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盒光年代_第三章谁的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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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谁的神 (第3/4页)

先躲在安全场所,总之以自身安全为最优先考量。」

    车内的h景毓忧心忡忡,好像不能再多承受一、两个坏消息,不过我还是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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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没有等到人呢?」

    「我会在四十八小时内搜寻。」

    游未央学姊上身探出车子,握住我们的双手。

    「四十八小时……」

    「请一定活到那个时候。」

    「我知道了。」

    是不是不应该道别……

    但是学姊有她要做的事,景毓有想要见到的人,月杳同样如此。

    我也有不得不去保护的家伙。

    老爸的福斯停在大马路对街的面包店,通常晚上九点过後,家附近的车位便会占满,不跑远一点是找不到停车格。我短暂考虑,决定先回家。身为警察的老爸应该不需要轮到我担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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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公园右侧的巷子拐进去,我家位在第三条巷口,卢月杳则是紧邻的四巷,两条巷子只有一个坡道的高低落差,几乎是紧密邻靠。当初建设时没有防火巷的概念。盖得越密集,就能塞进越多的房舍。

    「找到伯父伯母後,就先到我家集合吧,不要逞强,一有危险就大叫。」我说。

    目送月杳走上小坡道,我握紧拳头往家走去。

    社区一片Si寂。没看到李大妈或是其他怪物,只有那只老是在我上学时狂吠的土狗屍骸静躺在道路。

    左手第四栋,两层楼的透天厝是我住了十六年的家。把钥匙cHa进铁门转动,喀拉喀拉,卡住了……锁坏了吗?

    我押了两下门铃,没有回应,只听见铁笼喀哒喀哒的声响,是家里养的两只松鼠正在跑跳,老天,我发誓崔崔再咬一次那个笼子,我就要把这扇该Si的破门撞开。

    碰嘎!

    脚差点断了……

    我绕到後面狭窄的防火巷,没听到隔壁栋传来任何声音,月杳应该顺利进去了吧。我双手双脚撑在两栋房子的墙壁上,运用摩擦力一步步往上攀爬,来到二楼抓住窗沿,把为了预防火灾提前锯断的钢条拆掉,手肘打破窗户翻进房间。

    笔电、游戏机、唱片架、蚀月游戏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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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开前相同的房间。

    我打开衣柜,把好久没用的哑铃抄在手上,静静用脚推开房门。

    斜对面是林萌钰的房间,门口挂着入内请敲门的木牌,她对自己和对我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谁叫她是我meimei。

    打开她的房门,一片空荡荡。

    感觉T内的力气瞬间被cH0U走,我靠在门边摀嘴,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呕吐。

    「有没有人!」我站起来大喊:「妈――爸――柠檬――」

    我冲到走廊尽头的双亲房间,房门半掩,喇叭音响倒下挡住了门,我用脚推开走进去。

    里头一团凌乱。我没有脱鞋,踩碎了掉在地毯的全家福相框,壁布满是刮痕,撕成彼岸花模样。

    强烈的恶心从胃部升起,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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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了细微声响。

    隐隐约约,如小蝶子飞舞……

    楼下!

    我迅速跳下木梯,撞开厨房的门。林萌钰在半空中踢着双腿,抓着她的是一名妇人,烫卷棕发齐肩,天蠍座,现年四十八岁,博物馆行政人员。

    她是我的母亲王怡蓉。

    老是叫我天气冷多穿一件。

    多吃蔬菜水果,一天要五蔬果。

    别窝在家。

    头发吹乾再去睡觉。

    起床,我只数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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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不难忍受。真正令我痛苦万分的,是无论看多少次,她身上的标签都变成了Crystedible。

    Crystedible掐住林萌钰的脖子,它的脊椎长出一根根盐白水晶。她没有见到林萌钰流下斗大泪珠,她没有听见林萌钰微弱的求救。

    如果她有,她一定不会这麽做。

    它不再是我们的母亲。

    我挥动哑铃朝她头部重击,粉碎东西的沉重感,她的身T摔到柜子上,锅碗瓢盆全砸下来。一动也不动。我杀Si她了?不、不是这样,她本来就Si了,她Si了。她真的Si了吗?

    我吐了一地,酸Ye灼烧喉咙与眼睛。不得不沉浸於痛苦,才足以遗忘自己做了什麽。

    让我停止思考三分钟。

    「哥!」

    林萌钰抱住我,丝毫不在意我身上的Hui物。如果她哭成这副泪人儿德X,我不就必须要坚强起来了……

    三分钟的时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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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什麽事?」

    还有自来水,我漱口把嘴里的异味消除掉,转向林萌钰询问。

    「大门被撞开,有两只跑进来,妈用手枪在门口打Si了一只……我们合力把李大妈反锁在地下室……可是mama被咬到了……她被……」林萌钰断断续续地讲,「後来我逃进爸妈的寝室……听到门铃声……我出来以後就……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任何人的错,」我想安慰萌钰,手却僵在半空,「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我没有这份资格。该隐杀Si亚伯後,被惩罚赶出这片土地,然而上帝却仁慈让胆敢杀Si该隐的人受到七倍报复。他有他的神。

    我没有神。

    所以我想上帝不会对我仁慈。

    「我们该怎麽办?」林萌钰茫然地问。

    「要找一个安全处,」我整理思绪缓缓说道:「我和小月约好了,还有学校的学姊,把必要的东西收一收,之後我们要会合……」

    「小月,那个秃额nV吗?」林萌钰突然恢复生气的说。

    「你在意卢月杳?」我问。

    「谁在意她,我为什麽要在意她,真是见鬼了,」林萌钰把我推开,「你好臭!为什麽会臭成这副德X!去换衣服洗澡。要走的话也要把东西收一收。」

    「好,我知道,别推――」

    林萌钰推着我上楼,我要进房前,她才紧捏着制服,把头靠在我的背上。

    「哥……」

    「嗯?」

    「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握住她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那麽做。」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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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萌钰拭掉眼角的泪水,我们各自回到房间做准备。

    该带走什麽,我毫无头讯。习惯X地按下笔电的power键,然而不管压再久都没反应。

    打开衣柜,强烈的樟脑味扑鼻而来。我取下乾净制服到一楼的浴室冲洗,身上多处伤口碰到热水刺痛不已。

    「该Si――taM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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