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伤痕 (第4/8页)

。」

    「是吗？」

    看着那张憔悴的侧脸，雷德又再问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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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什麽？」

    薜克不太理解雷德想问的是什麽，於是雷德又重覆问一遍那条问题：

    「我说，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你是指哪一方面？」

    「什麽哪一方面，我是指平日。」

    「平日那些是逗你玩的，你可不要那麽认真。至於刚才的……」

    「刚才的？」

    「就是我nV儿的事。我会对付所有想要伤害我nV儿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

    「我才不会伤害姬儿！我只是跟她说几句话罢了。而且你不觉得这是过度保护吗？」

    「这才不是过分，是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薜克稍作停顿，然後又说：「不过我nV儿似乎不太喜欢我就是啦。」

    以你这样的X格，要其他人喜欢你也很难吧。虽然雷德很想这样说，但是在他本人面前还是把这句话吞回肚里，免得挑动他的神经。

    「大概是你跟姬儿太少接触吧，我在空艇上也没看过你们在一起。你们就是没那种父nV的感觉啦，如果不是眼睛的颜sE，我当初也不会认为她跟你是父nV。」

    「嗯，她的确b较像母亲。无论是脸孔抑或是X格都是一个样子，都是喜欢逞强的人。」

    「姬儿喜欢逞强？」

    「喜欢到不得了，所以我才说她b较像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就是因为逞强才会丢了X命，这点我真的不想姬儿像她。」

    「你不是说过你妻子是因为地方士兵……」

    「是这样的无错。不过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听我的说话，自己一个人跑了去。」

    「跑了去？」

    没有事情始末的故事让雷德听得一头雾水，薜克托着头望着他，考虑不够一分钟後，就娓娓道来整件令他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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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的话，我跟我妻子家人的关系并不是那麽要好。她的父亲是一名不太有名的贵族，而我只是一个从前线回来的普通士兵，我们的身分差得远哩。所以有了姬儿的时候，为了她家族的名声，我们就私自跑到这个城市里头，打算重新开始生活。

    没料到几年後的夏天，居然会有一封信寄来这个应该没人知晓的地址。那封信的内容是关於她父亲病危的消息，她读完那封信後就似是要冲门口的，要不是我拦着她，她早就什麽都不带跑了去。我本来打算准备好就一起去见她父亲的，不过在那一晚她还是一个人偷偷的丢下姬儿和我，离开了这个矿山市。

    毕竟她是独生nV嘛，这样她整个家族就没落了，不回去怎样也说不过去。况且只是我跟她的家人关系不好，要顾虑我的感受怎样也说不通，所以我一点都没有怪她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但是当我再有妻子的消息时，那就已经是她的Si讯。寄信来的人是我的岳母，在信上只是写着她因为意外Si了，就连她父亲的最後一面都没见到就先走一步，就是这样随便的几句话。反而劝我将姬儿交给他们照顾的篇幅，b我妻子的讣告还要多。

    如你见到的，我最後都没有把姬儿交出去，让她继承那个该要没落的家族。後来，我查到我妻子的Si亡，其实也不是书信上所写什麽意外，而是有个白痴的士兵，以为她冒充贵族的nV儿，所以将她草草枪决了。

    这样的Si法是不是很白痴啦？」

    对於薜克的问题，雷德没办法去解答。他抿紧嘴唇，克制流露自己想法的表情，茫然的看着依然托着脸颊的薜克。然则看见雷德一直没说话，薜克也一脸没趣的补充说道：

    「这就是我加入革命军的原因。可算是为了报仇吧。」

    「姬儿她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要不然她为什麽会待在空艇上？」

    2

    ——我想她是想你陪在身边吧。

    纵然雷德想要把这毫无根据的猜测讲出来，可是单方面认为姬儿不想孤单生活的他，不想贸然的乱说话，打碎姬儿因逞强而装出来的外壳。

    「姬儿曾经说过空艇是她的家，我想她不是为了报仇吧。」

    沉默了一会後，薜克将视线放回窗外的景sE。他眨一眨眼睛，列车同时一抖，他的话亦徐徐从喉咙跃出：

    「或许好像你说的一样，我跟姬儿太少在一起。我着实不懂她在想什麽。」

    在路轨上绕山而行的列车，经过一个大幅度的转角後，外头风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具规模的城市。

    首先令人触目的，是建在山上、犹如地标标般的红砖塔楼，其後城市的轮廓才从眼前展现。一堆排列得杂乱无章的建筑物沿着山腰而建，由低至高的筑起如阶梯般的层次。

    依山而建的迂曲道路上，有着数架汽车往来，在各个用木板搭建的矿洞之间行走，连贯整个山脉。

    尽管这个城规模很大，但是却没有大都会的气息，不单没有宏伟华丽的建筑，而且那没有规划的发展，给人一个小镇的感觉。

    看着那市中心吃惊的雷德，觉得相b颠簸的火车，还是飞机b较好。再者从上空俯瞰这个城市的风景，相信会b在陆地上看到的更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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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眼睛的颜sE的事……」只有一张扑克脸的薜克，像是想起某件事情般，又向雷德搭话。「……虽然之前都问过一次了，但是我都想跟你再确认一件事。」

    他凝重的说道，那双澄蓝sE的眼眸彷似要抓住雷德不放。

    「你跟游侠真的没有关系？」

    这句话使雷德忆起薜克曾经说过游侠也有一对金sE眼睛，於是他察觉到刚才途人用好奇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原因。

    「没有，我只是听过有这一号人物。」

    「他现在可是这个国家里最注目的人啊。」

    「但是关於他所有事都是传闻。你也没有见过他，所有事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吧。」

    「但是有人看过他，而且实际对抗着这个的帝国，这已经足够了。说实话，我对他是谁其实不太感到兴趣，可是一想到他是正在改变这个国家的人，我就真的想见一见这个游侠，这多半是凑热闹的心态吧。」

    薜克轻轻一笑後，气笛再次呜叫，火车亦缓缓的慢下来。他揪起脚边的布袋，挂上肩头，站起身子，俯视着雷德说：

    「走了，差不多时候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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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雷德站起来，他迳自迈进走廊，走往列车末端的出入口。雷德後一步追上薜克，望着他的背影，骤然想到眼前这个人，也是正在改变这国家的其中一员，甚至乎严格来讲的话，自己也可以算他们这帮人里头。

    或许真的能改变什麽也说不定，只不过雷德此刻还不清楚那会是什麽，更不清楚前路会通去哪里。

    在昏暗的旅馆房间内，一位nV生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在床上坐起身子。披头散发的她左顾右盼，寻找着那个用来绑起马尾的发圈，最後花了一段时间才在床头旁边的茶几上，发现那孤单放着的发饰。

    「又忘了啦。」

    她掩着额头喃喃自语道，然後拿起那个黑sE的发圈，又在绑头