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伤痕 (第3/8页)

的红土上，继续问他问题：

    「你为什麽会加入革命军？」

    「哪你呢？」

    这次瓦树加只是瞪他一眼，然後又回望前方。後来他见雷德没打算回应其实他也知道答案的问题，於是叹了口气，温吞的回答雷德：

    「你有没有听过战争孤儿。」

    在游历过大多数地方的派递过程中，雷德当然有听过这个名词，於是他以点头作回答。

    1

    「我就是那些孤儿的其中之一。」瓦树加他停顿下来，咽了口喉咙又说：「我的出生地是在北方的某个小镇。那个镇叫什麽名字已经不重要，反正她已经在那场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战争中毁灭了。就在我六岁的时候，那些属於皇帝老头的空艇就来到我出生的地方，毫无目的地用大Pa0摧毁了那个小镇，我的父母亦在那场Pa0击中丧生。」

    就在瓦树加忆述往事的同时，他们一行四人越来越接近厂房，不旦看得到阔大得容许汽车驶进的出入口，也看得见那些坐在货箱上cH0U菸的nV人。

    「在那天之後，我就一个人跟着其他难民往南方走。但是整个北方都是战场，根本没有一处安全，每个人都苟且的活着，偷窃、杀人也是等闲之事。直至後来我遇上艇长，才有机会来到这个矿山市。就是这样我加入了革命军，没有什麽宏大的原因，也不是为了什麽理想，我单单想要活着而已。」

    在瓦树加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辆卡车承接他声音，从他们在身旁驶进厂房的出入口。而当卡车亮起车尾的红灯停下时，雷德也走进了那屋顶下的Y影。

    「现在我似乎还有要想守护的人。」

    不久，在机械和汽车的短暂沉默之间，雷德听到瓦树加模棱两可的嘟哝。雷德没有追问他想守护的是谁，只是当作什麽也没听到一样，继续静静的迈步。

    辽阔的厂房里面没有打开日光灯，只是凭藉屋顶上的窗口透进yAn光照明。右边是组装飞机的生产线，左边则是原料放置场，而在中间的通道正好贯穿了这个由铁皮塔建的工场。工场另一边的出口，则是通往刚才在上空飞过，整齐地放满飞机的大广场。

    从飞机之间的道路穿过宽阔的广场，在那个有点遥远的彼方，伫立了一座木造的建筑物。建筑物後方舖设一条铁轨，停了一列火车，等待着乘客来临。

    「这里是车站？」对终日在空中的雷德来讲，飞机可是常见的东西，倒是火车是新奇的事物。不过，其余三人并不对此感到有什麽新鲜。

    「你没有坐过火车？」

    1

    「只有看过。」

    「不要在这里磨蹭，快跟上来。」

    薜克打断雷德和瓦树加的对话，右手顺便递出b手指头大少许的车票，塞进雷德的掌心中。

    「拿好这个。」

    及後，薜克和姬儿先走过在候车室旁边的入口，步进月台，在列车的旁边徘徊一阵子，才狼狈地爬上有点高的车厢。

    正当雷德想要跟上去的时候，他发觉途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而且那些视线并不是偶尔投来的。好像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乘客，都好奇地盯着雷德看，看得在旁边的瓦树加都不耐烦。

    「你是犯了事，还是什麽啦？为什麽每一个人都看着你。」

    「我还是头一次来到这个城。」

    「是吧。」

    丢下这句话，瓦树加先走一步，踏上列车的陡斜阶梯，在车厢内行走到姬儿和薜克所在的卡座。

    1

    而最後来到的雷德，就只能坐进四人卡座的最後的一个座位，亦即是近着走道的位置，盘起双手的薜克的对面。

    已经脱下草帽的姬儿专注地望着窗外月台上的人们，过了一会儿之後才看去坐在她的对面的两个男生，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这时，皱起眉头的薜克出声，引起那两个看去他nV儿的男生注意。

    「我们打算要去市集买点东西，你们要跟来逛一逛吗？」

    闭起双目的薜克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不过雷德和瓦树加还是自觉到他是向自己说话。

    「我没有所谓。」

    「不用了。」

    同样地盘起双手的瓦树加立即婉拒道，可是薜克却立马补上一句：

    「阿树你一定要来。雷德，你不来也没所谓。」

    「那就不要问啦！」

    「还好赶得上。」

    1

    从车厢的门口传来一把熟悉的nV声，回头一看，发现贝蒂正用戴上无指皮手套的左手，拨开盖过眼睛的茶sE头发。然後她绿sE的眼珠一转，就瞥见回望着她的雷德，以及张开了一只眼睛看着这边的薜克。

    「你们也在呀。还以为你们已经乘上一班车走了呢。」

    「这里火车的班次才没有那麽频密。」

    接着，薜克又再闭上双眼，不想理会贝蒂似的。而在贝蒂身後又有一个身材高大，一头白发向後梳，绑了条小马尾的老人，爬进这个只有数把吊扇驱除闷热车厢之中。

    「码泰。」

    一看到身为船医的码泰，姬儿就好像要冲出去般站起身子。但是她还是克制着自己，没有擅自的走开。

    看到这般景象，贝蒂亮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并且慢慢走近他们所在的四人卡座说道：

    「姬儿你要过来陪我坐吗？」

    这样一问，薜克就睁开眼皮，抬眼瞪着贝蒂。只是贝蒂装作看不见般望着姬儿，等待她的答覆。

    「好喔，贝蒂姐。」

    1

    b起坐在父亲的身边，姬儿还是更喜欢跟贝蒂待在一起，至少在这段车程当中，待在没有共通话题的男生里头实在是有点闷。

    当姬儿抱着草帽绕过薜克腿前，贝蒂似乎又想起什麽般说道：

    「阿树你也过来吧。」

    「我？大姐，你要我过去做什麽啦？」

    「你过来就是啦。」

    瓦树加盯了眼摆出一张臭脸的薜克，然後又望了叉着腰、一副胜利姿态的贝蒂，二话不说就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後。

    本来坐满四人的卡座，在数秒间就只剩下两人存在。看着张大嘴巴想要说什麽般目送他们离去的薜克，雷德就算想要跟去也感到不好意思，况且他们的卡座也容不下第五个人。

    雷德退去窗口的位置，将手放在窗框上看着表现得失落的薜克，沉默不语。跟着在气笛一声尖锐的呜叫之後，列车就慢慢前进，驶离木造的车站。

    列车在厂房的包围下行驶，在几分钟之後窗外的风景就变成荒芜红砂地，跟那个不见山巅的天杪峰。

    「这火车是要去哪里？」

    1

    一直单纯地跟着薜克走着的雷德，直到列车出发过後才想起这个话题。後来，薜克坐近窗口，用手托着下巴盯着外面的风景後，才用平淡的语气回答他的发问。

    「这火车是去市中心，市中心。」

    「市中心？」

    「对喔。不然你以为这个矿山市就只有工厂而已？」

    「不是。」

    薜克没对雷德的回答呛什麽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一成不变的巨山，与以往的印象有点与别不同。

    「你这天好像怪怪的。」

    「我只是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