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本能(BDSMABO)_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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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第2/3页)

   接过玻璃瓶,毫不掩饰的话让姜作衡顷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脸色变得很差。

    埋下定时炸弹用以控制他,虽然他知道时奕的目的一直是阿迟,希望通过这种手段让他提供稳定的保护,这点非常坦诚,毋庸置疑,可他还是无法接受生命被控制。

    “如果我拒绝呢。”

    这样的答案时奕毫不意外,食指轻点手杖,古家的佣兵立即齐刷刷举枪,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那么,你只会怨恨自己的愚蠢。”

    依旧沉稳,姜作衡始终盯着他,企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破绽。

    不可否认,自己在老家主面前并不受重用,夹在姜淇和老四中间,他一定需要时奕这股力量,而时奕正是牢牢抓住了这点,无数次用以牵制他。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博弈高手。

    多方权衡后,他缓缓道,“我无法完全信任你。一旦计划达成,你如何保证解药及时,今后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时奕笑了,视线细细描摹着阿迟的轮廓一刻都不愿浪费,而指尖在手杖上徐徐摩挲,语气很中肯。

    “我对姜家内部夺权,以及和古昀之间的争斗不感兴趣。你可以选择不信,但姜先生,我的两个软肋都在你手里,收点利息并不过分。”

    闻言,姜作衡脸色稍有缓和。

    也正是考虑到能牵制住时奕,他才没有立即回绝喝下这瓶定时炸弹。

    除了阿迟,他知道姜淇那边压着最后一张底牌。时奕的师父柯承被扣在大哥手里,性命安危不过一句话的事,用来控制住这个极端的人绰绰有余。

    举起玻璃瓶晃了晃其中的液体,喝下之前,姜作衡眯起眼,“时奕,作为你接下来最密切的合作者,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不要输给你的傲慢。”

    “当然。姜二少足够了解我,他是我的底线。”时奕淡淡回道。

    如果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到阿迟身上,他一定会不计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地报复。

    姜作衡脸色不太好,带人先行,几名精锐守在直升机旁等候,而小林也有些好奇那块无名碑,识趣地走到远处树下,将山顶的漫天飞雪留给他们二人。

    时奕缓缓走到阿迟面前,将他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拂掉一层落雪,温柔的动作像生怕他碎了。

    “我关不住你了。”他笑着说。

    那笑容是阿迟品得出的酸涩,甚至夹杂着欣慰,却没在其中看到分毫意外。

    手指在披风下悄然攥紧了,他抿了抿嘴,一瞬不眨地望向先生,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你早知道我会来?”

    没有正面回答,时奕抬手抹去他眼尾的雪花,低沉的声音不可置否,“如果今天你留在那间屋子里,我便会不遗余力完成计划,让你等我回来。”

    “可我来了。”

    “所以,从今往后是我等你。”

    雪花静谧地飘落,身上穿环的伤口还在泛疼,阿迟张了张嘴,忽然怎么都说不出话。

    脚腕上的红线系着铃铛,被风吹动细细地颤响。

    等一个了结怨恨,盼一颗放不下的痴心,赌一个甘愿回头。

    他们都清楚。

    阿迟只觉得心口越来越涩,眼眶也抑制不住发酸,积压了很久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顿时眼神躲闪,不知如何是好。

    他跪了八年,旁人永远无法理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无法想象有这么一天,时先生对他一个奴隶说,他可以站起来与之并肩,可以亲自抉择爱恨,可以负担起对方的性命,值得交付与依靠。

    如今真的听到了,却只剩下无措。

    他等这份承认等得太久,直到失望了才等来,太迟了。

    一句“我等你”包含千万,或许是理性的庞大计划,又或是感性的纠葛,思绪一时间杂乱无章,阿迟只觉得胸口沉重万分。

    面前的男人明明总是运筹帷幄,一副笃定的姿态,可阿迟此刻忽然觉得看不透他了。

    时先生变了。偏偏在他筑起硬壳后,变得愿意为他而柔软。

    月下大雪纷乱,阿迟眼底闪着不易察觉的水光,明明把相望的每秒都当诀别,却相顾无言。

    他有一万句话想要对他说,却哽住了,声音轻得像羽毛,含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怨怼,“你就那么自信,我会去救你?”

    就好像被拐杖打断腿的人,到头来还是会依靠拐杖生活一样,答案是肯定的。

    可时奕不愿正面回答他,黑眸满是他看不懂的复杂,只无奈地笑了,“你来了,我果然还是舍不得走。”

    Omega脸颊冻得通红,被宠溺地揉了揉。

    阿迟却没有笑。

    他眼眸泛着月光,低垂着,咬起下唇一丝一毫都笑不出来,声音又哑又闷,“从没见过哪位首席,因为一个性奴而受人胁迫。”

    脸上的手忽然顿住一瞬。

    雪花落在睫毛上,阿迟垂下眼,数着地上的杂草与石子,抿了抿嘴,泪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滚下来了。

    一半砸进泥土里,一半砸到时奕手上。

    两颗心之间链接着酸楚,他们总是稀里糊涂地纠葛在一块,算不清各自亏欠。

    拿不起放不下,总是迟那么一点,阴阳差错。

    深夜的海异常寂静,月若流金,让男人背光的表情晦暗不明。

    喉结滑动,他磁性的声音都有些哑,呢喃道,“世上没有能胁迫我的人,唯有你不同。”

    “所有的苦我都可以不受,但唯独要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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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眼眸定定望着阿迟,他想吻他,打散掉他的自责,却被阿迟闭上眼,偏头躲开了。

    时奕没说话。

    真到临别之时,便是灯火未歇,破镜未圆,对影无双,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了。

    月华之下飞雪漫天,指尖悄然划过崭新的项圈,他只安静地欣赏着伊人。

    他想,茉莉开在眼前,这是只属于他自己的风花雪月。

    他没夸自己眼光好,没说项圈很配,只是指尖触到阿迟脸上的水迹,轻轻说了句“真想一辈子看着你。”

    时奕觉得,不能说阿迟是他的一切。

    而是他的一切都是阿迟。

    他的思念是阿迟,后悔也是阿迟,愤怒是阿迟,欲望更是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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