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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第1/3页)
“救救我!是我错了我精虫上脑!我给您磕头赔不是!” 男子声音急促,抖如筛糠,双腿简直像面条一样瘫跪在地,汗湿的双手紧紧攥住阿迟的衣服。 小林扒都扒不开,见首席阴沉着脸,于是更着急了,“再不松手把你手剁了!” 任由脚下的狗皮膏药聒噪,阿迟单薄的身子被摇得一晃一晃,牵扯到伤痕让他抿起嘴,示意林先生不必费力,省得为难。 茉莉信息素有些压抑,晚风也无法吹散。 他站得笔直,始终垂下眼睛俯视,没去管时奕的怒意。 他知道时奕永远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处理点什么,所以哪怕杂草上的猩红再醒目,他也权当没看见。 雪花飘落到额前的碎发上,消融得很快。 “难得还有人记得我。”他轻声自嘲道。 不知记得是哪一夜。 “原谅我一次!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当牛做马!”这人恐惧到几乎破音。 阿迟一言不发看着男子惊恐,任由他怎么拽自己的衣服哭爹喊娘,也一动不动。 原来正常人脑子中的当牛做马便是低贱,便是屈辱。可就是牲畜的发泄容器自己也做过。 他在想,如今这些人眼里,自己作为首席的奴高贵了不少,让他们跪在脚下为赎罪而求,八成还在心里骂他狗仗人势。 冷风之中他裹紧外袍,嗤笑一声,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倒是时奕见惯了这样的人,早懒得听他们废话,眼神愈发恐怖,望向男子像在看一具尸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收了他的性命。 聒噪良久,男子见阿迟完全不为所动,表情逐渐坍塌。 他好像意识到,这根紧紧攥住的稻草看似心软,却并不打算救他。 直到他喊累了,一点点绝望了,阿迟才伸手缓缓揪住他的头发,安静而细致地看他的脸,像在与记忆中那些恶欲相对比,厌恶不加掩饰。 “性命如蝼蚁一样被人掌控,害怕吗?”语气里有些好奇,却藏不住冷漠。 原本冷清的表情愈发冻结,时奕从没见过他的阿迟仿佛三尺冰霜。 “害怕…饶、饶我一命……” 见阿迟打量他,男子脸上露出谄媚的笑,仿佛有了一线生机,像条哈巴狗连忙踉跄靠近,满头冷汗让那笑容更加扭曲。 可阿迟轻柔的话音,让他瞬间僵硬无比。 “饶命?可惜,不久前我刚跟神明许了愿——” “任何伤害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来不及反应,在男子剧缩的瞳孔中,面无表情的奴隶竟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狠狠刺穿他的胸膛,直接血溅当场! 明明是无声的,却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能感受到,那残忍的“嘶拉”一声仿佛响彻脑海。 血液霎时间从背部喷涌而出,隔着不远的距离溅上时奕的嘴唇,让他垂眼俯视的睫毛一震,蹙起眉抬手抹掉。 远处海鸥叫得极其杂乱,空气弥漫着一股压抑,就连零星飘下的雪花都稍显诡异。 时奕沉默良久,对于阿迟的果决一句话都没说,轻蔑地看向尸首,眼里满是嫌恶。 他轻描淡写一抬手,让下属处理掉,随后不由分说把阿迟被污染的外袍解下来,扔进海里,又将自己的毛呢披风给他罩上。 锐利的视线从Omega的脸庞转移到山坡上的众人,仿佛将同类驱逐出领地的猛禽。 褐金色炽盛,时奕面无表情扬起下巴,让在场所有Alpha不寒而栗。 “让你的人收起嘴脸,把头低下。谁敢觊觎他一根头发,我便把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全部扔进往生海里陪葬,说到做到。” 他并未转头,可姜作衡却知道是冲自己说的,不禁眯了眯眼。 自阿迟出现在半山腰,Alpha们的眼神便都不一样了,几百种躁动的信息素肆意膨胀,更像野兽紧盯待宰的羔羊,疯了一般想把他拆之入腹。 阿迟绝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在这群人眼里根本算不上震慑,只称得上是个有野性的猎物,更能挑起这帮人的征服欲。 而时奕作为S级Alpha,是压迫力极为强悍的存在,站在Omega身边只是一个眼神,便如同降维打击,让在场的所有士兵说不出话,皆心中震动,低下头不敢直视。 有Alpha的地方就有兽性,野蛮的场合就需要野蛮的压制办法。 月光之下几人的血还没凉,时时刻刻提醒着姜作衡,不远处举止优雅、为Omega扣紧披风的男人,从不是什么正派君子,更不是会束手就擒、任由摆布的人质。 事情远比想象中的棘手。 他眸子沉了许多,不知该担忧还是庆幸。 作为合作者,他倒能从时奕身上看出几分独裁者的风雅,却也忍不住感叹,这般实在不是老四能匹敌的,他本意是让他们互相制衡,如今却满是不可控。 “当年青隐军团的魔王果然不假。”他笑着,不知是真心还是恭维,“我明白你的态度。” 他看上去随意地偏过头,望向下方一众士兵,笑容逐渐消散,连半分情绪都没有,“今日的事,半个字都不许传出去。若让我知道谁动了歪心思,下场只会比方才更惨。” “是。”下面整整齐齐的回答都有些虚。 “时教授放心,这位……‘阿迟’,在我们计划彻底结束前,绝不会受到姜家半分伤害。我有足够的诚意。” 姜作衡也不装了。 由于合作关系时奕并不对他设防,在拍卖会这几天,他私下早就摸清他与阿迟的牵扯了。 而此刻的时奕被调查透了,听到姜作衡的话却完全不像被逼无奈,相反,他胜券在握。 他边认真给阿迟的披风打蝴蝶结,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生怕他着凉,边缓缓道,“姜家夺权激烈,你无法保证老四不动他,更没有把握瞒过姜淇。” 他转过头与之对视,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渊,“姜先生,我的人,哪怕概率比0.01%更微乎其微,我也无法不做考虑。” 闻言姜作衡挑了挑眉,不知怎么妥协时奕才甘愿跟他走,只对他的难缠稍做评价,“您真是位傲慢的学者。” “过奖。”时奕没什么表情,早有准备,掏出一个很小的玻璃瓶扔给他,“八号试剂的附属产物,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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