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七十九、情是真,仇最苦【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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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情是真,仇最苦【剧情章】 (第3/5页)

栋将黑漆泼在油画上,一幅又一幅、一幅接一幅……所有的幻想、色块与线条都刺鼻的黑色吞噬了。

    杀了朱丽叶、杀了程杉、杀了恶心的爱情、杀了倒错的性欲、杀了这一切……

    然而越是遮盖、越是破坏,恶念便越是嚣张地嘲讽、痛苦地嘶吼:

    “你恨他吗?你嫉妒吗?想撕毁他的婚姻、污染他的胴体吗?你要向他的内脏泼上黑漆吗?”

    “爱情快把你的肠子拧断了,你想侵犯他,你碰不到他,他的衣服是被别人剥下的……他妻子的手正在摸他。你想做一只鬼,从他妻子的躯壳里爬出来,窥视他交欢的模样吗?想用指甲撕裂诱惑你的嘴唇吗,想从腹腔里抽出肠子勒死他吗?”

    “你被爱情杀死了,死了几百次了……你被按在酒精里溺死,被埋进rou欲里窒息而死,你从一个幻觉掉进另一个幻觉里,程杉是凶手,朱丽叶的毒药喂了进来,你被关进了墓里,爱情的鬼魂纠缠着你,你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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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朱丽叶不是真善美的化身,爱情根本不是甜的,看清真相吧。她是癌症,她把你侵蚀成活地狱,她长久地统治你、凌虐你、由内而外地毁灭你。”

    “看啊,朱丽叶又在冲你笑了,这刽子手要从画里爬出来,你要用黑漆泼她,你要杀了她……程杉也站起来了,他比朱丽叶更残忍,你要杀了他,杀了他,否则永远不得安宁,要把他从你的心里挖出来,活生生地剥出来……”

    “吵死了!!!”

    砰地一声,章栋踢翻了颜料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猛地抱住头,转身逃开,身后是十余幅漆黑的画作,鬼影一般,涂料淅淅沥沥地滴落,砸在地板上。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扑通——

    他一头扎进玻璃缸中,捂住双耳潜入水下。那些喋喋不休的声音仍在折磨他:

    “好冷,水里好冷,你快被冻死了……杀了他吧,朱丽叶服毒了,奥菲利亚投水了,美人为爱情殉死,程杉也该死了,他逃不掉的……”

    “杀了他,把他从家庭的火炉边拖出来,把他按进结冰的河里,让他被孤独地溺死、冻死……他是朱丽叶又是奥菲利亚,朱丽叶也要死在水下!让他淹死在水下!淹死在水下!淹死在水下!淹死在水下!”

    哗啦——

    章栋骤然起身,像被鬼魂附体一般,他惨白着脸,痛苦地喃喃:

    “杀了他,淹死他,求你死吧,求你去死吧……”

    他梦游似地爬出玻璃缸,一步一步向画架走去。湿漉漉的脚印留在地板上,漆黑的一列,像是鬼怪的黏液。

    他像个戴着刑具的水鬼。

    水鬼是最喜找替死鬼的。

    章栋拿起铅笔,在画架上夹了纸,开始涂抹起来。

    乱溅的水珠将素描纸洇湿了,他毫不在意,只是飞速地、像被追赶一般急切地画着。

    凌乱的线条勾勒出一幅投水自尽的奥菲利亚。

    奥菲利亚与程杉有着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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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吧……”

    画完后,他搁下铅笔,哑声道。

    困在情欲里的水鬼,只有拖替死鬼下水,才能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晚安,朱丽叶……”

    章栋披着白衬衫,布料冰得像铁。

    他的声音憎恨至极、又怜爱至极,像是一根针在皮肤上扎出细小的洞:

    “水下很冷,别呼吸,记得多穿。”

    一周后,出云集团办公室。

    三下叩门声后,吱呀一声,乔伦迈进了办公室。

    他脸色青白,眼袋浓重,形容憔悴,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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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栋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似乎维持这个姿势一下午了。晚霞将他的半侧身体染成暗红色。

    “你来了。”

    章栋转过头来,身后是西垂的日轮,他的脸孔是黑色的。

    乔伦的脚步顿了下,有些僵硬地动了动喉咙。

    “坐。”

    章栋向他比了个手势。

    乔伦坐在章栋对面。几日不见,这人rou眼可见地消瘦了一圈,下巴上生了青色的胡茬。他直勾勾地盯着乔伦手里的纸袋,眼神畏惧又贪婪。

    乔伦将纸袋抱进怀里,外皮发出轻微的喀拉一声。

    “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

    乔伦说话时,神情里有种微妙的陌生和疏远。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厌憎,将袋子边缘攥得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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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栋一言不发,向乔伦伸出了手,目光锁着纸袋上凸起的部分。

    乔伦的嘴角痉挛了一下。递过袋子时,他的手臂微微打颤,像有千钧重似的。

    章栋将它拆开,一圈圈地旋开白线,像是在解开裹尸布。在倒出东西的一瞬,他的鼻翼抽动了一下。

    “都在里面吗?”

    他的动作停了半秒,平复两手的颤抖。

    “在。”

    乔伦低下头,刻意避开了目光,不想看袋子里的物件。

    哗啦——

    章栋将东西全部倒在了办公桌上,一沓照片和一个皮面盒子掉了出来。

    他用手慢慢将照片拨开,画面里是一位躺在河滨的俊美青年。那人睁着眼,脸上有一道疤,手臂和小腿上有踢打的淤痕。致命伤在脖颈处,被刀割断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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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目鲜红。

    章栋呼吸急促,他翻到下一张,青年被一路拖行到水里,身后是长长的泥印。

    再下一张是他被沉入河里,水面上是巨大的水花。

    室内的空调开得太大了,对面的乔伦擦了一把冷汗。

    章栋深吸一口气,将照片翻过去扣在了桌上。他喘了几下,拿起了那个皮面戒指盒。

    乔伦蓦地抬起头来,又心悸似地挪开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扫视着。

    室内的摆设变了,乔伦想着。以前墙上、桌上、书架里的那些相片,那些章栋程杉的合影,全都消失了,只剩白墙上的几根钉子,是挂相框时凿进去的。

    他的心里也留下了钉痕,再也填不平了。

    啪——

    章栋掰开了盒子,食指和拇指搭在一起,捏住一枚细小的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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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黄的戒圈、鸽血红宝石,这东西终于到他手里了。

    他的眼里含着奇异的恶毒与柔情,眼珠不转地盯着它。

    这副场景像是吸光的黑洞,乔伦抗拒不了引力,战战兢兢地投去了视线。

    章栋摩挲着指环,用指甲感受着细小的纹路。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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