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边境的雄虫_第十四章 兄与弟(各方面的,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弟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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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兄与弟(各方面的,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弟弟) (第2/4页)

,那个雄子就是乌勒尔的匹配对象,甚至可能是雄夫。

    要是让那些背后说闲话的小虫子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概眼睛都要瞪掉了。毕竟背地里一直抱怨乌勒尔吓走了这个资源星唯一一个的雄虫,又不敢正面去找乌勒尔,就只能扯着乌勒尔只能孤独终老的无聊话题。

    “从非法星球被招安的A级雌虫以及那则新闻,看来从前线退下来太久了,我的脑子都停转了,那么显眼的联系却连怀疑都没有怀疑过。”在新兵的视线下,老泰格只好掐灭嘴里叼着的烟,他将嘴里的最后一丝烟味咽下去,然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他是我哥。”乌勒尔简短地介绍。

    “你就是新闻上说的,A级雌虫的实例啊?不过居然是兄弟,这点还真是难以想到,我还以为是老套的雌虫囚禁雄虫的戏码,你哥哥还真是幸运,乌勒尔。”兄弟间的情欲在虫族的历史中并不少见,所以老泰格很简单地接受了这件事,他启动了牵引加速,然后将档位拉到最高,他们无声无息地飞进了晴空当中。

    “幸运的是我,哥只是奉陪而已,他就算没有我也无所谓的。”乌勒尔说。

    “这样啊,那就是我错了。你们走过来的样子可不像,不如说,你们少了谁都不行。”老泰格凝望着远处的云朵,可能是有些多愁善感了,他张嘴来说,“我知道雌虫对雄虫的渴望,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是个翩翩美男子,有好几个雄子追着我转。”

    “……”乌勒尔不置可否。

    老泰格现在就是个颓废的中年雌虫,留着乱糟糟的胡子和体毛,喜欢抽烟喝酒,不排除真的会有雄虫喜欢这种调调,但如果以乌勒尔唯一了解的雄虫进行推演,老泰格大概会被直接判死刑。西里斯可以用“更有味道”的理由接受有胡子的男人,但绝对谢绝连基础的形象管理都不会做的虫。

    “当时我和一个雄子匹配了。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虫,我和他交媾,生了两只虫,我当时缠了他一段时间。之前还如胶似漆的虫,在交媾之后就变了。我们也再也没有过联系了。”老泰格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十分有节奏。

    “两只?”乌勒尔问。

    “双胞胎。他们的眼睛一个像他,一个像我,也是一雄一雌,不过作为哥哥的那个才是雌虫。这和你们不一样。”老泰格回答,大概是陷入了回忆,不知不觉说多了。

    老泰格对他孩子的印象尤为深刻,这在虫族当中是罕见的。将抚育后代的义务集中至联邦本身的虫族社会,根本没有以血缘为纽带的家庭构成的空间,雄夫和雌君的构成只是利用感情组建的团体,所以才会连一夫多妻都无所谓,那本就是基于个体意愿的连结关系。

    “不过,雄虫真是可怕,乌勒尔,你不那么觉得吗?什么都不做就能让雌虫着迷,一个亲吻,一句情话,就像是洗脑一样……”老泰格的眼睛这时异常明亮,像是于林间瞥见的猛兽。

    他直至如今也没有忘却,是因为数十年前泛起的饥渴仍旧存在。哪怕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对那个雄虫的口感依然记得一清二楚。

    感情残留着又沉淀为化脓的伤口,怀念畸变成憎恨,他活着却像是死去了,因为被抛弃了所以才活得那么艰苦,最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怨嗟:“如果没有品尝到那种禁果,就不会得到那么炽热的‘爱’了,当然也不会失神落魄,沦落成这副模样了。”

    独自蜷缩在这个资源星,等着饥饿感枯萎,让渴求冷却,渐渐地就忘记那种痛处了,但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东西,在遇到那个雄虫——自己的孩子后又出现了,那个长得跟他的雄父一模一样的孩子。以为是忘记,但只是习惯了的疼痛重新变得活跃了,甚至更加炽热。

