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Omega狼的流浪情史_2被叼回窝的Omeg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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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被叼回窝的Omega (第1/1页)

    布莱克是个还没有配偶的Alpha。

    这是他上位成为头狼的第一个冬天。

    之前的头狼是他的父亲,一匹值得尊敬但年岁渐老的Alpha公狼。布莱克一直没有挑战他,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经能够战胜父亲。然后在一场狩猎中,他们追击一头漂亮的大角雄鹿,老头狼身先士卒——谁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那是一个可怕的失误。老狼被雄鹿的后蹄踢断了下巴,嘴再也闭不上,涎水不受控制地滴淌。

    失去狩猎能力的老狼自然不能再领导狼群,狩猎回程时走在最前面的就变成了布莱克。在一段时日里他们还会带回食物喂老狼,但不久他就绝食了,直到死去。曾经叱咤风云的狼王宁愿死也不想做在窝里苟延残喘的累赘。

    在布莱克的生命中还没出现过Omega:他的母亲是只Beta母狼。几乎每个狼群都有Alpha,但有Omega的只占其中一部分。他并没有一定要弄到一只Omega的想法,本来打算在不久后到来的繁殖季节和族群中的Beta母狼结成配偶。

    然而现在,一只Omega忽然降临到了他面前。

    年轻的、健康的……孑然一身的Omega。

    甜美的气味。让他联想到兔子的血。

    他原先想要杀死这个胆敢入侵的不速之客,却不自觉地改变了想法。布莱克咬着纳索咽喉的牙齿逐渐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在后者颈间探索闻嗅的鼻尖。纳索蜷缩着前爪,战战兢兢地夹着嗓子低鸣,把自己的致命处完全暴露在陌生Alpha眼皮底下。

    布莱克吐出血红的长舌,在纳索的颈窝上舔了两舔。

    这仿佛是个友善的信号,让紧绷的纳索稍微放松下来。但紧接着,布莱克整头狼跨到了纳索身上,接近两百公斤的体重差点把纳索肚子里刚吃进去的rou压出来。纳索反射性地扑腾挣扎想逃开,被一口叼住了后颈。

    情热的Omega信息素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像是馥郁的雾气,让布莱克的呼吸越来越重。黑狼亢奋地sao动起来,腰腹一下一下地顶着纳索的背,后爪还试图踢开他夹在大腿之间的尾巴。纳索呜咽着回头,反而把尾巴夹得更紧。

    他并不处在真正的发情期,不愿意接受交配。

    布莱克在他耳边恼怒地咆哮,威胁地发出利齿咬合的声响,纳索俯首帖耳地把鼻子埋到前爪底下,但仍然不肯妥协。几分钟的僵持后布莱克甩甩脑袋,喷了个鼻息,低下头。纳索浑身一僵——布莱克的犬齿粗暴地切入他后颈的皮毛,在底下的腺体上做了个简单却深刻的标记。

    咬痕标记通常被Alpha用在未处于发情期的Omega身上,来向其他狼表明“我预定了这个Omega”“这个Omega的下一个发情期属于我”,也更方便让没有血缘关系的Omega被陌生的狼群接纳。

    尖利的犬齿顺滑地深入皮rou,鲜血渗出。痛楚之下纳索无力地划拉了几下爪子,象征性地徒劳挣扎。布莱克的体温透过紧紧相贴的皮毛传过来,让他感觉暖洋洋的。布莱克头颅下压,按住纳索的脊背,禁止他乱动。

    短暂的假性发情的症状在这个标记之后逐渐消失。

    良久,布莱克的牙齿才从纳索的后颈里退出来。他舔舔带血的嘴巴,低头嗅嗅这只Omega,满意地感觉到他闻起来完全是自己的所有物。

    黑狼向旁一步,习惯性抖了抖皮毛。

    纳索缩着耳朵慢慢站起来,四肢发软,小心翼翼地靠近漆黑的巨狼,带点讨好意味地抬起头舔了舔对方的脸。布莱克站立不动,接受了这种带有建立阶级关系性质的动作。

    有狼群庇护自然是好事。纳索心想。虽然有些突然……但是有更多同伴,就意味着有更多生存下去的机会。

    布莱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晃晃尾巴。

    纳索跟了上去。

    风雪渐大,珠散絮浓。雪色流漫,静默绵延。纳索在布莱克身后,每一步都落在他的脚印上。后颈的疼痛很快变作微微的钝痛,然后因寒冷而麻木。雪粒黏在脚掌上,融化作刺骨的潮湿。

    树林森森的,犹如群聚的、高耸的黑色幽灵。远处山峰朦胧。今夜没有狼嗥。

    布莱克频频回头,确认纳索还跟在自己身后,时不时转回来绕着他跑一圈,好像在催促,又像是牧犬护送一头珍贵的牛犊。有时候他实在不耐烦了,还会咬着纳索的脖子把他拽着拖一段路,把Omega弄疼得呜呜直叫,才带着意犹未尽的胜利感放开。

    纳索偷偷观察布莱克在积雪中行进的步态,调整自己的,学习如何更加省力。这只年轻狼还有很多生活经验要学。

    布莱克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夜已深了。

    纳索嗅到了其他狼的气味,一边低头好奇地寻找一边紧跟着布莱克的尾巴。

    突然,一头动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破雪而出,一扑就掀翻了纳索。他四肢乱飞差点吓到当场上树,布莱克低沉短促的吠叫让他镇定了下来。

    纳索喘息着躲到布莱克身后,听见两声轻快的哨音。他探出头,才发现是一只标准毛色的灰狼,双耳耸立,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晃动,像两缕幽暗的鬼火。灰狼吐着舌头,好奇地拱着脑袋想看纳索。

    “呜吼!”

    布莱克一踩前蹄,抬起下巴,挺高身体,耳朵直立向前,龇牙咧嘴地咆哮。灰狼反射性地往后一缩,低下头,耳朵耷拉下来。

    布莱克靠近过去,和灰狼完成了一次上下级之间的短暂交际。然后他回过头,对纳索发出更加柔和的连续的低音。

    纳索擦着布莱克的身体走过去,和灰狼互相闻嗅了一下鼻尖,再走得更往前,互相闻嗅彼此的生殖器。纳索很习惯这种在狼群中非常正常的社交动作,但在灰狼的鼻子摩擦到他的外阴时,还是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这是一头Beta公狼,从布莱克的态度中纳索意识到他是狼群的二把手。

    于是他准备做一套确立阶级的臣服动作,但当他刚要侧躺下来时,布莱克呲出犬齿,再次对灰狼咆哮起来。灰狼的反应慢了一拍,还差点挨了一口。

    灰狼翻滚在地,朝纳索低下了头。

    纳索有些错愕地吸了口气。他壮着胆子站起来,谨慎地接近灰狼,观察片刻,回头望了望布莱克,才垂下脑袋舔了舔灰狼的颈部。

    灰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纳索敛着眼睛退回到布莱克身边。

    灰狼充满活力地一跃而起。布莱克的尾巴拍了拍纳索的臀部,催促他向前。

    积雪之中藏着一个自然风化形成的洞xue。纳索钻进去,闻到了狼群成员热烘烘地挤在一起的混杂的气味。

    他知道,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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