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对麦芒_23 你能用男人点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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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你能用男人点的方式解决问题吗 (第2/2页)

言没发火,低头看他:“怎么不合适?”

    “哪都不合适。”楼舟渡给他推开了,扫把扔杂物间里:“那玩意太重,我拿不起,硬拿起了也嫌累,你妈误会大了,你回头自己跟她解释清楚。”

    “我怎么解释,说那个跟我领证的人其实不是你?”

    “解释说咱俩这婚就是个乌龙,过半年就得离,更谈不上一辈子。”

    “我不跟你一辈子我跟谁一辈子去?”

    楼舟渡不看他:“爱谁谁。”

    他像块又冷又硬,难捂又难啃的石头,符肃北看了他一会,突然压低了声音:“这些日子……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明明是这样低沉的语调,却像那guntang沸腾的岩浆,灼得人心里发颤。

    以往并不是没有说过更加直白的话,但都夹杂在玩笑语里被轻易吐出,大家都可以选择不当回事一笑揭过。他此刻说的感觉是什么,于两人而言都心知肚明,再装傻便显得矫情,楼舟渡定了几息,反问:“你想我对你什么感觉?”

    事实上,楼舟渡觉得,就算不选择装傻,他们这样复杂的关系,谈起这种话题也足够矫情的了。

    但符肃北就要跟他腻歪到底:“你喜欢我吗?”

    “……”

    两人之间只有一臂距离,抬个手就能触碰到彼此,楼舟渡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摇头转过身去,符肃北容不得他逃避,一步跨出拦住他的去路。

    “你——”

    “我不相信你什么感觉都没有。”符肃北打断他:“否则依你的脾气,不会在我对你做了这些事后还能心平气和跟我相处。”

    楼舟渡一时间不知该夸他太有自知之明还是先去查阅成语字典,看自己是不是对心平气和四个字有什么本质上的误解。

    “你不打我,甚至放任我……是因为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楼舟渡说:“我现在可以给你来一拳让你清醒清醒。”

    符肃北没管,握住他手臂,目光炯炯要一个答案:“是不是?”

    是不是?

    这个问题楼舟渡自己都弄不明白,更何况去回答他,说“是”不可能,说“不是”又显得欲盖弥彰,说“不知道”更是奇怪,楼少爷干脆用了老伎俩,把问题给抛回去:“我对你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符肃北却很直接:“因为我只是个俗人,我爱你,自然会希望你也能爱着我。”

    楼舟渡牙根一紧,差点被这么一句话烫得落荒而逃,符肃北嘴巴巧,对外花花公子的形象维系久了,看着总觉得有那么点不靠谱,但盯着他的眼睛缓慢陈述的此刻却让人感受不到半分轻慢,甚至会不自觉跟着郑重起来,再说不出什么逃避的话。

    可他又该说些什么?

    楼少爷彻底木在了原地。

    因为家庭氛围和自小受到教育的影响,楼舟渡看似直来直往从不遮掩,实际真要有人跟他谈起什么情啊爱啊,他能比谁都遮得急。楼父楼母都是委婉人,坚持认为爱意都要从行动里表达而不是口头,楼少爷性格又特立独行了些,骂人的时候凶,关心人的时候更凶,像是好话能烫嘴。在他看来,告白说句“喜欢”就够极限的了,说句“我爱你”,换做再年轻时候的他,他能条件反射秒回一句:“你神经病啊”。

    他一瞬间甚至避开了符肃北的目光,话都说不明白了:“你,我,不是,你你别把那套油腔滑调用我身上来,我可告诉你……”他卡词了。

    符肃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种话能,能,能他妈乱说吗?!

    比一句我爱你更亲密百倍千倍的事都做了,却独独听不得这么一句话,符肃北跟他拌嘴打架这么多年,嘴没白拌架也没白打,深谙对付他的法子,态度坚决不让人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我不奢求你这会儿就能跟我山盟海誓的,但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总要给我个底吧。”

    “你别在这说瞎话。”楼舟渡硬着头皮:“咱俩这十多年怎么相处的?你突然来一句你,你……你那什么我,扯淡呢,把我当傻子糊弄。”

    符肃北想,这是个真傻子。

    他察觉自己心意察觉得早,年少时不是没有为此试探过,可惜楼小少爷天赋异禀的想象力和脑补力是真就一点没分到情爱上,碰个手能被当成挑衅,表现出一点温情能被当成是有利可图,他还能说什么。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

    “我要不是喜欢你,我这些天跟你干什么来了,在你眼里咱俩是在做什么,跟平常一样的打闹吗?你见谁打闹是这样闹的,啊?你告诉我,少爷。”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你是石头做的还是木头做的,我在这忐忐忑忑等你回复,结果你是压根没往那想,我糊弄你?咱俩到底谁糊弄谁?”

    楼舟渡被他逼得一退再退,退到餐桌边退无可退,扭头就要跑。

    符肃北没恼也给他惹恼了,只听哗啦一声,人就被捉着腰按在餐桌上,桌脚都移了位。楼舟渡本来要挣,余光瞟见一个瓷碗在动作间被推到桌沿要掉不掉,连忙伸手去够:“碗碗碗……”

    符肃北都气笑了。

    这时候还念着个破碗呢。

    他把那碗拎开了,单手压在楼舟渡小腹上,动作粗鲁地扯这人身上的裤子。楼舟渡警铃大作伸手抓住:“我没往那想又怎么了?这事换你你不觉得荒谬?说邹骧那什么我都比你这说法靠谱。至于你跟我干的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戏弄我,你戏弄我还少吗?就算不是戏弄肯定也是图我什么……”

    符肃北挤字:“我图你什么啊?”

    楼舟渡瞪着他:“我知道你怀着什么坏心思呢?说不定是图我楼家……不都说商场如战场么?”

    符肃北拜服了:“……楼家当年没选择让你掺合家族产业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

    这是拐着弯儿骂他没商业头脑呢,楼舟渡对此有自知之明,但就是不乐意这话从这傻狗嘴里说出来,踢他一脚:“起来!”

    “不起。”符肃北说:“你今天非得把所有事情都给我说明白了,还有,前两天为的什么闹脾气?”

    楼舟渡被眼下这古怪的气氛弄得不自在极了,左避右避就是不好好回答,最后自己先恼了:“你能用男人点的方式解决问题吗?这像个什么样子?”

    他脑子里想的是要不他俩就开门去院里打一架好宣泄宣泄情绪,嫌太暴力了就正常对坐着聊聊这些烂谷子事,现在这一上一下的能好好说话吗?

    符肃北闻言,看着他却突然笑了:“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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