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教授有男朋友了么_cater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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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3 (第1/4页)

    王启年同志有很多优点,比如吃苦耐劳,朱格——王启年的前领导听了,肯定觉得这纯属放屁。王启年的确吃苦耐劳,前提是吃苦耐劳的同时不要妨碍他赚外快。

    范闲觉得王启年这些年攒的私房钱够他挥霍了,但王启年同志依然发挥着自己极强的主观能动性,在发展副业上充满创意。

    比如现在,王启年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身西装笔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隔壁CBD上班的有钱律师,可惜他手里的书出卖了他,王启年同志正在埋头研读风水堪舆的着作。

    事情还要从范闲交代给他的任务说起。

    从谢必安那儿来的录像分析后,矛头直指向当时负责处理案件的交警大队的队长,这位队长之后连年高升,现在已经是京都公安局的副局长,交通警察局的局长了。

    根据当时余庆调查的结果,叶轻眉的车辆作为证物在经由警方检查后离奇消失,官方给陈萍萍的说法是,工作人员失误把那辆车作为报废品送到废品回收站。

    而事故分析报告也显示车辆本身一切正常,最后的痕检报告结论是:当天雷暴加之气温骤降,盘山路段路面久未维护,路面隙缝结霜,致使轮胎抓地不够,冲出围栏。

    这个车辆一切正常在被删除的车库录像里就显得欲盖弥彰起来。

    范闲交代他要去查查这个副局长的底细,在王启年一番打听下,知道了这个副局长不大不小的爱好:迷信。

    一般人迷信,就是烧香拜佛,有钱人迷信,花板眼就多了。

    请大师上门不够,还要一口气请几个货比三家。王启年这么多年在赚外快上积累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脉,他还没结婚那会儿就在道教名山风景区摆摊算命,两块一张的山中宝图卖出了他两个月的薪水,他在前山认识了不少江湖骗子,也认识了一些门派弟子。

    王启年向他那些道上的老混子们一打听,感情好,这位副局长出手阔绰,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冤大头,而且刚好给自己的小五还是小六买了套新房,正找人看风水,说要摆成旺夫的格局。

    这位还挺多情,有点姻缘都成了他的姨太太,他心里倒想得挺美,左拥右抱,妻妾成群,还要各个旺夫。

    这种缺德冤大头不割对得起自己吗?于是王启年重cao旧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让他也来“非法”收集这位副局长贪污腐败的罪证,割下点这位肚腩上的民脂民膏。

    地点定在小区门口的一家茶馆,他到的时候包间里已经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有的王启年认识,有的他不认识,不过在老王同志的火眼金睛里,这些都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小骗子。

    那个假和尚念珠都没包浆,哪有出马仙张嘴是南方口音,倒是王启年认识几个老江湖,穿着丝绸功夫衫,能蓄胡子的都蓄了一把在美容院精心打理后的山羊胡,老神在在,眼神是笃定的睥睨。

    骗子的最高境界就是——我自己都信了。

    副局长来的时候后头跟着个年轻姑娘,不过年轻姑娘并没有跟局长亲亲热热手挽手,王启年一琢磨:哟,人还没追上就上赶着送房子?

    再定睛一看,这位女士,有些眼熟啊。但王启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过这位姑娘的确姿色出众,谈吐也有些傲气,难怪局长追的这般热切。

    副局长同志和大家倒是挺热络,看来是常客了,副局长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人没来就不等了,领着已经到场的诸位先去看房。

    王启年不慌不忙,跟在最后头,看前头人出洋相挣个面红耳赤,他再出马一举拿下。他对外宣称自己是外地来京,刚到京都,他甚至模仿了一口惟妙惟肖的泉州口音,淡定地指点江山。

    “道长说,东南角应该摆金器,那位大师又说西北角财气不通,都是缪之远矣。”

    王启年在恰当的时间开始了他的表演,他咳嗽一声眼睛看向房间正南边朝阳的大露台,这本该是房间采光最好阳气最盛的地方,但王启年却摇了摇头,方才一直没说话的副局长脸色一变马上追问:愿闻其详。

    王启年背手踱步,愁容不展:“这房子坐北朝南采光极好,没有逼仄的过道,端得是光明正大,敞亮通透,如果不是南边一团怨气堵住了这风水流转的格局,便是上佳住所。”

    局长立刻紧张起来,问大师何解?王启年沉声:这房子还是卖了吧,别家来的怨气,化解不来,祸水东引,损了阴德,怕是祸及子孙。

    你把这房子卖了我给介绍几个开放商再吃一波回扣岂不是美滋滋?王启年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局长为难:大师怎知对楼出过人命案?那事公安还在内部调查,对外没有任何消息。王启年嘴上严肃,好大的怨气我怎么会看不出?心里得意:当然是因为我功课做得足!

    就在局长快要被王启年拿下的时候,一位头顶发髻齐整,唯有两撇中分长刘海没梳进去的道长翩然而至。

    道长的刘海随风而动,他脸上神情淡然,胡须并未刻意打理,闲云野鹤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道法自然的意味。

    道长背着手开口第一句话便问:“这位道友可算过主人的生辰,未都未问便断言此局凶煞无解?”

    王启年转头一看,吓得他只想缩脖子,这位怎么来了?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景区摆摊被这位追着跑了几里地没收作案工具的恐怖。

    道长问了谁是房主,那位年轻女士报了生辰,他掐指一算,又拿出堪舆罗盘,嘴里念念有词。

    这位一来,王启年就像耗子碰上猫,大气不敢出,等道长安抚完副局长,稳定军心,不换房子后,副局长才满意的塞了一叠厚厚的信封到道长手里。

    道长自然接过,从里头抽出两张,把剩下的递给了一直仿佛是个边缘人的房主女士:“此局在你,我拿得多了折寿。”

    局长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接了个电话便匆匆走了,其余的骗子们也作鸟兽散,房子里只剩下房主女士,道长,和王启年。

    “何道长,好久不见呐!”王启年点头哈腰,拱手作揖。

    “倒是老王你怎么重cao旧业,范闲终于把你开了?”何道人依然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但嘴上却开始不自觉地跑起火车。

    “你堂堂全真派的正经弟子,怎么也干起这种合伙骗人的勾当?这位女士是你的同伙吧?”王启年胸有成竹的抱起手臂。

    “你是范闲的下属?”那位容貌姣好的女士挑眉问道。

    “您认识我老板?”

    这位女士咳嗽两声,主动伸出手:“你好,虽然你差点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不过还是认识一下,反贪局司理理,我是他男朋友的——师嫂。”

    王启年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在他们当年查李承泽的资料里,有一张李承泽毕业时的师门合影,司理理赫然在列。

    “所以你今天没有急着开口找我要工钱是因为你兼职了反贪局的线人?”范闲放下手中夹着酒精棉球的镊子,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卷新纱布,“那现在交代一下你这儿吧,这一身又是怎么弄的?”

    范闲拆开纱布的塑料包装,再把仿人皮的透气胶布贴在滕梓荆的伤口上,滕梓荆面对范闲恶意地大力包扎面不改色。

    滕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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