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骨_烟瘾上头忆往昔,天子御笔绘龙凤,在父皇的皮上作画格外顺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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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瘾上头忆往昔,天子御笔绘龙凤,在父皇的皮上作画格外顺手 (第1/1页)

    镶金嵌玉的香柏木匣里,罗列着一排两指粗的褐色烟卷。

    它们取一种名为迷梦草的烟叶酵发,经少女香肌搓揉,再由素手卷实压平,燃烧后产生的烟雾可生幻梦,于仙门修士而言无异于毒瘴,无分毫益处不说,轻则蒙蔽五感、重则腐蚀灵台。

    可五境中修士毕竟只占少数,多的是对生活无望的贱民赖以此物憧憬美梦、纾解焦虑。

    这种烟卷本也没有名字,制作工序全然不似现在讲究,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平民们苦中作乐的排解,却成为了岐国皇室的独钟。

    燃上一支倾吐半日,如痴如醉、醉梦不醒,贵胄名流上行下效、争相追捧,“坠梦”二字也因此闻名。

    水涨船高的价格、越发繁复的工艺,让这卷烟成为了身份的象征,衍生了专司其职的侍烟娘,服务于塔尖名流,成为了塔底蝼蚁们无福消受的奢品。

    雪肤玉貌的侍烟娘捻指一托,白嫩素手衬得烟衣深褐发黑,未经燃烧就已溢开独有的醇香,这是岐国最顶级的坠梦,一根可抵千金。

    剪去烟头,燃起柏片,坠梦在侍烟娘的指尖缓慢转动,火星从卷烟边缘焚至中心,丝丝缕缕的烟香,带着一种令人馋涎的魔力勾得姜恕偏头靠近。

    烟尾刚抵上薄唇,就被卷了进去,随着倾吐燃起炽烈的明焰,氤氲的烟雾成团喷出又顷刻溃弥,如是三次。

    随着第四次吸入,姜恕合上了双眼,感受着充溢口腔的烟雾灼烧喉管肺叶,再经血管神游于四肢百脉,最后回流。

    姜恕的神情迷醉无比,香烟如一线自唇隙倾出,拖出绵长的尾烟。

    再没有不得纾解的空虚瘙痒,没有激烈交媾的世俗欲望,他感觉自己无可救药的糜烂腐躯重获新生,浊气污秽都随着烟雾消散殆尽。

    雾霭中眼前是晏京盛景、掷花盈车;是雄兵百万、军号嘶鸣。

    美人在怀,挚友行酒……

    曾经的风光美景全都回来了。

    可惜雾散去,一刹的幻梦也随之败尽,满喉苦涩清晰得告诉他眼前所见才是真实,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真正的解脱。

    姜恕颤抖的手再次凑近唇边,只待“坠梦”再续蜃景。

    烟云次次氤氲闷于口中,通过肺叶周转全身再从唇隙倾泻,那种膨胀的充盈感,让姜恕深觉自己是一口充气的水囊,强烈的眩晕感,几乎致人昏厥,吞云吐雾里他在天宫地狱里来回穿梭遨游。

    灵台中的神思不断分裂撕扯,让姜恕在极乐与悲凄中迷失自我,这滋味可能比zuoai还要神妙入迷。

    这是姜珩赐他的纾解,无论是坠梦还是交媾。

    所以当姜珩将他脱出的zigong再深深cao回了盆底,将热精灌满他的宫腔,真心夸赞他、说要给他奖励时,姜恕简直感激涕零。

    他的二郎如此慷慨大度,愿意拿坠梦作为奖励,只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哪怕他再提一百条,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没有能比坠梦更令人迷醉的东西,为了抽上它,就算姜珩想扒了他的皮作画,姜恕也甘之如饴。

    那柄游走在胸腹的“画笔”,拖着缤纷绚丽的色彩,为他本就不堪的rou体再添艳景,吸入香烟的“上皇”深觉痛苦,吐出烟圈的“性畜”却生欢喜。

    上皇还是性畜……帝君还是烂妓……他已经分不太清。

    红血、颜料不断从他僵白的躯体淌下,像腐败的浊液污了软榻,又顺着榻角污了浴池金砖,姜珩手中的“画笔”终于暂歇锋芒。

    两条绞绕双飞的金龙游行在姜恕纵贯中腹的伤疤处,沿着胸骨中线探出龙头,须鬃飘扬、口衔赤珠,每一片怒张的龙鳞都经姜珩的“刀笔”细致描绘、活灵呈现。

    胸廓处的瘢痕,曾是两道狰狞的豁口,昔年受刑时敲碎的一部分肋骨,便是经此血口取出,按着瘢痕的走向,姜珩绘上了山川奔流、雷云翻涌。

    恐怕这世上再堕落的yin妓也不会铭刻这样惊世骇俗的纹样,而他却要带着这些痕迹与自己的儿子抵死交缠,直至这副皮囊也彻底糜烂尸解。

    “喜欢吗?”

    耳边是姜珩低沉轻柔的问询,姜恕眯成一线的双眸微微睁开,半支坠梦落地,他用实际行动向姜珩诉说着欢喜。

    他主动蹭上了姜珩的唇,刚一相贴,就张开了唇。

    醇烈霸道的烟雾在两人的口腔中炸开,醇烈、馥郁的烟瘴无法从紧密贴合的口唇溜出,便只能下沉,呛进咽喉;升腾,刺激鼻腔。

    令人作呕的苦涩直冲灵台,这滋味可比烈酒更难下咽,何况修行之人,最忌灵台蒙尘,直到再也无法忍受,姜珩不得不落荒而逃,他拧着剑眉咳嗽,烟雾从他的口鼻溢出,是难得一见的狼狈。

    一切都在姜恕眼中,丝丝缕缕得烟雾亦是从他平静的七窍中缓慢流溢而出,他想从儿子的眼中窥见怒火,从他的神情中探出厌恶,可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可奈何的包容。

    可惜……这样携着爱意又无线纵容的神情,从来就不曾出现在对的人脸上。

    被烟霾浸泡的大脑忽然就清晰起来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自己或许早已经死了,数十年前不堪折辱死在了怣山上,沾满yin液的尸骸被随意抛弃在山野里,吸引了成精的yin兽,占据了他的尸囊与记忆。

    失去坠梦香雾侵蚀麻痹的yin躯又开始瘙痒起来,空虚的洞xue,无穷尽得渴望roubang的填塞。属于“姜恕”的意识仍在挣扎,如这坠梦烟云一般不肯消散,乞求着重温旧梦。

    不过……这些已经不再重要。

    “yin兽”勾住帝王的脖颈,脸上的迷惘渐成痴魅。

    坠梦太苦了,苦得他开始分泌涎水,他饥渴的盯着面前唯一的“解药”用姜恕那副磁性悦耳的嗓音发出最低贱不堪的yin语:“二郎御笔精绝~为父光是看着都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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