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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目光交错、心跳触碰 (第1/1页)
浴室的灯光在此刻有些不合时宜的亮,镜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此时的样子,他的头发被抓得凌乱,脸上仍透着情欲过后的潮红,就连胸前都清楚地映着几个深红的指印,樊越瞥了一眼就不堪直视地瞥开目光。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水流击打在骨节分明的手上,那只手合拢、又张开,把溅起的水花朝镜面泼洒,湿漉漉的痕迹便顺着镜子里反射出的人的脸往下流动。 穆斯从他身后走了进来,极具他个人味道的男性荷尔蒙像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他赤裸着身体站定在樊越的身后,就连尚未熄灭的yuhuo都大咧咧地敞着,两个人的脸就这么挤在明亮的镜面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妙的保持在一个比安全距离更近一步,但又不至于因过近而退缩。 “在想什么?”他伸手关掉了那个水龙头,没了水声安静便显得格外突兀。 在想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上药,在想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来,在想你刚才说我比你厉害……樊越的呼吸很浅,他对上镜子里穆斯的眼睛,时间仿佛短暂地停在这一秒,他们隔着镜子对视,目光交错。有那么一秒钟,穆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见樊越的眼珠子紧紧地随着他转,不错开一瞬。 偏执的、凶狠的眼神,像一只饿了很久的疯狗在守护自己唯一的一根rou骨头。穆斯忽地涌上一股疑惑,这个眼神…… “在想……”樊越开口,打破了他的沉思,“为什么是拥抱?” “那个时候……”穆斯像是有些诧异这个问题,拥抱时那一刻的陌生情绪缓慢地涌上来,“我忽然有种想要拥抱你的冲动。” 大概是那场赛车的刺激,他今晚显然很是兴奋,就连情绪的表达上也直白热烈了很多。看见樊越一个人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忽然有种十分强烈的,想要拥抱他的冲动。这种冲动是不需要任何理由依托的,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 樊越不可抑制地被触碰起一点柔软的回忆,热意袭上他的脸,于是他率先偏开了视线。明明还是一样的距离,浴室却似乎变得逼仄起来,就连身后人的存在感也变得格外强烈。 樊越低头在洗头台上乱瞄,想找点什么东西掩盖一下自己此刻无所适从的心情,但又忍不住抬起头看看穆斯现在是什么表情,这一瞄,就从镜子里看见穆斯正含笑看向他。 咚——慌乱中他似乎把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好在穆斯许是知道他尴尬,十分自然地走到一旁,打开花洒,蒸腾的热气在浴室里漫了开来。樊越蹲下去把东西捡起来,顺带着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热气。 感受到手里的水温温度适宜之后,穆斯才冲樊越招手:“过来,洗澡。” “我自己来。”樊越试图抢过他手里的花洒,没抢动。从他记事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拿他当成稚儿般对待,受伤了会有人给他上药,会认真地夸他,现在就连洗澡都不用自己动手了。他本以为穆斯会趁机动手动脚,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是认真地在给他洗澡,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抬手。”穆斯一手拿着花洒替他冲洗,另一只手挤了点沐浴露就往他身上抹。樊越不自觉地嗅了一下,居然是清甜的柑橘香。他一直以为穆斯这样一个浪荡少爷,就连沐浴露都该透着一股有格调的装逼味道,却没想到这么平常。 现在,他也成了柑橘味儿的了。 沐浴露被揉搓出泡沫,然后又被水流冲走,穆斯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将每一处都细致地冲洗干净,就连敏感的部位都照顾到了。因着穆斯规规矩矩,反倒让樊越有几分不知所措,他好像变成了那种一个指令就动一下的小木偶,没有指令的时候就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 穆斯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来观察眼前的身体,这具身体显然并没有被主人好好养护,处处都充满着粗糙的痕迹,几处陈旧伤痕交错在背部和腰腹部,还有他先前烙下的斑驳吻痕,显得又野性又情色,呼吸的时候,胸腔在他掌下不自觉地挺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能触摸到樊越的心跳。 咚咚咚—— 大概是在他胸膛停留的时间有些长,穆斯手划过的时候,尽管没有多余的动作,樊越仍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的rutou硬了,小小的rutou挺立起来,硬梆梆地顶着穆斯的掌心。 “闭嘴,不许说话,也不许问。”樊越难堪地撇过头。 穆斯也不为难他,默默地把手移开,做了个在嘴边把拉链拉上的动作,低声轻笑:“好,我当个哑巴。” 洗澡实在是件很放松身心的事,脑子可以自在地放空,温热的水汽熏得他昏昏欲睡,就连眼睛都舒适地半眯起来,却猝不及防地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往他的隐秘地带探寻,惊得他眼睛都一下子瞪得溜圆:“不是说不做?”他忿忿地想:果然还是不能对这人太过信任。 穆斯闭着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樊越简直无语住,怎么会有人真把当哑巴这种话当真,就是想逗他罢了。他冷脸开口:“说话。”话音未落,就被戳到敏感点的手指逼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穆斯手指勾着一缕白浊给他示意,声音闷闷的带着隐约的笑意:“弄太深了,不弄出来会不舒服的。” “你来。”樊越显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他半趴在墙边用手挡住眼睛,为了方便穆斯清理,两瓣浑圆的臀rou微微挺起,露出下面软嫩的小缝来。 穆斯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就连拿着花洒的手也跟着一抖,水流就径直怼着那艳红花xue冲击,花唇微微地一颤,敏感的xuerou缩合起来,将各种黏稠的液体牢牢地锁在体内。修长的指节强势地探进那柔软的roudong,像撬开一只闭合的蚌一样将软rou分开,大量的水流便顺着往里灌,冲洗着体内的每一处。 “唔……”不间断的水流冲击的刺激感实在太过强烈,即使有着水流声的掩盖,樊越仍能从中敏锐地分辨出手指进出时的咕叽声,他挡着脸,耳朵完全烧红了。 guntang的热意在这一方空间里节节攀升,说不清是水温更烫还是呼吸更灼烫。 等到清理干净,樊越几乎是落荒而逃。这是他洗过的最漫长的一个澡,简直比在浴室里乱来还要令人感觉到羞耻,等他从兵荒马乱的心跳声平复下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他这才意识到穆斯还没从浴室出来。一个人呆在方才还充斥着情欲色彩的空间里,哗哗的水声宛若放大般充斥着他的耳膜。 也许是注意力过于集中,水声将停时,樊越隔着门板从中辨认出一道模糊不清沉闷声音,是……穆斯在喊他的名字……而一旦想到穆斯在里面干什么,他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各取所需的人有这样黏黏糊糊的吗…… 穆斯出来时,身上带着未散的冷意,见到樊越还没回去,显然是一愣,他边擦头发边抬头看了眼时间,状似无意地问道:“今天很晚了,要不就留下来?” 樊越隐约感觉到了这是某种试探,是进攻前鸣响的号角,他掐了掐掌心,镇静道:“我骑了车过来,太晚了,我该走了。” 见他无意留下,穆斯也不强留,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走夜路注意安全。”顿了几秒,声音放低:“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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