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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常回忆往昔，我是说，我＊不＊回忆往昔。如果你每天都过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你也会像我这么做的，少思考，多干事，然后活到今天。我经常把这话像下酒菜一样对着我酒友一遍遍说。

    酒友活不久了，所以他说我他妈只想在死前爽一把，老天，这里的妓女还要钱——你能想象吗！我真羡慕你，老兄，我真他妈羡慕你……我说滚，当海盗有什么好的？

    当海盗还真能遇着好事。但是这事儿的开端并不怎么美好，我的老大——意思是受更多保护费，再挨他更上头的老大骂的家伙——最近心情非常、非常的不妙，连续几周都有特别多国际条子在周围晃，理所应当地打劫打劫，当然了，还能是没收怎么的！了老大的几船货，现在老大被上头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再拿不出钱来就派人掏了所有人的肾拿去卖当作组织经费云云……说到这个组织，我们所有人都没能窥其全貌，连老大也只是在跟接头人单向联系，但是前一阵子有个事儿闹得很大。这片区的班子换了批人，领头的那个，据说——只是据说——是个留着玉米辫的狠角色。

    组织成员的资料保密，所以这个消息放出来只是让我们看到不认识的玉米辫男的时候态度注意着点儿，但鉴于最近我们这生意实在是不景气，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到了老大这里，就是他对每个留着玉米辫的人都没好脸色。第一个倒霉蛋被他在肾上戳了十八下之后扔进海里喂了鲨鱼能够看出老大对失去肾的威胁的确印象深刻，第二个倒霉蛋有个好屁股，所以老大用一把弯刀把他白嫩嫩的屁股蛋片成一片片的煮着吃。我开始担忧老大对玉米辫的仇恨由此质变到了变质，或许再遇到下一个的时候老大就要像十八岁对父母出柜的青少年那样发现玉米辫是自己的性癖了。

    怀揣着这种忧愁我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其实就是抢劫，之前我们还有绑架业务来着，但最近风紧扯乎，为了隐蔽只能让钱袋子们死得透透的。我要一再重复地说——最近实在是邪门儿，因为我们的冲锋舰开了几百海里居然一艘船都遇不到，今天自然是无功而返了。回去的路上远远地听到几声爆炸，大概是哪个倒霉的被条子逮住了，这种事一个月总得有个把的，条子也要冲业绩呀。返航到甲板附近无线电开始响了，另一队的人向老大请示，说刚捞上来一个人，应该还活着。

    捞上来个人！我们赶紧去看，在海上活人比尸体更值钱，卖买器官的行当里活体取出是最有油水的，我们船上还有个相当现代化的手术室，客人乘快艇上船之后可以现杀现做，我是说做手术。如果现在能赚上一笔那能填补上条子留下的相当一部分空缺。我们满心期盼着，但是有人把这人翻了个身，老大哧得一声就乐了，我探头一看，玉米辫，这下糟糕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老大沉吟了片刻，对大副说，把他拖到杂物室去。

    这意思就是没戏了。所有人在心里默默哀叹，所以还是得自力更生保全自己的肾，我一边往医疗室走一边想——老大对玉米辫的收集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往今天磕磕碰碰的伤口上擦完药之后医生翻出了一盒粉得很恶俗的玩意，让我拿到大副房间里。这么粉一看就不正经，当然啦，春药——跟着应急药品一起运过来的，某种程度上也的确能应急。我贴在门板上聚精会神地听里面的动静，大副的房间就在走廊前面五米，但我知道当然没必要去了。

    门里传来轻微的闷哼，这种声音传递出一种特殊的讯号，意味着此人正处在混沌和清醒的界限，或许即将苏醒。看过工口的都知道我此刻的行为应该被归类为窥私癖，或者偷窥狂，之类的——大可谴责我，这不道德、不发乎情止乎礼，只要你觉得谴责一个犯罪分子没有道德是什么稀罕的事儿。我继续听，房间里至少有三个人：受害人，大副——他急色的粗喘整个走廊都快听得一清二楚了，还有一个，他的脚步很清晰，但一言不发，直到那人清醒后发出一声短促的“cao”，接着再也不出声儿了，第三个人才慢条斯理地把皮带解下抽在他脸上，发出一声大仇得报的冷笑。

    哦当然，老大，当然是老大，我的坏预感成真了，或许我下次回陆地应该转行做个占卜师的。

    “我以为你有多血性呢，”老大阴冷地低语，怕得说不出话了，哈？”

    这可真是老大的保留节目了，每个玉米辫他都要演这么一出，假装受害者就是让自己焦头烂额的大上司，搞一种低俗的Cospy，好像他真把自己肮脏的鞋底踩上了那男的高贵的脸似的。裤裆有点紧——我抽出一只手提了提。

    “我可以给你钱。”那人低声说，“我是科研中心的高管，你有加密账户吧？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把我放开……cao你的！放开你的手！贱狗！”

    这人没伪装两秒就暴露了真面目，屋里传来霹雳乓啷一阵扭打声，紧接着是一声枪响——那人惨叫一声，居然还不消停，像枚点燃的炮仗一样怒吼着横冲直撞，我回忆着他的被捞上来的样子——衣裤浸湿后牢牢包裹着的身材偏高瘦，肌rou多但不夸张，很难想象这么大动静是怎么发出来的。

    最后这场闹剧终结在老大大副二人联手，折断了这小婊子的脚腕，我仔细分辨声音，判断他们应该是把他绑在了床上，那人虽然脚腕断了，嘴上还骂骂咧咧没完没了，老大抡圆了胳膊赏他两巴掌，他大概是被打懵了，咬着牙低而急促地喘。

    “得了，跟你废话是白费功夫。”大副狞笑着扯他的头发，“给你爹含好——要是你敢露出一点牙我就把你切成臊子喂鲨鱼。”

    大副估计进的很深，捅进了喉咙里，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干呕的呜咽，随着大副抽送的动作嗯嗯呜呜地喘。老大扒下他的裤子，往上面狠抽两巴掌——听声响我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屁股，天啊，老大这是什么运气？

    我得说我再也忍不了了，主要是裤裆脏了不好洗，我手又生冻疮了。砰砰砰地拍门，屋里所有动静都没了，过了会儿，大副端着一把格洛克打开门，脸色是一种死了妈的阴郁，相当不善地看着我。

    讪笑着递上药盒，在合上门之前抵住轴承，嬉皮笑脸地挺挺胯：“让我也进去吧，您吃rou小的喝汤，绝对不坏了您的好事。”

    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