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得官施智安危相易虎牙生惑疑似之间 (第5/6页)

身边接连走过，冥冥间听闻一个声音道：「瓦拉山神会惩罚你们的。」如梦初醒，急忙拦下那个灰尘满脸的人。

    莫忆明盯着那双眼睛，回忆起此人就是那天闹事的汉子，吩咐周围兵将退下，伸出靴子踩在那人放在地上的木筐的石头上，问：「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沉默半晌，擦了擦脸，膀子上掉落灰尘四处飞扬，道：「吉瓦勒。」

    莫忆明淡笑道：「你汉语说的不错，哪里学的？」

    吉瓦勒见他并无恶意，答道：「我从小就跟南城县的人有接触，小时候就会讲。」

    莫忆明点点头，看他一身结实肌r0U，想到刚才的话，说：「你方才说的山神是什麽？」

    吉瓦勒从麻布K中掏出一串项链，认真攥在手里，面向莫忆明後面的远山，满眼深情：「山神就在这里，他从遥远的山林里来，带领瓦拉人战胜猛兽，走出大山。他也会来……拯救所有不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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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忆明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身後的山，沉思半晌，伸手到吉瓦勒跟前：「给我看看你手里拿的什麽？」

    吉瓦勒不愿给他，见他一直伸着手，谨慎地将手中之物放在他手中。

    莫忆明将那物件拎在眼前，顺着yAn光的照耀，仔细端详。一条麻绳项链，下面缀着一支夹杂微h的r白动物尖牙，弯弓一样，密密麻麻刻着花纹。他想起刚来瓦拉山时那些背自己过山崖的人，x前仿佛也挂着一个。那些花纹与罗中昆地毯上的相似，想到鹰王虎靴上的花纹，也是此般，若有所思地问：「这是什麽动物的牙？」

    「虎牙，」吉瓦勒道：「瓦拉山神虎头狼身，拥有天地万物的力量。瓦拉人相信，带着山神的牙齿就能受到庇佑，」将两只手坚定捧到莫忆明眼前，「请大人归还。」

    莫忆明m0了m0那颗牙，两手捧着，将它小心移送到吉瓦勒手中。吉瓦勒见莫忆明对他心Ai的东西同样尊重，先前憎恨的怨气刹那间少了一些。

    「所有瓦拉山的人都在这里g活吗？」莫忆明依旧踩在那筐石头上，背对身後的兵将，小声询问。

    吉瓦勒摇摇头，指了指後面的山：「很多人还住在山里。」

    「住在哪里？」莫忆明顺着他指的方向，心中想的是那本秘籍所在，却只看到一片片山峰，由一团团白云笼罩，问道：「我能去看看吗？」

    吉瓦勒笑了一下：「假如你不想活了，可以去试试。」

    莫忆明听此，点了点头，立起腰来，靴子犹豫着从木筐里慢慢移开，对吉瓦勒摆了摆手。吉瓦勒弯腰拎起木筐，举步维艰，还不忘一步一回头，看着迎着yAn光愣神的莫忆明，往远方的木头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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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两名兵将走了过来：「他没对您怎麽样吧？」

    莫忆明绷着脸咬着牙，指着吉瓦勒的背影道：「我只看了下他的破东西，这兔崽子就出言不逊骂我，还辱骂朝廷，狗改不了吃屎的瓦拉杂种，抓他回营，我不把他cH0U烂，誓不为人！」

    兵将得令，蜂拥而上，将蒙在鼓里的吉瓦勒五花大绑。莫忆明看着吉瓦勒挣扎的背影，命令众人回营，走进账房，躲在帘子後面，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人影，反复思量吉瓦勒的话，听帐外一人传令道：「校尉大人，罗大人有请。」

    「这麽晚？兄弟知道是什麽事吗？」莫忆明在屋内轻轻踱步。

    「属下不清楚。」侍卫吞吞吐吐。

    「等我整理一下就出来。」

    莫忆明拖沓着穿戴好，随侍卫走到罗大人帐子门口。侍卫鞠躬请让，莫忆明大声道：「校尉莫忆明，前来拜会罗大人。」

    「进来吧」罗中昆那与众不同的声音，一如他娇弱却有力的身影，总让人难忘。莫忆明掀了帘子走近帐中，见罗中昆正在喝茶，脚上绑着纱布，轻搭在一张脚踏上。罗忠两手撑着凳子起身做好，示意莫忆明坐下。

    莫忆明看见桌上有茶碗，拿起茶壶斟了一碗，暖了暖手，捧到鼻尖处，一GU浓郁的幽香扑面而来，仔细深x1了一口：「真香啊这茶，是什麽？」

    罗中昆笑道：「不晓得，也是瓦拉山里的好东西，跟毯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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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忆明细细察看毯子。那毯子上JiNg绣一只若隐若现的虎头，其中纹路花饰，与吉瓦勒的虎牙项链一样，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捧住茶杯，喝了一口，满口留香，又赞扬了一番瓦拉山茶。

    罗中昆见莫忆明若有所思，笑了一声，问道：「你离开家有多久了？」

    莫忆明心算下：「已三年有余。我在五杂教那会儿，不是还在南程县见过罗大人麽。」

    「是啊，」罗中昆点头道：「竟然都这麽久了，」想了想道：「你一直没回过家吗？」

    莫忆明摇头。

    「那……」罗中昆紧盯着莫忆明的双眼问：「这麽多年，你有没有见过你大哥？」

    莫忆明看着罗中昆，努力摇头，心想，他果然已经怀疑到大哥头上，却不知大哥究竟犯了什麽案子，值得他一直穷根问底。我是问，还是不问呢？

    「你与你大哥关系不好吗？为什麽这麽久不联系？」罗中昆不相信他的话。

    莫忆明将茶碗放下，闭眼冥想，叹口气出来：「有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他。」

    「有意思，」罗中昆的手，慢慢m0着桌角的花纹，道：「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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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他就是那样的人，」莫忆明道：「他将我和姐两人带大，我应心存感激。但他心肠太毒，经常打我和姐，有好的从来不给我们，让周围的嘲笑我跟姐没爹媚娘他也不管，我从小就恨他……」刚要提莫荻有武功却不教自己一事，刚到嘴边，想到他也卷入刺杀顺南王一事，狠命一口气吞了下去，生怕言多语失，露出破绽。

    罗中昆点点头，想，这倒是件小事，问：「以前你与大哥一起生活，你是否觉得有什麽特别的？」

    「多久以前？」莫忆明不解。

    「b如……」罗中昆笑了下，道：「十几年前。」

    莫忆明努力回忆了下幼年的生活，直直盯着罗中昆的眼睛道：「没什麽特别的，一直挨揍。」

    罗中昆笑了笑，见莫忆明目光坚定，从种种线索看，那宗谜案的确应与莫荻有关，但上次自己已登门查看，那时，莫荻形容凄凉，佝偻着身子站在院子里与自己谈话，不似有武功的样子，问莫忆明道：「你大哥，他武功如何？」

    莫忆明道：「他武功好着呢。」

    罗中昆眼前一亮，听莫忆明道：「他只会拿棍子打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