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特勤 (第2/4页)

说：“时光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去码头查抄船只多半查不到毒品。可他毕竟不是专业警员，一个人去码头非常危险，何况那里还有个褚教授，我必须去接应一下。你们记得一定要便装，以免打草惊蛇让毒贩误伤无辜市民。”

    几个人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各自领命去了。只有陆金子显得有些为难：“组长，你说的这些都需要向上头请示批准的，禁毒部队没拿到文件不会轻易出警吧！”

    谷雨猛地一摇头：“来不及请示了。你就跟他们说时间紧迫，暂时得到领导的口头批准，书面手续后面补。别愣着了就照我说的做，出问题了我顶着。”

    “这里暂时交由田莎和阿福负责，这是我们支队有史以来最大的行动，所有人都精神点儿。”谷雨大声吩咐，将一支警用转轮手枪藏在枪套里，垂下大衣裹住，就往外走。

    忽然听后面一声沉稳冷彻的声线说：“这里有我。”

    一回头，曹偃站在门里看向他，沉着老练的脸上浮了一丝嘉许：“小陆，听从组长命令。领导批示我来申请。”他迈入警厅，步伐稳健，宛如掌舵过数十年风雨的老船长，将帽檐一按，冷声说：“我是缉毒大队长，这是我的团队。出了事情，没有让一个警员担负责任的道理。”

    平日里人声鼎沸的码头此时行人寥寥，半天都不见路过一个。重云下漏出几分夕照，空气雾蒙蒙的，路面湿滑，刚下过了一场大雨。

    听船舱里断断续续的录音机播报，今天夜间开始到后天会有连续的大型雷雨，希望广大市民尽可能地避免出行。近几天海上也将会有超强风暴，风速可能会达到11级，出海要注意行船安全。

    看着这糟糕的天气，走货的人才明白为什么货主突然将交易时间提前到了今天。

    风暴来袭，所有海上作业几乎都停工了，整个码头人迹罕至。更不用说他们趁着夜间出海，黎明之际交易，所有阴暗污秽都会被那泼天暴雨洗刷得干干净净。待到日出，表面上又是一派朗朗乾坤。

    这简直堪称天作的完美行货时间。

    “啪”一声响，褚嬴足足往后踉跄了两三步才站稳，抬手拭了拭嘴边渗出的血，挺直了腰背立在那里，零星伤口也掩饰不住的傲然风骨。

    王翀吹了吹手指，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说话是吧？”他慢悠悠绕着褚嬴走了一圈：“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时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褚嬴身姿如松，垂目不语。

    时光没有在，这个讯息明显让他放松了下来，连带着心态也稳了，直面着王翀的怒火，更不在怕的。

    当时，他匆匆忙忙赶到这里，看到码头上就泊了六艘中型游轮，以一艘带了狮身彩绘的为领头。褚嬴知晓，王翀是九云公司销售团队的总管，因此他必然在为首的这艘游轮上。

    瘦削高挑的教授裹着风衣，顶着一把竹节伞，走在风雨里好似飘摇小舟，随时会被那汹涌的风暴给席卷走。

    站在甲板上，对面是王翀等七个毒贩，面色极是不善。褚嬴暗自攥紧了伞柄，稳了稳心神，问：“时光呢，他在哪？”

    “我他妈问你话！”王翀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脚踹在褚嬴肋上。

    褚嬴闷哼一声，跌坐在船舱里，五脏六腑都似拧到一起，疼得直发抖。

    轻易掰折了一个文人的脊梁，将他死死摁住翻不得身，似乎令王翀感到一种别样的畅快。褚嬴刚要颤巍巍坐起来，他上去一步踏在人肚子上，用脚后跟狠狠地碾磨：“你起来啊，你刚刚不是很得意吗？我告诉你，要是说不清楚，你这辈子就别想再能站着走路了。”

    旁边穆清春看了看时间，说：“经理，时光还没到，抓紧时间让他吐口吧。”

    王翀凉凉地笑一声，蹲下身去：“时光不来也不要紧，这不免费送上门来了一个么！”

    穆清春低瞥了一眼，褚嬴难受得直吸气，连话都说不出口。穆清春问：“他？能行吗。”

    “货主叫每船八个人，我们只管凑齐就是了，今天交易才是重点。都是些见多识广的老板，想必也不会介意其中一个是被捆着丢船舱里的吧？”王翀蹲着，将褚嬴俊秀的脸看得仔细，扯扯嘴角，说：“等交易完，又是在海上，随便解决掉就好了。”

    忽然外面有人大吼一声：“王翀！”紧接着猎豹似的闪进个人影来，王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掀翻了个跟头。

    几个人赶忙去扶他，穆清春几步站到他跟前来护住。

    一抬头，时光气喘吁吁站在那里，一套冲锋衣外面都是奔跑沾上的露水，面色阴郁，眼中似要冒出火来。

    “时光你大爷的，你有毛病吧！”王翀揉着自己的额角，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褚嬴刚才挨打时还忍住了一语不发，此时看到时光却着急了：“小光，你来这里做什么？”

    时光下意识伸出手想扶他，突然硬生生顿住，将手揣进兜里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褚嬴见他神色不豫，挣扎着站起来，一动，肋下被踹的地方还隐隐发疼，不禁用手捂着，皱眉道：“我来找你啊！小光，”他拉着时光的胳膊：“你跟我回家。”

    时光斜睨着眼看了看他的手，轻轻一别身子挣脱掉：“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来纠缠我？”

    “你……胡说什么？”褚嬴怔住。

    时光回过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我早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听不懂吗？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有什么意思？”

    一旁看着的王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失声笑出来：“我的个乖乖，时光，他还真是你的姘头？”

    “嗯。以前是。”时光淡淡的。

    褚嬴摇着头：“小光，你闹够了没有，你——”

    “行了！”时光猛一甩手，喝得褚嬴登时噤声，惊异地看着他，眼眶渐渐微红。

    时光抿了抿嘴，心里细微的钝痛。转头向王翀说：“王翀，不是今天走货么？我跟你干。让他下船走人。”

    王翀眯了眯眼：“恐怕不能够吧，时光，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这人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行动的？他居然来得比你都早。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