争气的“人质”还在苟鸣钟家里关着。柯世贸只得主动询问起老友境况。

    “他很好。”

    柯世贸叹气,“他父母双亡,戒心很重,但信任你不会毁他。”

    被拒绝太多次,柯世贸不抱期望地重提见面要求,苟鸣钟却没像之前一口回绝。

    “过两天我带他出来,你们可以在金屋见一面。”

    “金屋?”

    柯世贸在本市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但苟鸣钟总算松口,柯世贸也没多问就依言赴约。

    “呃。”柯世贸来之前只以为“金屋”是个新开的餐厅或者娱乐场所,他独身赴约,万万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跪着的,爬着的,居然还有被捆起来挨打的。他一异性恋,跟妻子从大学处到当老板,顺顺利利结婚当爹,没啥特殊癖好。

    虽有耳闻,但置身其中的冲击力远比几句不过耳的谈论要大得多。

    “靠!”柯世贸无语爆粗,转身离去的脚又迈了回来。

    到底是cao心单书行,明知是苟鸣钟故意约自己到这么个不正常的聊天场所,还是咬咬牙,在报出苟鸣钟名讳后被经理亲自带去19层的最佳观赏台。

    他在路上意外碰见乔家少爷乔继东,这不新奇,那二世祖是出了名的爱玩会玩,在这碰见还挺符合此人在柯世贸心中的一贯形象。

    只是经理叫他老板,却让柯世贸心底一惊。他不由加快步伐去看看苟鸣钟到底要做什么。

    即使他一路尽量目不斜视,不被这种癖好独特俱乐部里习以为常的奇怪动作“污染”眼球,展台之上刚宣告开始的绳缚表演还是迎面钻进他的眼睛和耳朵。

    被红绳包裹,悬吊在半空中的壮硕青年,先是红烛滴落,又被鞭打拍散,那位受难者被某种器具堵住嘴,说不出话,全程急促的呜咽替代痛呼救命。

    柯世贸心底发毛,这动静听起来就疼,又吊又烫还被抽,哪会有快乐可言?除了旁边的施虐者。

    绳缚…控制,这不是苟鸣钟最爱的那一套?这对冤家还玩这种?柯世贸越想越心惊,不由询问经理被捆那人是否自愿。

    “本质来说,施虐者是为受虐者的快乐而服务。”经理解释,“您放心,我们俱乐部合法合规,所有人都已成年且自愿游戏。”

    柯世贸嘴上不提,心里想的却是乔继东都当老板了还能合规哪去。

    柯世贸走进观赏室,光线比外面昏暗几度。一眼望去,苟鸣钟和单书行坐在一个小沙发上靠得很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人或东西。

    不由松口气,才熟络地上前打招呼。

    他见单书行颇有种难兄难弟终于相见的欣慰。两人相视淡笑,视线扫过一圈,不必多说。

    “苟总好兴致,来这种地方观看…表演?”柯世贸落座,自信二比一,自己平白被唬一场,总得扳回一局。

    “哈哈哈是捧乔少爷的场。”单书行本就心虚,不得不出言接老柯的话。

    柯世贸怒其不争,继续发力,“苟总跟乔老板年少情谊,深重得很呐。”

    这一招挑拨离间威力不小,单书行前些日子还真吃过这俩的醋。

    苟鸣钟撇了眼身旁人,暗指道,“我跟乔老板或许还没书行熟。”

    老柯不懂此话何意,两人目光齐齐指向单书行。

    单书行顿时压力倍增,他过去那点癖好只有自己和“金屋”里的人知道。苟鸣钟好不容易要翻过此篇,老柯一句话就替他把旧账给翻了出来。

    他只好胡乱打哈哈。接下来柯世贸和苟鸣钟就最近单书行失联问题交锋几轮,明讽暗怼,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位痛快出击,要说最苦的还是中间人单书行。

    和事佬当不成,只能开始胡言乱语,强插话题。一面手里紧握恋人,极尽安抚,另一面又要向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老柯使眼色,顺着答。

    但凡这个度掌控不好,这两正为自己争锋的人转头就能合起伙来骂自己不识好歹。

    最后老柯确认单书行在苟鸣钟身边怡然自得,完全不需要自己施救后,便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多费嘴皮子。

    该劝都劝过了,单书行非要受这份爱情的苦。老柯是拉也拉不住,骂也骂不动,很快便索然无味,又看看手腕上的时间,摆摆手去接女儿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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