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弱老婆_6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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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第2/4页)

夜里不消穆裴轩伸手去搂,段临舟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能滚进他怀里。

    十月中旬的时候,正逢着段老爷子忌日,段临舟要回一趟段府。

    往年段老爷子忌日,段临舟总要领着段家人祭拜他父亲,今年他在瑞州,段临舟也打算走这一遭。就他这身子,也不知还能祭拜老爷子几回,能去一回便是一回。

    穆裴轩听闻他要回段府,顿了顿,便说要和他一起回去,段临舟瞧了他一眼,笑盈盈地应了。

    回段府这一日,二人都是一身白衣素冠,轻装简行地就回了段府。他早着人回段府说过要回去的事情,所以一到门口,段临安已经带着人候在门口了。

    段临安没想到穆裴轩竟也来了,愣了愣,颇有些受宠若惊。今日是他们父亲的忌日,按大梁规矩,段临舟原是不用再来祭拜的,可他要来,段临安自也没有二话,只是见穆裴轩竟亲自陪着他三哥来了,又无微不至地扶他下马车,二人言谈间自有一番默契,想起年前去给段临舟送年礼时,段临舟说的二人感情甚笃,倒也真正放了心。

    段临安虽不太聪明,也没什么经商的天赋,可性子却随了五姨娘,性情敦厚良善。也正是如此,段临舟才会将他带在身边,将段氏商行底下的铺子交给他打理。

    说来自段临舟成亲之后,这还是他自回门之后头一回回段府。

    段临舟从丰州回来,段葳蕤不放心段临舟,和段临安一起亲上安南王府见过他一回。段葳蕤早早就知道段临舟要回来,心中高兴,亲自盯着下人将段临舟未成亲时住的院子打扫了几遍才放心。

    这是穆裴轩第一次踏入段府,踏入他和段临舟还没有相识之前,段临舟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他想起了他们初成亲时,段临舟回门,那时他没有将段临舟放在心上,忘了个干干净净,等他们在“煨香楼”相遇时,段临舟已经从段府回来了。

    穆裴轩心中生出几分遗憾。

    他看着段临舟和段家兄妹相处,毫无疑问,段临舟是一个很好的兄长,段葳蕤性子腼腆文静,对上段临舟,也是一口一个“三哥”,比之自己的亲兄长,还要多几分亲近。穆裴轩还见了段葳蕤的母亲,段家那位五姨娘。她不是顶好的长相,可叫人瞧着舒服,逢人先有三分笑意,对穆裴轩有恭敬,也透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打量。

    穆裴轩见段临舟称她五娘,便也跟着叫了声五娘,五姨娘微愣,段临舟都看了穆裴轩一眼,穆裴轩神情波澜不惊,姿态谦逊。

    五姨娘应了声“哎”,笑意更深了几分,说:“郡王若是不嫌弃,等祭扫完了,便回段府来用膳吧。”

    她说:“三郎还在家时,最喜欢我做的菜。”

    穆裴轩笑着应道:“好。”

    段老爷子葬在段氏陵园,陵园在城外,他们要去扫墓祭拜,就得一道从段家出城。

    将出行时,又来了一行人,穆裴轩偏头看去,却见是一个满身素衣,鬓生华发的老妇人,她身旁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天乾青年。那青年想来是常年卧病在床,生得瘦削苍白,眉眼之间浮着一层阴霾,瞧着和段临舟有几分相似。

    穆裴轩当即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段临誉。

    就是他,给段临舟下了“见黄泉”,穆裴轩脸色冷了下来。

    段临誉一出现,段临安和段葳蕤都愣了下,无不皱起了眉,场面顿时有几分压抑。

    段临舟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段临誉,他那双眼睛毒蛇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说:“三弟,要去祭拜父亲,为何不等等我?”

    段临舟扯了扯嘴角,目光自他瘫痪的下半身扫过,说:“陵园山路崎岖,大哥不良于行,还是在家中静养为好。”

    段临誉脸色登时变得阴沉。

    老妇人正是段临誉的生母,段老爷子的正妻文氏,闻言不冷不热道:“段临舟,你病体羸弱都走得,我儿自然也能去得。”

    穆裴轩眉毛拧了起来,刚想开口,段临舟捏了捏他的手腕,笑了笑,不甚在意道:“大哥和大娘想去那便去吧,只不过可千万当心了,那地上都是碎石,要是从轮椅上摔下来,可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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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段府,前往城郊而去。

    段临舟和穆裴轩共坐一辆马车,他见穆裴轩脸上仍有几分不快,笑着勾了勾他的掌心,说:“败军之将罢了,不必在意他们。”

    穆裴轩捉着他的手指尖捏了捏,段临舟消瘦单薄,手指也细长,透着股子不健康的青白。诚如段临舟所言,败军之将,只能狂喊几句罢了,他本不会放在心上,可穆裴轩只要一想到是段临誉对段临舟施了那歹毒的毒药,就恨不得活剐了他,让他将段临舟所遭受的痛苦一一再承受一遍。

    段临舟转开了话题,道:“我母亲的墓也在陵园内,等祭拜了父亲,我带你去让她也看看。”

    段临舟鲜少说起他的母亲,穆裴轩看着他,应道:“好。”

    入了秋,瑞州秋时不冷不热的,碧空如洗,端的是好天气。他们出了瑞州城,不多时,就转入了一条可供一辆马车行驶的小径,可再走一段路,便要下车行走了。穆裴轩扶着段临舟下了马车,又顺手拂过他身上披着的薄氅,自然而然地牵住段临舟的手,就见段葳蕤和段临安兄妹已经下了车,在他们身后,段家的下人抬着两顶小轿,分别坐着段临誉和他母亲文氏。

    段老爷子生前风流,育有五子二女,一女已经出嫁,其他人都来了。他们显然对段临舟颇有畏惧,讨好有余,亲近不足,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不敢越过段临舟和穆裴轩。

    秋风袭来,吹得石阶两旁的叶子摇晃,簌簌作响。穆裴轩低声问段临舟:“累不累?”

    段临舟莞尔,道:“这才走了几步路,将我看成了段临誉?”

    “当然不是,”穆裴轩说,“你是你,段临誉岂能和你相提并论?”

    段临舟听着他毫不掩饰的偏向,脸上笑意更甚,余光往身后扫了一眼,兴许是怕打搅他们,离他们最近的段临安和段葳蕤都隔了几步远。段临舟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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