    那不止是长相,气息、表情、肢体还有说的话,全部都很像,泰格绝望地意识到那个雄子的一切就在自己的心中完整地存在着。他甚至有点庆幸乌勒尔吓走了那个雄虫,不然他担心自己会不会坏得更加彻底。

    “你最好紧紧地抓着那个雄虫,不然,就会变成我这样,乌勒尔……”最后,老泰格猝不及防地说了那么一句。

    抱着西里斯正准备下船的乌勒尔停顿了一瞬,却没有点头。

    2.

    西里斯醒来的时候正在陌生的床上。从窗外瞥见的太阳的色彩稍微变深了,并不像是在升起,反过来可以说是坠落。是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吗,还是因为在乌勒尔身边,所以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呢,总之他睡了个好觉。

    在窗台上摆着一朵花,根茎在窗台蔓延,蛋黄的柔和花瓣摇曳着,不正常的场景在这个虫族世界非常合理,答案很简单,因为那朵花并不是正常的生物。

    “乌勒尔去哪儿了?”西里斯问。

    “巡逻。我倒是愿意批准他的匹配假期,不过他并没有申请,尽管你们存在事实上的匹配行为,但程序上不存在。”花朵摇动着,正如西里斯所想,它也是智脑的分身。

    “这和他一开始告诉我的不一样。”西里斯从床上走下来,环视着周遭。乌勒尔在这里还没有住多久,但整间房子却已经有了他的痕迹,摆放物品的习惯还有各种各样的刀剑工艺品,也有一些他从边境星带来的私人物品,其中有一个破烂的王冠被用专门的透明柜装着。上面用语法谬误不少的虫族文写着“乌勒尔十岁生日快乐”。西里斯看见了,不自觉地低声喃喃自语:“他居然还留着这种东西?”

    “只是不希望让你担心他是翘班过来的。从数据来看,乌勒尔是和你一样绝无仅有的。像他那样忍耐的性格在A级是仅此一例,这个等级的虫都是自我中心的典范,但乌勒尔就算被虫背后说闲话也不会生气。”连惯于冷淡的智脑都不禁感慨着。

    是因为担心麻烦到我吧?西里斯没有说出自己心底里头的猜测,就算说出来也没用,就像是西里斯可以为乌勒尔退无数步一样,乌勒尔也可以因为这样简单的理由忍让。

    “勤奋又努力,做事很认真,生活非常规律,尽管是野生的雌虫,但受到了良好的礼仪教育。不如说,他是从哥哥身上学到让自己变得成熟优秀的方法。”智脑说的话可真是有趣。

    “你对乌勒尔的兴趣,比对我更大?”

    “我这一性格正在研究虫族的心理。虽然西里斯你有着非同凡响的生理特质以及全体雄虫中都异常罕见的强硬自我,但还不够特殊。作为对比,乌勒尔的心理相当有趣。不过,我发现,要理解乌勒尔就得先了解你。如果你不介意,在你停留的这段时间就由我来负责监视,这样你就可以从审判分支——猫的视线中解脱而出了吧。”

    西里斯不发一言地看着那朵花。智脑的性格作为根基的思考方向都一致,从这个角度来说,“幼虫”、“猫”还有“花”都是统一体,无非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的片面面貌那种程度,不,最多也就是一个细胞吧。

    “随你便吧。说起来,智脑,我还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花朵消失了,又坐了一会儿后,西里斯听见了自动门打开的声音。流着少许汗的乌勒尔走了进来,他正穿着笔挺的黑色军装,没有卡列欧常穿的那件纹饰豪华,但这样质朴的打扮仍然有着别样的魅力。乌勒尔手里拎着一个保管箱。

    “哥,你醒了啊,睡得好吗?”乌勒尔说道,身着像是刀一样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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