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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第1/1页)
白哲发现她,扬起微笑,「晚晚!」 向晚庆幸离开医院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哭红的双眼不那麽明显。 白哲等她似是为了分享一件天大的好事,全然没察觉她奇怪的沉默,欣喜地如只麻雀叽叽喳喳说起话。 「你知道吗,X别平等社要和社团法人台湾基地协会合作办活动,到时候我们会在校内和校外各办一场演讲,让大家更认识同X恋!」 向晚垂下眼,实在没有心情听他分享喜悦。 当他说完,她默不吭声就要推门进屋。 白哲终於感觉她的不对劲,一GU热情被瞬间浇熄。 「晚晚,你怎麽了?」 向晚停住动作,不肯看他,右手将钥匙攥得Si紧。 压下心底想倾泻悲痛的冲动,她淡淡说:「我刚出门一趟很累,想休息了。」 「那你快进屋休息,这几天我会专注在活动上,无法和你见面。」 「嗯,知道了,加油。」 向晚进门前停了停,回身望见白哲背後那片橘红的晚霞,宛如血sE融进水彩,宁静柔和却莫名忧伤。 时间走得很快,命运催得很急,总是让人们一不小心被牵着鼻子走,想挣脱却发现已被带到人生尽头。 她不知道如今的陈衍,等不等得到和王安璨光明正大相Ai那一天。 生老病Si,从来只有认分,然後一切余剩来不及与未完成。 世界变得再美好,缺席一位战士,便是这场革命永远的遗憾。 隔天,陈衍入院治疗,用美国的家人生重病,必须飞去探望照顾为理由,瞒过王安璨与其他人。 只有向晚知道陈衍孤身在病房受着病痛的折磨,并时时cH0U空照顾陪伴他,导致她的成绩下滑许多,全在及格边缘。 向母发现向晚最近过得非常压抑,可是无论怎麽从旁关心,她都无法打起JiNg神,也不肯多说一句。 放寒假後,向晚经常偷偷到医院待一整天。 白哲尚在筹备活动,这阵子全是用电话或讯息联络,她害怕他察觉有异,每天还是强颜欢笑与他说几句话。 吃完午饭,抱着刚装满的热水瓶进病房,向晚看见病床上的陈衍皱眉捣鼓着手机。 「衍哥,怎麽了?」 「今天阿璨还没跟我讲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即便住院,陈衍也从不忘记关心王安璨,两人每天固定这个时间通电话。 他很Ai他,很在乎他。 向晚想,Ai得最毫无保留又坦率的就是陈衍了。 「晚晚,你下午回家帮我去阿璨家看看他好不好?」陈衍担忧地说完後,一阵乾咳。 向晚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知道了,衍哥你别急。」 医生说陈衍情况不乐观,但也说了,只要愿意坚持,不一定没有病情得以控制的一天。 因此尽管想哭,向晚都b自己要坚强。 只是,她没料到糟心的事会接踵而来。 她依陈衍的话来到王家,注意到前来应门的王母神情非常难看,尤其在见到她时,一张脸沉下。 向晚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阿姨好,我来找安璨哥。」 王母怒斥,「以後不要再来找我们安璨了!你们这些人把我好好一个孩子弄得乱七八糟,我当初就该晓得你们是狐群狗党!」 向晚傻住,不明白往常亲切的王母怎会突然恶言相向。 「阿姨,你在说什麽……」 「听不懂人话?陈衍他自己不是正常人,居然还来带坏安璨!」王母气红眼,语气痛心愤恨,「说和安璨是互相照顾的好朋友,我真想问问他是怎麽照顾安璨的,照顾到两个人竟然、竟然……」 王母磨牙许久,才彷佛厌恶至极地扔下最後一句,「谈起同X恋!」 向晚脑袋轰的一声。 他们隐藏八年的感情倏忽如此不堪地摊在yAn光下,被人用如此轻贱的语气说起,她的心慌痛得缓不过气,眸sE染上深深的悲哀。 「阿姨,你、你听我说……」向晚焦急地快哭出来,「不是这样的。」 王母觉得向晚还想欺骗她,很可恶且可笑,忍不住出手推她一把。 向晚踉跄倒退两步,听见王母恶声恶气地说:「人家都将这丢脸的事拍下来,把照片寄到我们家了,你还想继续说谎!」 照片?什麽照片?怎麽会有照片? 向晚陷入一阵茫然。 「陈衍怎能那麽无耻,和安璨在大楼廊道内接吻!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实在有够恶心!」 向晚宛如断线的木偶,双眼空洞地放任王母一句句凶狠的话语炸在耳边。 「安璨甚至为了陈衍跟我翻脸,你们不要再来找他了!我把他关在房间,不会让他见你们任何人,你们也不会再有机会迷惑、带坏他!」 门砰地在向晚面前重重关上。 她失魂落魄地立於昏h的傍晚中,一滴泪掉落,一颗心破碎,老天爷的玩笑使她措手不及。 果然,秘密不会永不透风。 果然,他们的感情无法见光。 果然,她自以为最後会等到的幸福,全是她的自以为。 如今她已经走到断崖边,失去前路,只能跳下再不能回头的深渊。 她不害怕,可是望向灰暗的天空,她突然想——万一摔得血r0U模糊,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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